清晨,丁紫莹还在床上躺着,依莲就以,“依莲刚进王府,按礼来向姐姐请安。”来龙去打饶了她的睡眠。
粉粉拦不住,只好让依莲稍等,进房告知小姐。
谁敢在她没睡饱的时候,打忧到她定会发火。如今对象还是新来的侧妃依莲就更不用说,那火有多大了。
丁紫莹睡眼蒙朦地来到前厅,看到依莲一袭大红丝裙领口开的很低,露出丰满的胸部,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满头的珠更是多不可数。
丁紫莹皱了皱眉,她头上带这么多珍珠不重吗?
依莲见她出来,莲步轻移上前,微弯膝细语道:“姐姐,早上好。妹妹刚来王府,还请姐姐以后多多照顾。”
恶!丁紫莹毫不迟疑地说道:“抱歉,据我所知,我爹只有我丁紫莹一位女儿,并无妹妹。”真要认了她这个妹妹,她就不是丁紫莹。她丁紫莹只有一个结拜姐姐,她就是文美兰。
“呵!姐姐真会说笑。”依莲以袖轻掩红唇说道。
“我没有说笑,也不会说笑。还有,我说了,我不是你姐姐。”丁紫莹冷着脸说道。
“姐姐……”依莲突然一副欲然欲泣的模样,显得好不可怜。
一把推开她,丁紫莹大喊:“我说了,我不是你姐姐。你烦不烦呀?”真是的,听不懂人话吗?
“呜……”依莲忽然掩面细声呜咽,行了个礼,说:“王……王爷,早……早上好。”
丁紫莹没料到柳君恒会突然出现,看了眼他,不说话。她不认为她有错,是她先打饶了她的睡眠。
柳君恒皱着眉,看了眼细声哭泣着的依莲,又望了眼一言不发的她。有点气,她不会为自己辩解一下吗?最后他选择了赌气。伸手搂过依莲,伸手轻柔地替她试去泪珠。
丁紫莹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什么也没说回房睡觉。
不是说她不心痛,天知道她看到这一幕时,有多心痛,就连眼泪也差点要飙出来。她选择了逃避,装作不理不采,逃回床上睡觉。
柳君恒,我讨厌你。记得刚成亲的第二天晚上,你在我手上写道:“我不会让你有借口和理由逃离我身边的。”难道这些都是假的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讨厌你们,轩辕依、轩辕旭尧……我通通都讨厌。
夕阳西下,四周寂然无声,一切都染上苍黄的色调。
丁紫莹就起床让粉粉为她梳妆打办。经粉粉打办过后的丁紫莹身材袅袅婷婷,凹凸有致,****俏臀;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只须俏目一回眸,那鲜花便绽放万紫千红。一身大红色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妖艳。
别说粉粉吓了一跳,就连文美兰也吓了一跳。
丁紫莹满意地看着自己做成的反应,伸出尖尖宛若春笋的十指,在文美兰双眼前晃了晃,细声道:“兰姐,你还好吧?”没想到自己可以这么的美,平时她都懒得打扮,如今只因他答应了太后,纳了个侧妃,她想梳妆打扮,打扮得美美的。但她扮得这么美,却不是为了取悦他,而是为了和兰姐去欢乐院。多可笑!
将丁紫莹打量了一遍,文美兰最后下的结论:“嗯!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鞯装。但是,你不必连声音也装呀?”听惯了她原来的声调,现在却忽然听到这种声调出现,感觉怪怪的。就好像明明是男声变成了女声一样怪。
一听她这么说,丁紫莹毫不犹豫地反驳:“兰姐,你不用忌妒,我这是天生丽质。”望了眼隔壁的婉荷阁,丁紫莹原本晶亮的眸光不禁暗淡了些。他和她是互相亲吻着,还是在把酒娱乐?
唉~!果然不用三积句就露出原来的声调了。见她望向婉荷阁,文美兰知道她又在想那新来的侧妃了。拉着她往大门的方向走去,边走走说:“唉~!紫莹,你打扮得这么美,都没在地方让我站了!走走走~!”
却在门口外遇到了柳君恒,柳君恒刚从宫里回来,一下马就看到打扮得艳丽无比的她。误以为她特地梳妆打扮一番是为了迎接他回府,不禁对她露出了一抹笑容。她终于知道自己的重要性了!却不料换来她的不理不采,从他身旁直直走过。连看都不看一眼,宛若眼前没他这个人似的。
柳君恒不禁傻了,怎么会这样?她打扮成这样不是为了迎接他回府吗?怎么她都不理他?甚至连望都不望他一眼。这是怎么了?怎么和他想的相差这么多?
不过未待他回不定期神来,迎面就有一女子扑来,细声呼道:“王爷,您回来啦!依莲好想你!”
没想到会在门口遇到他,对于能在门口遇到他,知道他又进宫去了,而不是在婉荷阁,她的心不知为何忽然涌出一股喜悦感。见到他又朝她笑,原本也想回他一笑,但是一想到他是否也这样子对她笑过?一想到他可能也这样对她笑过,她就觉得好难受。所以她选择了视而不见。
文美莲对柳君恒是从头鄙视脚底,也不行礼,也和丁紫莹一样选择了视而不见。你想想,当一个男人有了另外一个女人,却还对原来的女人笑。这算什么?
粉粉因为从小受到的教育是,一日为奴终生为奴的宗旨。所以即使她讨厌柳君恒,也还是得行礼。
打扮得这么美,她想去哪?这是柳君恒最想知道的事。推开几乎是挂在身上的依莲,走过去抓住她的手写道:“你去哪?”
丁紫莹拉开他的手,冷声道:“去哪?不劳王爷你关心。反正我不会虐待自己,好了,我要走了。祝王爷和她玩得尽兴。”他刚刚居然拿抱过那女人的手来碰她,不可原谅。
不是恒恒,不是柳君恒,也不是小君恒,而是冷冷地叫他王爷。柳君恒慌了,她到底想做什么?还拉开他的手,好像有很脏似的。望着她上桥,却发现那桥不是王府的,而是……相府的。难道说她只是想回家?一想到这里,他的心也安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