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明月透着清辉,浇洒在宁静而弥漫雾气的湖面上。雾气有似缕缕轻柔的绡绕在夜游扁舟的周围,使人好似坠入云雾中,飘飘欲仙。
丁紫莹与柳君恒靠坐在湖边的一颗大石头上,仰望着天上的明月。
丁紫莹有感地而发地感叹道:“小君恒,这里好美!”
“月色虽美,可不及你。”若是换个地方,换个场景,他也会很高兴能和她能在这么美的一个地方赏月。
“讨厌!”丁紫莹害羞地轻打着他。
“莹儿,还记得上一次你和我赏月是在什么时候吗?”一想起那次裳月的情景,他就想笑。
“什么时候?”丁紫莹傻傻地问。
“我们还没到官山的时候,那晚还下着小雪,而且你明明觉得很冷很冻,却仍要和我在屋顶赏月,后来……”
丁紫莹感觉糗大了,不禁朝他怒吼道:“别说了!”
“怎么?想起来了?”柳君恒故意问道。
“小君恒!你若是再说,信不信我将你推入湖里?”气死了,老拿那些陈年旧事来糗她。
“莹儿,我不会游泳。若是你把我推进湖里,淹死了。你就要守寡的,你舍得吗?”
“哼!我才不会替你守寡,等你死了之后,我马上就再去找一个嫁掉好了。”嗯哼!敢给她死掉,试试看。
“莹儿,你说的该不会是真的吧?”柳君恒紧张地问。
“当然是真的,若是你不想我再另嫁他人的话,就比我后死。”
柳君恒轻搂着她,淡声道:“莹儿,你这一辈子都别想另嫁他人。因为……我一定会比你后死。”莹儿,总是这样,用她特有的方式来用着他。
丁紫莹口是心非地道:“嗯哼!做到了再说。”
“是,遵命。”
“这还差不多!”丁紫莹忽然回头朝他甜甜一笑,道:“小君恒,我昨天做了一个梦!”
“做梦?有没有梦见我?”该不会又在梦中哭泣了吧?
“才没有!”
“那你梦见了什么?看你笑得这么美,到底做了什么美梦?”
“我梦见了一个男……”
“男人?”柳君恒很敏感地问道。
“什么男人?你先听我说完嘛!”丁紫莹不悦地嘟着小嘴。
“好,你说,我听。”不是男人,会是男什么?
“我梦见了一个男孩,他长得好像你。”
“像我?”
“嗯!我还和他玩了好久,然后他走的时候跟我说,他是我的儿子,可是因为某些原因,要走了。”奇怪,怎么会梦见这些。
柳君恒先是一愣,然后笑着取笑道:“呵!莹儿,你是不是想生小孩了?才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听她这么一说,他约莫知道前些日子她为什么脾气变得爆燥不已。也许她已经有了,但这小孩极有可能保不住。还是先别说的好,免得到时莹儿开心过头,若是真的如梦境所言,恐怕……
“不行吗?小君恒,我们先说好。以后若我真的有了,生下来以后,你要带他。”听兰姐说,带小孩很麻烦的。她这么大头哈,还是留给他带安全点。
“嗯!好!莹儿,明天我们就跟他们说我们要离开这里,好吗?”只要一想到她极有可能会有危险,他就觉得不安。
“嗯!反正玩了三天,我也腻了。”不过可惜了这里的美食以及这个湖,离开这里后,也不知还能不能再到一个比这个还要美的湖。
“莹儿,等我们以后回到轩辕国,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的湖比这个还要大还要美,而且还有很多大小不一的温泉。”
“真的?在哪里?”呜~!她要泡温泉啦!
“到时再告诉你。”柳君恒神秘地说。
丁紫莹语气哀怨地道,“小君恒……”讨厌,说一半不说一半。
“好了,别一脸哀怨地看着我,”他宠溺地轻刮了下她的鼻子,道:“告诉便是你。我从小生活的地方。”
丁紫莹疑惑地问:“你从小生活的地方不是在皇宫吗?”皇宫里的湖她又不是没看过,怎么美都没这个美。
“没有,我自有记忆以来,从小就住在山上,和师父还有师兄弟们一起练武。一直到我十三岁时,我才第一次见到母后和皇兄他们。”也是那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是皇家人。
“怎么可能?”轩辕旭尧那么疼他,怎么会舍得让他上山练习武功。
“是真的,我也是在那个时候才知道我还有母后,还有一个哥哥,以及姐姐和妹妹。”
“然后呢?”
“然后我就和师兄们回来替当皇兄的军师,推翻皇叔的****,扶他当上皇帝。”
丁紫莹一脸崇拜地道:“哇!小君恒,没想到你这么利害,居然曾经带兵打仗。”想他斯斯文文的模样,带兵打仗?有点怪。
“莹儿,我并没有带兵打仗,只是天天在仗营里替皇兄想战略。”当初为了掩饰自己会武功的事实,他一直都装病躺在床上。
丁紫莹更是一脸崇拜,“哇塞!小君恒你好利害,这可是吃脑的耶!”但她随既又想到,“难怪每次和你斗嘴都是我输,以后再也不和你斗嘴了。”
“莹儿,和你斗嘴是我的乐趣,若你以后再也不跟我斗嘴,我的日子可是会很难过的。”
“啧!真受不了你。”被他搞怪的模样,以及怪里怪气的语调,逗得丁紫莹在他怀里笑个不停。
“莹儿,很开心我能够取悦你。”
“嗯哼!”听了他的话,丁紫莹的心里甜甜地。
“莹儿,我……”柳君恒还想说些什么,但那俩个这几天以来一直紧追着他和莹儿的两姐妹,寻了到来。
“¥¥,……¥—¥,¥,¥”喜欢丁紫莹的那个女子,似乎不敢相信她眼前所看到的景像。
“¥,……¥—,……¥,¥¥,”另一女子也是。俩人都悲愤地掩脸离开,搞得柳君恒和丁紫莹两人可偎是云里雾里的,摸不着东南西北。
“她们俩个干嘛要哭呀!”丁紫莹郁闷地说道。
“可能是因为看见我们两个抱在一起的原因。”柳君恒猜测道。
“可我们俩个抱在一起,又没碍着他。”莫名奇妙地哭个啥呀。
“难道你没感觉得出,那个女的喜欢你吗?”对于她的迟钝,柳君恒彻底无语了。
“我是女的,她怎么可能会喜欢我?”别再和她开玩笑了好不。
“可你别忘了,你现在穿的可是男装,而且……她也不知你是女的。”
“那还不好办,我换回女装不就得了。”
“莹儿,你想一下,以你的容貌,若换回女装,到时招来那些男人的歧视,可比她缠着你还要糟糕。”
“说得也是哦!”她都将自己臭化成这样了,那女的还是喜欢自己。若她换回女装……想想那些人高马大的男人,她不禁打了个冷颤。“那该怎么办?”
“我们明早就去同他们告别。”只是恐怕又是一阵鸡同鸭讲就是了。
“好,明早我们就离开这里。”一想到自己居然被一个女人喜欢,她就觉得心里毛毛的。
只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才刚一回到竹屋。忽然被一大群人一拥而上,将他和丁紫莹拉开。
柳君恒正想动武,可才刚刚一运气,胸口处不禁又是一阵压抑,让他根本就提不上气来。
丁紫莹也想运气,可见到他们的举动好像并没恶意,以及想起自己根本就提不上劲来。若是强行运气,恐怕自己的武功会全部消失。
俩人被他们强行换上一套绣有百兽图的黑色长袍,然后被推到屋外。只听见屋外又是一阵欢呼声,柳君恒和丁紫莹俩人都觉得莫名奇妙。
俩人在被众人拥着走向站在火堆另一边的俩姐妹,只见她们也穿着一套黑色的百鸟服,笑容带有着一点娇羞又带有一点期盼地望着他们。
奇怪?这两姐妹笑成这样做什么?丁紫莹疑惑地望向同样被逼着换上百兽服的柳君恒。
柳君恒也有点郁闷,这样怎么看,都有点像是在被婚的感觉。希望这只是他的错觉,但是百鸟对百兽……好像直的是在举行着属于他们这种民族的婚礼。
丁紫莹与柳君恒俩人被推到看似是这里的头头的一个满脸白胡子的老人面前,俩姐妹也名站到俩人的身旁。丁紫莹不禁极为郁闷地问身旁的柳君恒,“小君恒,你说他们是在搞什么?为什么要我们换衣裳?还有她们俩人笑得……那么美,做什么?”好怪!怎么和当初被逼着嫁给小君恒的情景有那么的一点点相似?
柳君恒安抚道:“不清楚,先看看再说。”
这时,白胡子老人像在交待着什么似的,只见俩姐妹都害羞地轻跺着小脚,脸红红色望着丁紫莹和柳君恒。而围观在四周的人,又是一阵欢呼声。
忽然有人递来一杯充满血腥的酒给丁紫莹和柳君恒,而白胡子老人和俩姐妹也各执一杯,做了个敬酒的动作,然后仰头将那血红的酒给喝了下去。
丁紫莹望着那杯血红的酒,鼻间闻到那股血腥的味道,喉咙里猛地一阵恶心。丢开杯子,蹲在地上干吐起来。柳君恒见状,连忙将酒还给一旁的人,蹲下来忧心仲仲地望着她,语气担忧地问:“莹儿,你怎么了?”
“没……”才说一个字,丁紫莹再次干呕个不停。
“怎么会这样?”柳君恒担忧地低语着。
俩人的此举此动,不禁惹来众人愤怒地表情。原本一旁凑乐的众人,不禁也停了下来,围过来,看着俩人。
喜欢丁紫莹的那个女子,不禁也跟着蹲了下来,表情担忧地望着她,却又不知她到底是怎么了。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看似大夫的男子。走过来拉起丁紫莹的手,想替她把脉,却被柳君恒一把推开。
柳君恒将这些日子以来,丁紫莹所有的证状联系起来,猜测她应该是怀孕了。而这些人看起来,有点像是在逼婚,若让他们知道莹儿是个女子,情况恐怕会很糟。
而且,他们在这时语言不通,路不熟。一时半刻是离不开的,加上他和莹儿的武功不知为什么在这里,使出来会犹如万分的艰难。所有的情况对他们来说都是不利的。
被柳君恒推开的男子似乎很生气,朝着白胡子老人怒吼鸟语。
而两姐妹也不知在说什么鸟语。
顿时众人,都在说不停。而且一会指指柳君恒和丁紫莹,一会又指指俩姐妹。好像都很生气。
“小君恒,他们好吵!我的头好晕。”丁紫莹虐弱地朝柳君恒说道。
柳君恒边计算着离开这里的机会有多大,边语气温柔地安抚着她,“莹儿,忍耐一下。”
“小君恒,我们俩个是不是被人逼婚了?我怎么感觉这种场景,那么像当初被你皇兄逼着嫁给你那么像?”逼婚一次就好,第二次?还是免了吧。
“莹儿,你现在好点了没?”柳君恒问。
“嗯,好一点了。”
“那你抱紧我,我带你离开这里。”留下来只会被逼婚,还不如赌一下。他相信自己会赢,如果赢不了,那他神赌的名号,也只是徒有虚名罢了。
“嗯,小君恒,我们的武功都使不上,若是强行使用的话,恐怕会是内力全失。”他该不会是想用轻功离开这里吧?可即使离开这里,也不知怎么出去呀?这里到处都是阵法。
“放心,我只是用轻功带你离开。并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