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厅堂喝着茶水的白鹤实在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他们不是挺好的吗?怎么我一走,就变成了“花花失踪,乔楚翎倒在地上”这副局面?现在,花花又怎么出现在乔宅呢?奇怪,太奇怪了……
正巧此时,纹丝不动地坐在新房床沿边的某花也正在满脸泪水地反省着自己的失败逃跑历程,硕大的杏眼泛着委屈加愤怒加后悔等多重情绪的晶莹。
一个时辰前的白府。
“花花,你看乔大当家的对你多上心呐!”白鹤像是看自己儿子一样看着乔大当家的,这么好的女婿哪里找去?
“我……”某花突然止住了声音,她清楚现在如果跟他们对着来一定没好果子吃,只有先软后硬了,于是,立马咧嘴微笑,跑到白鹤跟前,娇羞地捶打着白鹤的胸脯,憋着嗓子说道:“爹爹,您就知道笑我!”
虽然觉得怪怪的,但被欣喜冲昏头脑的白鹤也不去想太多,朗声笑道:“哈哈,没想到我的花花也有害羞的一天,好女婿,你真的很厉害呢!”
“呵呵,岳父过奖了!”乔楚翎浅笑回应,但褐眸一直都犀利地扫向过度夸张的白花花。
白花花突然又小碎步地跑到乔楚翎身边,将脑袋重重地栽进了乔楚翎的胸脯,小鸟依人地戳戳乔楚翎的胸脯,嗲声道:“小乔乔,我想跟你说说悄悄话,可是……”说完,朝白鹤故意眨眨杏眼。
看出了白花花的逐客表情,白鹤立刻晃过神来,朗声说道:“按理说,你们还未成亲,不能单独在房间里,但,女婿啊,我相信你,女儿就交给你了啊!”
胸脯突如其来的重击让乔楚翎愣了又愣,正欲戳穿某个演技太差的家伙,脚背传来阵阵疼痛,低眸一瞥,某花的小脚正在自己的脚背上用力踩来采去,最可恶的是,她的脸上竟然还摆着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
呵,既然她要演,就看你又要玩什么花招。乔楚翎抬手搂紧某花,扬眸看向白鹤,笑道:“岳父放心吧,花花绝对不会有事的!”因为我有预感,有事的会是我。
过度亲热的两人终于让白鹤离开了。
“喂,可以放开我了!”白花花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乔楚翎并未放手,倒是扬起左手将花花整个包裹在怀里,嘴角一勾:“娘子不是有悄悄话要对我说的吗?现在没有别人了,说吧!”
面对乔楚翎的反击,白花花有些招架不住,立即拢起秀眉,恶狠狠地说道:“你要听悄悄话是吧?立马放开我,就是这!”
乔楚翎故作失望地撇撇嘴:“原来娘子要跟我说的悄悄话就是这个啊!”
“对,现在悄悄话也听了,可以放开我了吧?”
“不行,我也有悄悄话要对你说!”乔楚翎将完美的小脸凑得白花花近些,让某花不自觉地将脖子往后缩去。
“你怎么也有……哎呀,快说快说!”白花花不耐烦地摆摆手。
乔楚翎褐眸一眯,好看的薄唇轻轻一扯,瞄准某花那两片柔软,俯下小脸,薄唇毫无偏差地映上某花的樱唇。
杏眼越瞪越大,身子越来越僵,都不能呼吸了,好难受,可是又好……特别的感觉,他的嘴巴好温柔,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鸟,只是小小的轻啄就让某花整个沉浸在幻境中迷失了自己。
薄唇适可而止,离开樱唇,笑道:“这就是我要跟娘子说的悄悄话。”
“噢……”两眼无神的某花麻木地回应着。
看到某花这副可爱的样子,乔楚翎不自觉地摸上了白花花粉嫩的小脸,褐眸里尽是温柔,如果刚刚那个吻只是对白花花的开玩笑,那现在这个眼神一定是认真的。
从幻境中瞬间苏醒的某花发觉眼前的乔楚翎正深情款款地看着自己时,立马露出嫌弃的表情,用力推开乔楚翎,端起桌上的茶水猛灌下去,在喝茶的时候,杏眼突然一亮,放下茶杯对乔楚翎说道:“我有个东西要给你,在我枕头下,帮我拿一下好么?”
“好!”乔楚翎出乎意料地好说话,立马走向花花的床。
白花花见状,急忙从衣兜里掏出一方纸片,摊开后露出一颗白色药丸,白花花紧张兮兮地将白色药丸丢进了茶杯里,再斟上茶水,正巧乔楚翎转过身,白花花惊得一身冷汗,急忙端着茶水冲向乔楚翎:“呵呵,突然想到那个东西在另个地方,来来来,喝杯茶,今天比武那么辛苦!”
太过明显的献殷勤了!
但乔楚翎却是接过了白花花的茶杯,一饮而净。白花花瞪圆了杏眼看见乔楚翎喝得一干二净,偷偷地咧嘴笑了起来,心里默默倒数着:五、四、三、二、一,正欲开口说话的乔楚翎瞬间倒在了地上。
白花花急忙扯过被褥里的包袱,蹲下戳戳乔楚翎的身子,得意地笑道:“这就是我要给你的东西---矣漓一颗!哇哈哈……后会有期咯!”说完,背着包袱跳窗而逃。
本想去桓夕山躲上一阵子的,谁知道半路发现有人偷桓夕山的杏树,结果就追着偷树贼再次倒霉地掉入了变态乔的老窝,唉……
更可恶的是,这变态乔竟然又点了我的定穴和哑穴,害我只得可怜兮兮地坐在这该死的床上,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连方便一下都无法开口,已经快憋不住了,完了完了,不行了,变态乔,快点进来看一下啊!
一盏茶之后。
“夫人,床沿怎么这么湿啊?”来给白花花打扮的下人一进屋就惊讶地问着满脸疲倦的某花。
听到下人的声音,乔楚翎不知道从哪儿突然奔了进来,紧张地看向困意连连某花,又瞧了瞧床沿上湿湿的一块,立即点开某花的哑穴:“怎么回事?”
某花无所谓地撇撇嘴:“没什么,就不小心内急了!”
“……”所有在场的人都决定用沉默接某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