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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偶然决定

离开兵营后,秦战再次回到县衙,想找县令大人购买募兵告诉,却被告知,县令依然未归,无奈,秦战只得先行告辞。在路径与县衙相隔一条街的时候,恰好见到几名难民,在向路人乞讨,秦战看过,立即心头一动,于是上前,挑了个看上去略显精明的瘦弱男孩儿,便带他直奔附近客栈而去。

到客栈后,秦战先叫了些吃的,让小难民填饱肚子。待其狼吞虎咽地将食物一扫而光,并且连喝了好几碗肉汤,撑得小肚皮鼓鼓囊囊,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却仍直舔嘴唇,目光呆滞地望着别桌残羹时,秦战突然鼻子一酸,这种吃饱了却还为下顿忧愁的情景,他最为熟悉。

生活在社会底层,在父母出事,爷爷得到消息,却尚未从家乡赶过来前,秦战便受到过类似遭遇。那时候,秦战的年纪才不过几岁,比之眼前这位小难民都还小了好多。那种饿到,等人家走后,立即跑过去,打扫人家残羹的惨象,秦战至今难忘。此刻,情景相似,感同身受,秦战不忍在想,便立即出声,将小难民的注意力引回到了自己身上。

“阿亮,别看了,等下将我吩咐的事情办好,少不了赏钱给你。”秦战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在来客栈的路上,他已经从小难民口中得知了对方姓辛名亮。

“真的吗?”闻听秦战话语,辛亮立马高兴起来,见秦战点头承认,更是开心的差点跳起舞来,不过,最终抑制住兴奋心情之后,却突然话音一转,有些犹豫但又紧咬了下嘴唇,仿佛下定了决心般地说道:“我不要您的赏钱,只求您、求您给些吃食好吗?嗯!哪怕是残羹剩饭也行,能给些吗?”话音落下,辛亮瞪着圆滚滚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紧盯着秦战,仿佛怕他会拒绝一般,眼中满含着期许与恳请。

望着辛亮脏兮兮的小脸,以及那炙热的眼神,秦战不忍与之对视。将目光稍移他处后,才笑问道:“赏钱不是一样也能买食物吗?而且还可能购买更多哦!阿亮为何却要拒绝呢?”

“是这样的,”辛亮收回目光,望了下四周,见无人注意这边,才凑到秦战耳边,小声说道:“大人有所不知,即便您真的给了赏钱,却也不会在亮身上久待。城中到处是纪二爷的爪、嗯人,我们这些难民,一旦得到了赏钱,那些人就会立即找来,将赏钱没收,如若不给,便少不了一顿痛打,久而久之,便都怕了赏钱,而只求有食物可以果腹。”

“岂有此理。”秦战一巴掌拍在桌上,直吓得辛亮一屁股跌落在地,四周人更是全都看向了这里。

“哐当!”秦战将腰间刀扔在桌上,目光扫向四周,那些人便都畏惧地转回了头去。

“大人,是小人说错了话,惹您生气了吗?”辛亮坐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说道:“如果是的,小人给您道歉,求您别动怒好吗?”

“不关你事。”秦战伸出手,一把将辛亮拉回到桌位上,方又说道:“我只是气愤,那该死的东西竟然如此蛮横,真是杀之也不足惜。”

“嘘!”听见秦战口无遮拦的话语,辛亮立马吓得做了个噤声手势。“大人,您千万不可乱说,这壮武到处都有想跟纪二爷攀上关系的家伙,若被他们听去,使您惹祸上身,阿亮即便是万死,也难逃其咎了。”

听着辛亮又怕又满含关心的真诚话语,秦战心中感触,差点便将纪老二身死消息说出,但碍于害怕走漏了消息,便只好忍了下来。

一抬头,秦战本想招呼客栈伙计,让其多拿些食物过来,可想到,即便自己将口袋中的铜钱全部花掉,恐怕也解救不了城中那数量众多的难民,更何况,即便是能够解救,可解救的了一县,却也解救不了天下各地。

东汉末年的腐败程度可是史有所记的,不然也不可能爆发那规模庞大的黄巾起义了。想到黄巾之乱爆发后,还不知有多少百姓遭殃,秦战便一阵心焦。虽没有以拯救世界为己任的英雄情操,但小时候,每每听爷爷读到三国之时,却也总产生拯救黎民出危难的理想抱负,这种事现实中自然痴人说梦,可如今身处游戏,秦战却总想拼搏一番。

想着三天后,若陆羽真能凑齐钱款,自己这边的诸多事情也得更抓紧些,秦战便不在啰嗦,直接跟辛亮吩咐了几句,叫其去县衙附近守候,若看见县令归来,尽快去太平武馆报信于他,待吩咐完后,秦战才起身结账,带着辛亮到附近杂货铺和粮店,买了几口铁锅和几袋米面,叫伙计跟着辛亮前去,送货到指定地点,然后才独自向武馆走去。

带着满肚子心事,再次走进太平武馆,秦战又依然升起了跟初次来时一样的奇怪感觉,不过,那感觉却也只维持了一会儿。当秦战交了钱,进入到私人演武房后,那感觉便凭空消失。秦战想不明白,却也不愿多想,从兵器架上抽了杆长枪,翻出刻进脑子里的中级枪法,便演练起来。至于为何不演练更高级别的钩镰枪法,则原因有二,一来是秦战觉得习武讲究循序渐进,想先将基础打牢,再行修炼,而更为关键的是,钩镰枪法并不像初级和中级那样,只要将巴掌拍在秘籍上,便能化光溜进脑中,轻易学习,而是需要玩家一页页翻看,仔细研究才行,秦战眼下事情繁多,自然安不下心来好好学习,又想着,反正有薛礼跟随自己,何不等日后村子建城,一切事宜按部就班之后,在找其请教,好好学习呢?这样一想,秦战便打算先将几门中级武艺练满,而首当其冲的,自然便是最钟爱的枪法。

跟初级枪法不同,中级枪法不仅招式更为精妙复杂,而且枪法的使用要领也更是尽皆包括,不再如初级枪法那样,只讲解几种要素而不全数囊括了。

不过,游戏毕竟是游戏,不似现实之中。秦战想将中级枪法练至更高境界,只需要按照脑子里不断闪现的画面,依样画瓢,耍将一遍,便算作成功累积,待累积次数达标,则熟练度便增长一点。

不过,话虽如此,但尽管秦战已加倍努力,除了吃饭和必要的休息时间,都在苦练,可中级枪法的进展速度却还是慢之又慢,等到时间结束,不得不离开演武房时,中级枪法的境界却依然还停留在初学咋练。

“看来,越是高级的武艺,便越是难练,再想几日间便将之练满还真是不可能了。”离开演武房前,秦战由衷感叹。

出了演武房时,太阳已然落山,向武师询问了下,被告知并没有人来找自己,秦战便知道,县令大人必然没有回来。看着天色已晚,想着县令今日估计也不会回来了,于是便又交了铜钱,返身回到演武房,继续修炼去了。

转日清晨,就在时间又将结束,不得不再次离开之时,秦战终于听到了久违的系统提示。

“叮!由于您不懈努力,终于将中级枪法境界提升一级,当前境界:略通皮毛。熟练度:0。”

“呼!不容易啊!”秦战甩了甩发酸的手臂,整整一夜的苦练,若不是身处游戏,还真是难以相信。

迈步出了演武房,当刺眼的眼光晃得秦战双眼发涩,下意识地用手遮挡时,耳边终于传来了辛亮那期待已久的声音。

“大人,县令回来了。”

“嗯。什么时候?”

“昨晚就回来了,不过,因为时间太晚,阿亮想着县令也需要休息,不便打扰,于是便一直等在门外,没敢打扰大人。”

“嗯。这么说,你在这里守了一夜?”秦战放下手臂,转头看向辛亮,只见那脏兮兮、干巴巴的小脸上,此刻写满倦意。

“辛苦了。”秦战拍了拍辛亮肩膀,说道:“走,领你吃东西去。”

闻听有东西吃,辛亮脸上的倦意立马消散大半,高兴地道:“谢大人。”

秦战笑笑,不在说话,带头向武馆外走去。

领着辛亮一起,在客栈要了间房间,稍洗漱下,又饱食了一顿之后,秦战便叫辛亮在房间内先睡,而他自己,则是拖着疲惫的身躯,向县衙走去。

再次来到县衙,却发现当值的已不在是熟悉的衙役。多费了些口舌,跟其说明来意,那衙役便带着秦战,一路穿庭过院,最终抵达后院书房。

叫秦战先在书房内等着,那衙役便返身离去,找县令通报去了。

独坐在书房之内,品尝着略苦的茶水,只等到昏昏欲睡,才突然听到门外响动,顿时间,秦战困意全消,打起精神,准备迎接县令到来。

“伯康,叫你久等了。”房门尚未全开,熟悉的声音便先传了进来,秦战朝门外一看,却发现,来者并非县令,而是那位打过了多次交道的主簿大人。

“王主簿您?”秦战疑惑,欲言又止。

王主簿见状,挥退跟随来的衙役,三两步走到桌案旁坐下,才又笑道:“募兵之事,本应县令亲自处理,然而昨夜,县令大人从刺史大人那边回来后,却一直头疼,卧床未起。方才,衙役将你来之事禀告县令大人,恰好我在,便知你是因何而来,于是告知县令大人,县令大人便吩咐我代他前来与你交代。”

“既如此,有劳王伯了。”左右无人之时,秦战又称呼王主簿为王伯来。

“我与伯康交好,何谈辛苦可言?闲话少说,我知伯康心急建村之事,便不留你多待。”王主簿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黄色告示,复又道:“此为‘募兵告示’,伯康只需交付2000铜钱,即可将之拿走。”

“贵,真贵。”秦战心中暗呼,却还是毫不犹豫地掏出钱来,递了过去。

王主簿接过铜钱,看也不看,便将募兵告示递了过来。

“叮!您获得募兵告示一张。”

告示易手,系统提示立即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