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就别酸了!”她笑笑说。“我看你这纯属嫉妒!想当初是谁火烧屁股一样急着结婚,摆了几桌酒席就匆匆了事!我才不相信有什么99朵玫瑰呢!”
她的这番话看来是打中了张蔚薇的要害,因为她听起来一下子就不那么嚣张了。“我那时不是迫不得已吗!”张蔚薇在电话里低声嘀咕着。
“又不是奉子成婚有什么不得已的!”她说。
“他的假期就那么十来天,又要婚检,又要办各种手续公证,都忙不过来,谁还有精力干别的!不过,你可不一样!总之,绝不能有一点含糊!我已经错失了一次,我绝不能看你再重蹈复辄!”张蔚薇解释着,说到后面几句话时,她的底气又足了起来。
“我看你是想逼我嫁不出去!”她笑着说。
“呵呀!还没真嫁呢,就开始翻脸不认人啦!典型的重色轻友!”张蔚薇在电话里大呼小叫起来。“是不是他在旁边?就听说‘妻管严’,这‘夫管严’倒是头一回听说!长见识!”
“饶了我吧!我看你是平时受压迫惯了,到我这里找平衡来了!”她也毫不示弱地反唇相讥。“Jerry不在,带客户看房子去了。他们这行越是周末越忙!”
“前几天看过一个文章说全美最不令人信任的十类人,你们Jerry的地产经纪可是和汽车dealer一起榜上有名呢!”
“哈,还说呢,我看你那牙医也好不到哪儿去!”她笑。“有一次我的一颗牙有点问题去看牙医,好吗,一下子就被那位老姐粘上了。说什么反正有保险不用花我们的钱,不花白不花!结果不仅每半年要去洗一次牙,而且非要给我那颗坏牙上牙套,还说她的一个病人最后戴了一嘴牙套!一个牙套好几百块呢!你说说,这不是把病人当成金矿了吗!”
张蔚薇大笑:“如果你在旧金山,我保证你的牙可以得到免费护理!”
“你说的!我这就开始找那儿的工作!”
“欢迎欢迎,只是得等我们瑞文毕业!”张蔚薇笑着说,接着又关心地问。“不过说真的,雪琼,你真的下决心嫁了吗?还是因为他也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