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角落里的一张小办公桌说那个是留给她的。她环视了一下将来的工作环境,觉得和自己想象中的实在有些差距。以前她做毕业论文时是在国内一个研究所,那里除了仪器简陋了一点,看起来和这里也差不多,而且办公室和实验室还是分开的。
第二间里有两个印度人,一个是几个月前新来的博士后,冯文东的脑袋和他一比就是小巫见大巫,那位印度老兄整个脑袋亮亮的象个发黑的灯泡。另一个是个硕士生,看不出多大,而且和他的前辈大哥一样,嘴上也留一抹胡子。
冯文东给他们作了简单介绍。
她也没听大清楚他们的名字,好象有一个叫辛格之类。
然后冯文东就和他们聊上了,好象是实验方面的事情。
和大多数中国人一样冯文东的英文有一种中国口音,但至少她能听懂,也许是他说得比较慢的缘故。可是那两个印度人在说什么她却是怎么也没法听懂了。他们说得很快,叽哩哇啦,但怎么听也不象是英语。不,其间好象也夹杂着一些她能听明白的词汇。
天呀!她心里暗暗叫苦:这都是些什么鸟语呀!
从实验室出来后,她忍不住问冯文东你们在谈什么?他们说的是英语吗?
冯文东笑了说,他们说的是HINGLISH不是ENGLISH!
她摇摇头表示不明白。
就是印度式英语!冯文东解释说。
印度式英语!她做了个鬼脸,心说敢情英语也有分类呀!如果印度式英语叫HINGGLISHI,那中国英语岂非要叫CHINGLISH,法式英语就该叫FRINGISH,俄国佬的就会叫RINGISH,越南的叫VINGISH……老挝的呢?等等老挝英文怎么说……想到这里她自己忍不住笑了笑。
冯文东显然对她的笑有些诧异。
她怕他误会赶紧解释道:谢天谢地!这么说不用另学印度语!刚才我的头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