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封,我要回府一趟。”疼痛有些缓解的晶晶硬是挣扎着要下床,不料被秦封轻轻地往床上一按,不安的小身子便不不上劲。
“不行,你这个样子不能回去,我们必须立即出发去仙人山。”秦封想也没想便拒绝了。
“药还没有给玉媚呢,还有,我这尚书忽然被你带走了,总得和府上的人说一声吧,省得他们担心。”晶晶道。现在,宋青那书呆子不知道急成什么样了。
“不要再说了,你这身子哪里也不能去,要去我代劳。”秦封依旧没有同意晶晶回府,他可以肯定,现在尚书府一定是重兵把守。
晶晶看着秦封那张依旧还是易容成小厮的脸,心有所领悟地轻笑道:“你是怕我回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对不?如果是这样,我自然也不能让你去冒险。不如这样,你差小二去将我府中的宋青请到这里来,务必不要让别人知道。”
秦封听着晶晶也是关心自己的,心中就像燃了一把火,莫名的感动起来。“……好吧。”秦封终究还是答应了,从床沿起身打开门出去找小二。
只过了半个来小时时间,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宋青一脸焦色的跑了进来,看见床上的晶晶,连忙奔了过来,“公子,你还好吧?”
“我没事。”晶晶朝他微微一笑。
宋青看到一旁的秦封,难得地一皱眉,朝着他道:“你为什么要带我家公子到这里来,他伤得这么重,要立即请大夫。”
秦封看这个白脸书生,淡淡地道:“我带你家公子出来就是为了寻访名医,陆景下手可狠着,非一般大夫能治好你们公子的伤。”
一听秦封说晶晶受的是很重伤,宋青一时间倒开始难过起来,转过头看着床上的晶晶,才发现她的脸确是苍白的很,嘴角隐隐还有未擦干净的干涸血迹。
“公子……”
“别担心,不是有名医可寻嘛,你今天出来,应该没有人知道你到这里来吧?”晶晶淡淡一笑,似安慰。
宋青点点头,“小二告知不得让别人知道我就七八分猜到是你,便扯了个谎跟在小二后面出来了,现在尚书府都围满了丞相府的人。”
“我想也是这样。”晶晶点点头,“玉媚怎么样了?”
宋青却是摇摇头:“你被带走后,丞想也立刻就走了,玉夫人怎么样,我也不清楚,只是不经意听到一相丞士兵说陆景匆匆进宫去请太医了。”
晶晶撑着双手想要起身,虽然胸口不那么痛了,但身上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试了几次都起不了身。宋青见状,正要伸手去扶,却被另一双手臂捷足先登了,秦封将晶晶小心地扶着斜靠在软枕上,轻轻地为他掖好下滑的被子才离开她的身边。
晶晶感激地朝他微微一笑,伸手拿过旁边的一个锦袋递给宋青,道:“你拿这个给丞相,让他务必要照我上面所写的做,你再告诉他,一个月后定将解药送上。”
“公子,这是……”
“玉夫人的毒不是太医能治的,这里面只是能暂缓毒性的药丸,切记,一定要让丞相按我锦袋中所写的做,一个月后,我自然会带着解药回来。”晶晶慎重地叮咛着,又想了想,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小白就由你照顾了。叫它乖乖地等我回去,它和我一样,喜欢吃松子,你可要经常喂它吃。”
“公子放心,府中的一切事情我都会看着,小白我也会好好地照顾,你和这位公子早去早回。”宋青说着看向秦封,“不过我来的路上听说丞相严把帝都城门,出入的人群都要经过检查,我怕……”
“不必担心,你只要做好公子交由你的事便可。”秦封走前几步,说道,眼中闪着一丝精光,淡然且自信。
不过晶晶也不清楚秦封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出的城,总之,在宋青领着她的嘱托离开后便不知不觉沉沉睡去了,等醒来之时,自己正被置身在一辆宽敞的马车内。再看马车外,何止出了城,都快到另一个郡了。
他问秦封,可惜人家却是只笑不答,即然不说也就作罢。只得紧闭着眼继续睡觉,或许睡着了,时间会过得快一点。或许下次再醒来的时候已到了仙人山了呢。
御书房内
陆景未得传召太监通报,便直直地闯了进去,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视规矩如无物。
君奕正在伏案批着奏章,见进来的是他,微微一怔,嘴角原本噙笑再见到是陆景后便更加浓烈了,这个平日里对自己规矩礼数周全的陆景今天却如此‘大胆’地不经通报闯了进来,脸上的表情焦虑且愤恨,该不会是被晶晶气得来告状吧。
“怎么?今天六部里是无事可做了?还是六部里的某人让你无法做事?”君奕放下朱砂笔,好心情地调侃道。
陆景却是没心思去听主子的玩笑之味,抱拳下跪道:“请主上快些下手喻,准宫中太医去给玉媚解毒。”
“玉媚中毒了?!”君奕俊眉一紧,从案椅上起身走到了陆景的面前,“出了什么事。”
“龙姓公子给玉媚下了媚药,岂图不轨!”陆景咬牙切齿地说道。
“不可能——晶、她怎么可能会给玉媚下媚药?这事绝对不可能。”晶晶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君奕想也没想就否决他。
“怎么不可能!尚书府中的下人都是亲眼所见之事,主上,现在玉媚正受着媚药的煎熬,请主上快些让属下带太医院的一干人等回府。”陆景有些焦急了,没想到主上纵容到这种地步,连他说的话都不信了,不过,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赶快带着太医去给玉媚解毒,看着玉媚那难受的样子,他的心如刀割。
“朕同你一起去。”说着,君奕已快步向外走,唤过殿外听差的太监吩咐着将太医院所有的人都遣往丞相府。
丞相府的卧寝内,君奕看到床上被点了穴依旧浑身抽畜不止,大汗涔涔的玉媚,俊目凝重,朝身后一干太医挥挥手,“看看丞相夫人到底中了什么毒。”
太医们领命围上前去。陆景却焦急地在一旁不安地踱步转圈。
不一会儿,太医们都一一为玉媚把了脉,围在一起细细地讨论着,时而摇摇头,时而又点点头。不一会儿,太医院史上前回禀道:“回皇上,丞相夫人中的是……****。”
“我知道,如何解?”陆景焦急地问道。表面上就能看出的东西他不关心,他只在乎如何才能让玉媚停止这痛苦。
“……无解。”王院史低头一禀,面上有些汗颜。
“什么?!”陆景大惊,“什么叫无解,你不是西临最高明的大夫吗?这小小的****你都解不了?!”
“回丞相,这并非是小小****,而是‘毒君’所为。”
“毒君?江湖上的使毒高手?”君奕俊眉一拢,怎么会牵扯到这号人物,而且似乎还和晶晶有关。
“圣上说得极事,毒君使毒的本领在江湖上的地位极高,不仅是因为他使毒高明,而且他还有一个惯例,就是他研制的毒药从来都是无解药的,别人也是无法配制的。”王院史回道。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君奕看了看一旁听到院史的这番话是就呆愣无法言语的陆景,问道。
“确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王大人,能否将话一次说完?”君奕问道,对院史的吞吞吐吐颇为不满。
见主子不悦,赶紧下跪,微微颤了几下颌下的白须,才道:“十多年前,微臣有幸与当时名鹤一时的‘医怪毒君’陆言所识,陆言医术和使毒无人能及,当时,他带有两名弟子,一名学医,一名习毒。习毒的弟子就是现在的毒君,若是世上真的有人能破解毒君的毒,那也只有另一名陆言的弟子能做到了……不过,这只是微臣的猜测,若是连他也解不了,世上就真的再无人能解了,就算是毒君本人也是无能为力。”
“现在这名弟子身在何处?”君奕又问道。
王院史却摇摇头,“微臣不知……”
一旁愣怔的陆景却忽然一个激凌,似乎从某处惊醒过来,冲到王院史的面前,双手抓着他的肩膀将他从地上拽起,使劲地摇晃着,嘶吼道:“你怎么可能不知,刚才不是说得头头是道吗?怎么可能连他住在哪里都不知道?——”
“丞、丞相……”突如其来的劲道让王院史的老骨头差点散了架,幸好君奕眼明手快,在还没有将这名老将拆骨之前一把拉开了他,用力用轻轻一震,道:“冷静点,至少有希望不是?”
陆景目光渐渐清明,又转悲痛无奈,转头看了看床上的妻子,又看看拉着自己的主子,心里恨不得将晶晶碎尸万断,“玉媚如此难受……我怕她撑不了多久……”
“王大人,丞相夫人如此,有何良方可以缓解?”君奕的脸上也布满寒色。
君奕无形的冷洌气场让王院史及所有的太医都不寒而悚,王院史抖着声音回道:“看夫人情况……最多熬不过……两日。”
“两日?”凤目微微眯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极快的神光,“至少还是有时间,不是吗?朕这就下旨……”
“启禀丞相,外面有一名自称是礼部尚书府的管家求见。”君奕的话被一进来禀报的家仆打断,不过他的话倒是让君奕转移了注意力。
礼部尚书,那不是晶晶吗?她遣管家前来有何事?听陆景口气,玉媚中毒之时正和她在一起,这丫头,肯定是当时玉媚的样子吓到了她,所以现在遣管家来关心此事,等处理完玉媚的事就去找她,看她这次得不得教训。
如是想着,却听到陆景对着来报的家仆道:“来得正好,传他去大厅。”语气阴森冷洌,听得君奕不禁皱眉。
留太医在房内继续研究着****,君奕同陆景来到了大厅,宋青已是站在厅中等候,见两人到来,没见过君奕,只认识陆景。上前一行礼,道:“见过丞相。”
陆景却不理会,直直地走向他,往他身前一站,看着他冷冷地道:“怎么?想替你公子来看一下人死了没有?”
宋青虽然是一介书生,平日里做事待人也都禀着是宁愿自己吃亏也不负于人的态度,但见陆景这个伤人者满身怒气,又想到躺在床上那张苍白的小脸都没有一丝怒,反倒让自己前来救治,一时间,觉得胸口郁结,不过,他听得公子之命,可不是来吵架的,便轻淡他笑道:“丞相真是说笑了,我家公子岂是这般人,他今天命我前来是献药。”说着,将一锦袋双手奉上。
“献药?他会这般好心。再说了,这世上根本就……”
“你家公子为何不亲自前来?”君奕打断了陆景的话,从进入大厅看到眼前这名青年,他的心中竟隐隐泛着不安,这种感觉熟悉又遥远……犹如屏气紧绷的弦,只呼轻轻地呼,就会迸形裂。君奕说话的同时,探手取过一杯茶,试图掩饰心中的愈强愈烈的感觉。
宋青一听陆景的话,饶是再好的脾气也不得不被磨光,出口的话也不再是柔柔顺顺,微微带着不满和清冷,“若是丞相大人下手轻些,我家公子或许会亲自前来,可惜,丞相大人那一掌,岂是我家公子那柔弱的身子可承受的?没有命丧当场已是上苍垂怜了。难道丞相大人还想让我家公子前来送药?”
“砰——啪——”君奕低头看着摔碎在地上的茶杯,滚烫的茶水拥着茶叶溅到他的脚夫上、他的身上,却毫无知觉。
命丧当场……这四个字让他身子狠狠一震,脚下一跄,几乎站不住。他怎么就没有想到,陆景可以无视规矩的跑到自己面前请太医,可以因为太医无力能力而差点掐死王院史,如此的他,怎么可能会对已为是晶晶下药的她手下留情呢?他怎么没想到,没想到……
君奕脚步有些慌乱地冲到陆景身边,凤目中满满溢着害怕某样心爱之物失去的恐惧之色,看着陆景,攥紧了颤抖不止的双拳,尽量平复语调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主上……”陆景一瞬间呆愣了,愕然地看着这个不知为何与平日很不相同的主子,身子缓缓下跪,“主上,他对玉媚下药在先,属下怎么能容得他……难到在主上心中,我和玉媚还比不上他吗?”
“你可知道,她是谁——!”所有的压抑、所有的恐惧、所有的颤抖都化作声声怒吼,仿佛若不如此,心上的那团正在吞噬着他的火焰就会将他焚燃成灰。
“他是秦封的人,北庭细作!”陆景一字一字地回道。
君奕深吸一口气,凝视他良久,黑眸中的那抹疯狂的恐慌渐渐平复,只是俊绝的面容依旧惨白如纸,他转头看向一旁愕然的宋青,道:“你家公子现在如何?”
“……公子受了丞相一掌,当场就吐血昏死,幸得一人将他救走,若不然……”说到这里,宋青将目光转向陆景看了一眼,继续道:“若不然,丞相定是会将公子……虽然当时夫人中了****,但我相信绝不可能是公子所为,经府中大夫查证,****是下在了茶中,那茶是由我亲自沏得,却是由他人送去,这途中不免会被有心人士利用。”宋青不仅说出了当时的情况,也分析了当时的情况。
“何人所救?现在她的伤势又如何?她有没有中毒?”君奕问得有些急切。
“公子并未中毒,但伤势颇重,如今救他的那人正带着他去医治。”宋青轻声回道。饶是他再笨,也看出了眼前这人是谁,能让丞相下跪的还会是谁?
“那人是谁?他又要将她带到哪里去?”是否是秦封?他要将晶晶带回北庭吗?他们才相见不久,老天为何又再一次的分离?从不信命的君奕第一次感到上苍弄人。
“这个我不清楚,公子说了,让丞相依照锦袋中的嘱咐行事,锦袋中的药可保夫人一个月无忧,一个月后,公子会想办法将解药送上。”宋青老实地回道,再一次将锦袋双手捧至陆景的面前,只是君奕却快他一步接了过去,打开,里面有一封信和一颗药丸,将药丸放锦袋中,展开信细细阅读。
信上的字迹浮夸无力,能看得出写字之人是硬撑着一字一字写完它,上面记录着这药如何服用,以及这一个月应该怎么做。君奕将信与锦袋同时交到陆景手上,极淡地一笑道:“如何处置这些由你,信不信也随你。”说完越过跪在地上的陆景向外走。
一边走一边道:“宋青,随朕去尚书府。”
宋青?!宋青浑然一震,原来这高高在上的君王……早就知道了他们的身份,可是为何知道了却不降罪呢?就因为公子与他相识才纵容他们的欺君吗?不过,这位帝王刚才的表现足以说明,公子在他心中的地位是极重的。
宋青引着君奕踏进尚书府,还未走入大厅,便看见府中的一丫环手中紧紧地捧着一物,朝他们匆匆走来,她走到宋青面前,微微一福身,然后将手中的那东西举到他面前,道:“宋管家,公子的小宠物一直在叫个不停,我们给他吃什么,它都不理。”
宋青看清那丫头手中的原来是公子吩咐要好好照顾的小白,正待伸手接过来,却被君奕快一步抱到了手上。君奕看着那双乌黑如琉璃般的眼睛,不禁想到,晶晶每次上朝,它似乎都乖巧地趴在晶晶的肩上。要是晶晶也能这般乖巧地在他身边,那该多好啊。
小白在君奕手上倒是停止了呜呼乱叫,安静了许多,同样用着琉璃珠子般的眼看着君奕,君奕轻柔地将它托在掌心举步迈进这了大厅。宋青见君奕进去,朝丫环吩咐道:“去沏上等的茶水送到大厅,顺带一盘松子过来。”
“是。”丫环福了福身,退下了。
宋青随后走进大厅,见君奕已坐在主位上逗玩着小白,虽然有些话问出来结果会很惨,但他不得不问。走上前,离君奕数步之距,双膝一屈,重重跪下一伏首,再抬起头,道:“我想知道皇上即然知道公子与我的身份,为何不降罪?”
“降罪?”君奕凤目从小白身上移到了跪在地上的宋青身上,清眸中透过丝丝无奈,“她即然想玩,朕就由着她,若是降了你的罪,她会难过的。若是降她的罪……朕舍不得。”
“原来圣上对我家公子是如此……特别。”宋青知道自己猜得没错,公子在皇上的心中地位真的是无人能及的。
“……你为何称她为公子?”君奕猜测他是不是还不知道晶晶的真实身份。
“即然我的身份给了他,自然再也不能称呼他原来的名字,所以就称他为公子,府中的下人是因为公子自己要求的,因为他嫌老爷听起来不顺耳。”宋青如实回道。
君奕一听,嘴边倒是露出一抹轻笑,“是吗?”她敢冒名科考,还嫌尚书的老爷之称难听,果然是晶晶的范儿。“你先起身,跟朕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吧和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吧。”
宋青缓缓地起身,正巧丫环端茶水进来,他接过丫环水中的托盘,挥挥手让她下去,自己亲自己将茶水端至君奕的面前,指着盘中的一蝶松子,道:“晶晶临走时交待,小白饿了就喂松子。皇上,我来喂小白吧。”
君奕将松子将自己面前一放,将小白放在膝盖上,已开始剥起了松子,头未抬一下,道:“小白由朕喂养,你继续说你的。”小白是晶晶贴身宠物,看得出她平日极宠它,从现在开始,所有关于晶晶的东西,他都不希望假手于人。
宋青听君奕这么一说,自然领命,开口慢慢地说道:“我们认识在恩科考试的前三天……”虽然宋青与晶晶相识至现在不过短短一两个月而已,但他们的故事却不是只言片语就能讲完的。
随着宋青的缓缓讲述,君奕剥着松子的手也渐渐慢了下来,眼中流出淡淡地悲伤,神色绝然,深深地凝望着手指尖拈起的一颗松子,喃喃道:“你是说,她助你科考,为得就是有朝一日你榜上题名好为她给朕送句话……是吗?”她为何不直接找他?她为何要兜这么大的圈子之后又不认他?
“是的,只是我身子不争气,在考前的夜里病倒了,公子也是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替了我,我曾听公子说过,他去宫门口询问过,可惜却不让进……我想,公子一定是有很重要的话要同皇上讲,所以才会行此险招吧。”
“是吗……”她来找过他,在他敞开大门等他的时候,她真的来找过他,只是……阴差阳错了……
“是的,高中那天,我知道公子对我愧疚,但看得出来,公子他真的很开心,或许是就要见到皇上的原因吧。我不知道公子在殿试的时候有没有将他想要说的话传给皇上,但公子回来的时候很开心,公子拉着我就站在这尚书府的门口,指着这座大宅,孩子般开心地对我说,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将这里的一切都还给我。我当时不明白公子为什么会这般自信,可是今日见得皇上对公子态度,我知道公子觉非虚言。”
“可是,公子的开心维持了半日还不到,或许是公子年纪还小,善存玩心,当接到皇上选妃的圣旨后,公子当时就脸色苍白,想推托此事,可丞相不准,所以到后来,我便为公子打理了选妃之事,但是,至此之后,公子似乎变了一个人,不在像以前一样,会和我们开心玩笑。或许是任职后觉得自己不能再是以前的轻狂少年,有责任了,所以人也变得安静了……”
“不过,公子安静的时候很奇怪,他会拿着一块玉,对着玉静静地发呆……”
“直到遇到了丞相夫人,公子又慢慢地开心起来,可是昨天,公子下朝回来却是一眼通红,接着丞相夫人到访,与平日无异,不多时,就见丞相气急败坏地跑进了府,直嚷嚷着要找公子,我们自然不敢拦着,直接引着丞相到了公子的房间,只是进门后却看到公子与夫人正在床上……但我相信这只是表面现象,真相并非如此……”
“晶晶……”君奕已听不到宋青后面在讲什么,唇竟不自知地颤了颤,指尖的松子已不自知地掉落在地,她如此努力地向他靠近,自己却以一道圣旨让她为自己选妃,何其残忍。他们到底错过了多少次的重逢相认……
皇宫门前,一道圣旨,如若有一名女子前来,便可无需通报将其请入……可惜,她却一身男儿装。
大殿之上,佳人在前,可惜自己却无法识别……因为她的容貌再不是从前的晶晶。
宫寝之内,怀疑试探,她却有口难开……只因一道选妃圣旨让她寒了心。
尚书府内。遭人陷害,她却无力申辩……只因他不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