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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坤淑宫内的孝萱太后和慕容展听后急忙地赶到凤藻宫,孝萱太后由宫女扶着心疼地走到上官茗夕睡塌,而慕容展早已一颗心飞到仍旧跪在台阶上的秦雪漪,怜惜着搀扶起她一块儿踏入凤藻宫。孝萱太后怨怒地扫过缓缓走近的秦雪漪,白了慕容展一眼,怒道,“皇儿,快过来看看皇后和小公主!”

慕容展远远地瞥了一眼,揽着想要上前的秦雪漪,不咸不淡地吩咐道,“莲香,子雨,好好照顾皇后娘娘,至于小公主就让桑嬷嬷先带着!”说完,头也不回地强行带着秦雪漪转身离开。

孝萱太后气得直跳脚,戴着扳指的手直指着慕容展冷漠无情的背影,火冒三丈地吼道,“秦雪漪,你这个妖女,今日我不除你,我慕容王朝必将毁在你的手上!”

秦雪漪忧伤地垂下眸子,往慕容展的怀里靠了靠,慕容展愠怒地回头狠狠地刮了无力地倚在床头,正脸色苍白,眸含盈盈水珠的上官茗夕,冷声冷气地念道,“皇后,朕当日封你为皇后可是看着你贤淑蕙质兰心的份上,希望皇后不要令朕失望!”

上官茗夕一颤,僵涩着垂泪的脸看着冷冷地转过身的慕容展,冷狠地拽着锦被,咬着牙一字一字地对着孝萱太后说道,“母后,皇贵妃妹妹今晚在外头跪了那么久必定会受了寒气,皇上是该好好地照顾皇贵妃妹妹,免得伤了妹妹腹中的‘皇子’。”

孝萱太后微呼出一口气,年迈的手轻拍着上官茗夕的肩头,桑嬷嬷手中抱着的小婴儿哇哇地哭个不停,上官茗夕瞧了一眼,冷冷地别过头,手心沁出一丝的汗珠。

清雪宫内,慕容展将秦雪漪送进寝殿后,秦雪漪借着身子不太舒适便让慕容展到别的嫔妃那儿过夜,自己独自挑着烛光捻了一本书立在窗户边的月光下,淡淡地凝望着皓白的圆月。

绿素拿着披风搁到秦雪漪的肩头上,诺诺道,“娘娘,夜深了,休息吧!”

秦雪漪摇头,手抚着平坦的腹部,冷然地问道,“绿素,爹爹和表哥最近有什么行动吗?”

绿素抿了唇,为难地瞧了秦雪漪几眼,“王爷和表公子最近几乎没有什么联系,倒是表公子昨儿个请了德妃娘娘的弟弟霍璘霍学士到府上做客,今日还一同到都城的醉月坊行乐。”

“哦?”秦雪漪弯起一道绝美的弧度,微眯着眸子掂量了绿素,幽幽道,“绿素,你可是一心一意向着本宫?”绿素哑然,不明白秦雪漪为何突然间这么问,脸色微僵,愣愣地答不出半个字儿。秦雪漪好笑地睨着她,良久才轻吐出一口闷气,哀思着喃喃,“绿素,本宫和睿王爷不一样,希望你能够明白,改明儿本宫就送你回家吧,你母亲年纪也大了,需要有女儿在身边照顾着!”

绿素听着眼泪汪汪地扑通跪倒在地面上,大颗大颗的眼泪哗啦啦地泼洒在地面上,呜咽着解释着,“娘娘,绿素只听娘娘,请娘娘不要将绿素送出宫好吗?绿素的母亲有哥哥照顾着,一点儿也不碍事的。”

秦雪漪揉了眉心,轻声地哀叹着,凝重地望着梨花带雨地绿素,许久,薄唇轻启,“绿素,不是本宫不想留你,你要知道若是你跟着本宫,本宫未必能够保得你周全,也没有那个心思去护着你。”

绿素哑然地抬起头,红肿着眼睛不明白秦雪漪话中的意思,努着嘴角断断续续地试问着,“娘娘的意思是……娘娘……会……”

凉夜的风拂过窗台,红烛滋滋地燃烧着,焰火在风中左右摇曳,岌岌可危地灼烧着红烛中央的白线,屋外的罗更响了三声,在寂静的黑夜中响彻整个迷乱阴暗的宫殿。秦雪漪向愣在地面上的绿素摆了摆手,紧蹙着眉头囔囔,“你先退下吧!”

绿素思绪烦乱地点了头,绞着手中的白绢亦步亦趋地往殿门走去,秦雪漪深思着瞧了她僵直地背影,一抹冷笑袭过嘴角,眸色清涟地看了手中的古籍。良久,等到门吱呀一声晃动时,绿素忽然回过头,肃然地起誓,“娘娘,绿素的性命是娘娘在王爷面前求下的,绿素不会离弃娘娘的。”

秦雪漪淡然一笑,目光直盯着古籍上的文字,脑海中拂过云溪的笑脸,同是那样地执着清灵,天真得让人不忍心去伤害。秦雪漪放下古籍起身,安静地踱步到窗台前,月光皎洁,此时安鉴应该陪伴在她的身侧,照顾着她吧。

公主满月之日,孝宣太后领着皇后上官茗夕和小公主箬晴在御花园摆下满月的宴席,众臣之妻无不邀约在内,而各宫的小主子挟着贴身宫女盛装出席,惹得上官茗夕一阵大怒,差点儿就不顾一国之母的礼仪。

秦雪漪伴着慕容展挺着微凸地肚子姗姗来迟,看得在场的后宫妃子怒目相视,恨不得做了她怀中惹人生厌的皇子。慕容展眼中无她,只是体贴着秦雪漪在皇后身边的位置上坐下,柔柔地关切着秦雪漪的腹中的孩子。孝宣太后愠怒地命宫女将小公主抱到帝皇地面前,肃然地念道,“皇儿,看看小公主,多可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