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一个人始终在太平洋的彼岸等着她,你对她的爱不及他们的深。”爱莉可叹了口气,她不想让爱勒贝拉深陷下去,如果这个时候能拉他一把,她又怎么会不愿意这样做呢。
“爱莉可你说的那个人该不会是就是当时和你订婚的许氏总裁吧。”爱勒贝拉湛蓝的眸子直直的看向爱莉可,要她解释这一切,当时他就觉得奇怪,爱莉可和许佑安的订婚那么仓促,取消订婚的那天爱莉可还被父母亲狠斥了一顿,他看得出爱莉可是爱着许佑安的,但却又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在飞机上他问她了,会不会后悔?她给的却是模棱两可的答案。
“爱勒贝拉他们一直是相爱的,你……就不要掺和进去了。”爱莉可语重心长的道着,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对爱勒贝拉说这些,或许受过了感情的伤害以后,他会更加的坚韧也说不定,但是她不想冒这个险。
“难道追寻自己的真爱也有错?”爱勒贝拉十分不解的说着,如果正如爱莉可说的那样,那为什么夏莹会到英国来。
“有一种关系是不能逾越的,介于感情之中,让人望而却步,它是违背伦理的。”爱莉可有些失控的喊道,满脸尽是痛苦的表情。
“爱莉可,你说清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爱勒贝拉激动的拉着爱莉可的双手,眸子里急迫的盯着爱莉可,她的表情告诉他,当时订婚的事情里包含着很多事情。
“他们是兄妹所以不能在一起的,同母异父的兄妹啊!”爱莉可沉重的说出这句话,蓝眸里有丝许落寞,她想看到许佑安幸福,可是许佑安的幸福却是那么的遥远,那么的遥不可及,这些事情憋在她的心里好久了,说出来以后让她觉得心情也放松了许多。
夏莹站在门外,将刚刚的那一段话全部记在了心里,当听到兄妹这个词的时候她的脸色刷的一下变白了,震惊的张大了嘴巴,身子一个不稳向后踉跄退了几步,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和小爹地怎么可能是兄妹呢?这一定是开玩笑的,她不相信!不信!夏莹慌张的走下了楼,连自换下的衣服都没有去拿,后面的话她一句也没有听进去了……
“就是因为这样,他打算一个包揽着这痛苦,来找我要我和他订婚,让夏莹小姐死心,明明相爱的两个人,最后却是一对兄妹这是上帝开的多么荒唐的玩笑啊。”爱莉可闭上眼睛,说出最后一句话。
许久许久两人都没有说话,空气像是凝结了一般,一个坚定的声音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我还是会坚定的去追寻我自己想要的幸福。”说完爱勒贝拉起身出门。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一声哐的门关上的声音。
夏莹一副失了魂似的浑浑噩噩的走出别墅,其间撞到了几个人她都不知道。
直到江陌流追了上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关心的眼神投到夏莹的身上。
“米奇,你怎么了。”江陌流紫眸深深的看着夏莹,握着她的肩膀晃了晃,他觉得夏莹很不对劲,像是灵魂被抽空了那副样子,令他觉得好不安,好心急,一定是刚刚上去二楼换衣服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而这件事一定是关于许佑安的。
夏莹的眼神这才有了一点焦距,但是一张脸还是苍白憔悴的,她拉开江陌流的手,疲惫的语气说道“小流流,我想回去休息了。”转身上了一辆巴士。
江陌流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说不出的恐惧,好像他的心中有着什么东西快要被人拿走了一样。
夏莹一回到宿舍就躺进自己柔软的小床,用被子紧紧的密不透风的包裹着自己的身子,脑袋里一片空白,只剩下兄妹这两个字眼,几个舍友看了看夏莹怪异的举动摇了摇头,不知道她怎么了。
就这样在宿舍里不吃不喝呆了好几天,连上班上学都没有去。
就是这么将自己囚禁在自己的世界里,这个事实几乎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她一直告诉着自己这一切只是一场梦,不是真的,压抑住自己想要回去的心情,夏莹拼命的说服自己。
在英国三年了,她习惯了这里爱上了这里,何况当初来这里的理由不就是要离开小爹地吗?如果她现在回去那又算什么,她和小爹地是不能在一起的,不如多给对方几年的时间,把这段感情沉淀了,埋葬了,冷静了再回去。
嗯,就这样在英国呆着把,那些事情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她不想要再提那些事情了。
但是一想到许佑安把这件事都埋藏在自己的心里,从没有跟她说过她就为他感到心痛,小爹地为什么要这么傻呢,为什么总是要帮她着想,他可知道他做的这一切,都是她不愿意接受的。
夏莹整理好了这几天混乱的思绪,洗了个澡,把自己好好的整理了下,背着书包,出门上学,她知道现在该做的是面对现实,做自己该做的事情,虽然她的心到现在还是很乱。
出了门早晨的伦敦染上一层飘渺的纱,犹如含苞待放含羞的姑娘,那么的美丽。
坐着巴士夏莹来到位于伦敦郊区一个幽静环境优美的公园,才早上六点多就有三三两两的人们带着自己的宠物来公园里散步,在伦敦生活的人节奏不会像G市里的人们那样,每天都那么忙忙碌碌相反的在英国的人们是那么的悠闲,享受着每一分每一秒。
夏莹坐在公园的长椅上,闭上眼睛,贪婪的深吸着这里美好的空气。
在公园里坐了一个早上,路过街边,一个卖报纸的小男孩扯着她的衣服要她买一份报纸。
夏莹笑了笑,掏钱买了一份。
拿起报纸继续漫无目的的走着,上了大巴无聊的翻看着手中的报纸,看了上面的内容。
夏莹手一松,报纸掉落在地。
国际新闻里的一个小板块上面……
三年前在X国G市的著名跨国企业夏氏在一夜之间股票直线跌落,企业破产夏氏总裁携妻子带款逃离G市,三年后,夏氏总裁风光无限的回到G市,准备从新在X国建立夏氏,身价比三年前还高了好几倍,据说在爱尔兰奋斗了三年取得了不俗的成绩,这次回国……
夏莹的脑子又是一片空白,下了巴士她直奔江陌流的宿舍,她的脑袋里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回国,不是为了见许佑安而是她想要见三年没见到的爹地和妈咪,她好想好想他们。
在楼下遇到江陌流的舍友一个高大英俊的俄罗斯小伙子,夏莹立刻上前叫住了他。
“托斯塔!”
“嗨,夏莹怎么了有事吗?”托斯塔看夏莹好像很着急的样子,询问她。
“小流流有在宿舍里吗?”夏莹迫不及待的问,她想立马告诉江陌流她想回国的这个消息。
“他刚刚好像出去了,怎么了你有事吗?”托斯塔回答道。
“没……没什么事,就是等他回来了以后你叫他到我宿舍来找我。”夏莹说完,扬起一个牵强的微笑,向他挥挥手往回去宿舍的路走去。
“嗯,好的。”托斯塔不知所以的耸耸肩,上楼去了,他觉得夏莹有点奇怪,平常的时候她都会开心的和他玩闹今天的样子像是有什么心事似的。
晚上江陌流回到宿舍,托斯塔告诉他夏莹好像有什么事要找他,表情有点奇怪。
江陌流马不停蹄的就来到了夏莹的宿舍门口,担心的夏莹发生什么事!着急的连晚饭都没有吃就过来了。
夜晚的伦敦因为时常下雨总是被乌云遮蔽着,很少看得见星星和月亮。
而这天晚上天空出奇的布满了许多的星星,江陌流站在夏莹宿舍的橄榄树旁,静静的望着天空。
“小流流,你来了啊!我有件事想跟你说。”夏莹看着站在橄榄树旁的江陌流,心中堵堵的的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什么事,你着急成这样?说吧。”江陌流紫眸深邃的注视着夏莹,自从宴会那天过后好几天米奇都没有来找他,竟然连课都没有去上,问了夏莹的好友伊斯曼,他才知道她闷在宿舍好几天了,他不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在上面爱莉可是跟她说了什么,但是他知道她需要一个人静一静,一个人好好整理下自己情绪。
“……就是……我想回国。”夏莹低着头不敢看江陌流的眼睛好像小孩子犯了错误一般。
江陌流瞳孔骤缩,落寞的样子让人看了都心疼“为什么要回去?难道是为了他?”
“不……不是!是……爹地妈咪回国了。”夏莹抬起头,她不想让江陌流伤心,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做才能不伤害他,她最不想伤害的人是他啊!她清楚的知道这三年来他对自己的好,但是每当别人问起她,她和江陌流是不男女朋友的时候她却总是回答不是,她回应不了他对自己的感情,却接受着他对自己的爱,这样自私的自己是她最讨厌的。
江陌流一把将夏莹揽进怀里,低沉的嗓音响起。“不要回去好吗?英国不是很好吗?我们在这里不是很快乐吗?”
夏莹轻轻的揽着他的腰,摄取着他身上淡淡的体温,还有好闻的气息,他的怀抱永远能让她感到安全,他是她最好的依靠,最温暖的港湾。
“是啊,在英国的日子,很快乐,这都是因为有小流流在不是吗?”夏莹明亮的眸子比天上的星星还耀眼,闪烁着光芒,她的头轻靠在他的肩膀上。
江陌流紧紧的抱着夏莹沉默不语,生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一样,他不想回去是因为害怕她会离开他,还因为那是一个充满着噩梦的地方,还有那个人,他最不想见到的人。
“小流流我不会离开你的。”夏莹微笑着,轻声说道,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夏莹还是原来的夏莹,她还要当笑的没心没肺的坏丫头。
伦敦的夜晚是那么的寂静和美丽,天上繁星照耀着。
G市却是午后的夕阳慵懒的挂在天边。
许氏大厦六十五楼总裁办公室里。
许佑安坐在靠椅上,灰眸凝望着落地窗外,那轮橘红缓缓落下的日。
薄唇抿成一条线,俊颜上没有一丝表情,变得比三年前多了一份冷酷和冷漠,身上散发着深沉的气息。
合上最后一份文件,许佑安拿起西装外套和公文包准备往外走,手臂上却传来一阵抽搐的疼痛。
颤抖着,拿着公文包的手不禁松了开,包里的文件撒了一地。
额上密布着一层冷汗,他坐在沙发上,休息了下,另一只手捂着疼痛的手臂,看了看疼痛的地方,那里是那年夏莹犯毒瘾的时候咬的,到现在还留着一个深深的齿痕,那是她留给他的印记,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却突然疼痛了起来,他的心里好像也被一股不安充斥着。
过了一会儿疼痛减缓了,许佑安拾起地上的文件放到包里。
走出办公室,公司里的职员看到许佑安都问了几声好,许佑安点了点头,在他们眼里只觉得许佑安变得越来越冷淡了,嘴角永远都是一百八十度,他们的总裁似乎好久好久都没有笑过了,话也很少很少,他的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吓得屁滚尿流的。
黑色的保时捷驶过一栋别墅,许佑安的灰眸深深的看了一眼寂静的别墅。
最后黑色的保时捷停在G市的高级住宅区,许佑安停好车到了26楼那是一套小公寓,布调是沉重的灰黑白,死气沉沉的。
夏莹离开的三年,他一次也没有回过那栋别墅,因为那里有太多关于她和他的回忆,他害怕自己回到了那里,就会被她存在过的气息给包围住了,脑袋里全部都是她,调皮的她,傻笑的她,爱搞恶作剧的她,每一个角落似乎都有她的存在。
他的心就会被她占得满满的,许佑安疲倦的揉了揉眉头,他的人生自她消失以后就只有黑白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