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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凋碧帮的危机

苏羽旋走后,苏雪听到暖春居传出叶初的怒声,随之是东西摔碎的声音,看来两人闹得不小。苏雪走到门外,正出来的叶初满是盛怒,瞥见苏雪时眼光带着仇恨,苏雪低下头避开。等叶初跑远后,叶初是不能安慰的了,苏雪犹豫要不要安慰陆流水,她了解与在乎的人闹别扭的难受,但是她和他的关系以及,“我讨厌叶初,也讨厌你。”当时她是这么说的,无情而伤人。陆流水从暖春居走出,见到苏雪强装无事,道:“苏姑娘,今日不去牧羊?”苏雪道:“嗯…你有事要说吗?不愉快的事。”陆流水一笑,她还是一样的嘴硬心软,道:“介意陪我走走吗?”见她犹豫,他又道:“属下心情不好,你不陪陪吗?”语气中有一丝赖定她会同意的意味,苏雪一怔继而一笑,行云哥哥还是行云哥哥,与在碧云岛上惹她生气而赔罪时的语气一样,苏雪道:“不走,我要跑。”说着跑起来,陆流水追了上去,两人跑累了坐下,陆流水嘴角笑意翩然,与苏雪相处心就不自觉欢喜。苏雪道:“女孩子是要哄的,也很好哄。不管是不是她的错,你道个歉,说些好话,在送些东西,她便由怒转喜了。”陆流水道:“若是我错了,我自会道歉,可错在于她,我不会道歉。”苏雪道:“身为男人是不会计较女孩子所犯的小错的,我相信你是难得一见的好男子。”陆流水问道:“白行云呢?”他已不记得前事,想多了解以前的自己。苏雪陷入回忆,道:“他从未有真生我的气,也不曾厉声责骂。我闯了祸,只轻摇他的胳膊,像这样。”说着摇摇他的手陆流水一笑,点她的额头,道:“拿你没办法。”话刚出口,陆流水一怔,刚才的动作与言语就像已重复了上千次般的熟悉,熟悉到不自觉地做出、说出。苏雪更是震惊:他还记得!她甚至有一瞬间像是回到了碧云岛,碧云岛一切都没有被破坏,她和白行云快快乐乐。但陆流水的一句“对不起,我”立即将苏雪的梦打碎,苏雪收起失落,道:“话要跟叶初说,快去吧。”陆流水道:“等她气消之后在去不迟,能告诉我他过去的事吗?”苏雪别过头,不让自己看到他期待的眼睛,用淡淡的语气道:“没有必要,你与他除了相貌相似之外无任何共同点。你何必要知道一个不相关人的事,你是你,他是他,做好你自己和叶初好好过就好了。”他知道了“他”的过去又能怎样,叶初对她的好不会变,他不会变,一切还是依旧,她低下头。陆流水道:“要回去吗,我们一起走。”站起来后他伸出手,苏雪没有将手交给他,自己站起来后道:“走吧,好好对待叶初,她,爱你很深。”他对她的好会让她分不清现实和过去,她不能接受他的关怀也不该接受,一路走着,苏雪暗暗告诫自己。站在门口的叶初看到陆流水后面的苏雪,刚平息的怒气迸发,道:“陆流水!”陆流水胸中剧痛,继而全身痛得站立不住倒下。苏雪着急喊道:“停下,什么也别想。”叶初见到因想着苏雪而毒发的陆流水疼痛难忍,心中又气又不忍,推开苏雪,吼道:“你走,别靠近他。”苏雪站起身,道:“好好照顾他。”陆流水看着苏雪离去的背影昏了过去。梦中,他置身于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草地上一白衣女子背对着他,双手摇着一男子的手,转过脸,道:“行云哥哥,雪儿错了。”那男子不出声,她又摇了摇他的手,道:“行云哥哥。”不安中语带轻微撒娇,那男子轻点她的头,道:“拿你没办法。”一样的动作,一样的神情,一样的话语,陆流水一惊,醒了过来。叶初转忧为喜,道:“你醒了。”陆流水想着梦境,那个女子是苏雪,犯了错而向白行云撒娇的苏雪。叶初见他看着自己不说话,怨道:“醒了不会说让你担心了的话,犯了错也不会说对不起。”沉溺于梦境中,陆流水想梦中一般宠溺一笑,轻点叶初的额头,道:“拿你没办法。”难违的温柔让叶初不禁一笑,即使这温柔似乎有些陌生,她当即不生气,换做一笑。

沐雨帮内,赵玉堂道:“雷帮主,凋碧帮形势不妙,怕是要给魔教吞噬。”十几日前魔教少主掠魂发动对凋碧帮的攻击,潜伏在凋碧帮内的魔人与掠魂里应外合,再加上尹旋动用朝廷力量,凋碧帮已明显处于劣势。不似赵玉堂担忧,粉霞格外高兴,拍手道:“是该教训凋碧帮,看看叶池夏的狼狈样。”雷闪笑笑,粉霞曾与叶池夏在集市上抢夺一只朱钗,交手之时中了叶池夏的毒针,手肿了七天,为此算是和叶池夏结了仇怨,两人一见面必有一番争斗。雷闪道:“不出两天,叶千仞会派她来求援,你可以耍耍威风,但是不得过度。”粉霞想到叶池夏站在她面前,任她讽刺憋着一肚子闷气又不得发作,心中乐得不行,口上虽道:“放心,我一切以帮中为重。”心中却想着如何整治叶池夏。杨远风道:“两护法说全朝最大的商行倾云城将九千万黄金暗中赠予我帮,不知出于何种目的。”雷闪道:“或许是需要我们的保护,不管是出于哪种目的,这是对我们有利的事。”其实倾云城是苏雪所有,只是苏雪除了告诉雷闪外,没有跟其他人说,所以杨远风等人并不知道。杨远风道:“这倒也是,怎么说,倾云城也不敢打沐雨帮的主意。”

叶千仞拿布拭剑,血迹在烛光下异常耀眼。不久之前,他用这把剑结束了左密使的性命,枉费他对左密使倍加信赖,还派左密使去碧云岛调查,却想不到左密使竟是魔人,难怪尹旋、掠魂对苏雪的情况了如指掌,帮主做到这个份上他真是无用。放下剑,他多希望苏雪陪在他的身边,哪怕她一言不语,他也会感到温暖,能够重新恢复信心。起身来到灵堂,给已逝的祖先上香后,叶千仞跪下,道:“爹娘,孩儿不会让任何人毁灭凋碧帮,请相信孩儿。”声音掷地有声,死发自内心的重诺。脚步声渐进,叶千仞冷冷道:“有事么?”叶池夏咬紧红唇,她知道他难过而特意来安慰,换来的却是他的无情冷语。叶千仞道:“明天的形势若在恶化,后天你就去沐雨帮交涉,说服他们给予一臂之力;至于你惹恼了云护法的事情尽快解决。”见他连看也不肯看自己一眼,叶池夏幽幽道:“除了帮中的事情,不能谈些别的吗?”叶千仞道:“有。”叶池夏脸有欣喜,但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她的笑颜瞬时逝去,叶千仞道:“没经我的同意,别擅自闯入灵堂,给我出去。”叶池夏忍不住吼道:“你的心是冷的吗,我对你的好,你一丝不肯接受。”委屈地看了一眼灵堂上的叶夫人的灵位,叶夫人还在时待她向女儿一样,为此叶千仞也待她很好,她成了除了叶初之外唯一一个能粘着他的人。但是一切在那一天全变了,那一天他们三人在草地上玩耍,一只风筝落了下来,那是她和叶府恶梦的开始。她跑过去捡起了风筝,觉得好看就带回了家中。她央求叶千仞为风筝系上另一根好的长线,叶千仞虽不满道:“像个捡破烂的。”还是给她换上了长线,风正好,她于是在叶府足够宽的院子里放起了风筝。风筝飞得很高,她得意地笑着,他在旁边看着。不久,叶府的守卫带着苏州城首富一家进来,其中一个人就是吴小瞳,见好看吴小瞳走向她,她问道:“你是谁?”吴小瞳一笑,笑得温柔亲切,道:“你长得真可爱,可以让我看看你的风筝吗?”她被人夸赞,心里很高兴,将风筝交给吴小瞳,吴小瞳认真看了看,道:“这是我的风筝,你捡到的?”原来是想要回风筝,那时的她这样以为,不想将风筝还给吴小瞳,她撒谎了,道:“不是,是叶老爷给我的。”她原想说是叶千仞,但一想叶千仞肯定不会给她圆谎,于是便扯上了叶老爷,叶老爷和夫人一样疼她,肯定会帮她。吴小瞳的父母再次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她不由心虚,点了点头,怕他们还追问,她道:“叶哥哥,你也看到了,是吧。”她用乞求的目光看向叶千仞,叶千仞不悦道:“是。”。等人走后,她道:“谢谢叶哥哥。”叶千仞拿了一颗糖给她,道:“拿着,就只剩下两颗了。”她接过,又听叶千仞道:“撒谎是不对的,娘说会遭上天报应,真是的,为了你说了谎。”那时她开心一笑,却不知以后自己再也笑不出来。第二天,吴家人带着媒婆到了叶府,叶老爷满腹不解,道:“不知吴首富到此所谓何事?”吴老爷笑道:“叶公子前些日子捡到了一只风筝,那正是小女的风筝。”她一听,忙摇着叶老爷的手,道:“他胡说,明明是老爷您给我的。”吴老爷摸摸她的头,道:“别紧张,回头我在给你做一个一摸一样的,现在把风筝拿出来。”说着还把糖给了她,她接过糖,很开心的回屋拿了风筝给吴老爷。吴老爷又给了叶老爷,道:“叶公子请看,风筝的骨架上有小女亲手刻上的生辰八字,而风筝由叶公子捡到,可谓是天赐良缘。”这时,她才知道他们不是来要回风筝,而是来提亲,她也才注意到吴小瞳脸上的绯红,她头猛地一空。叶老爷和吴家人进去谈了很久,出来时叶老爷和吴老爷笑容满面,而吴小瞳羞涩带笑。她走到叶千仞身旁,问道:“叶哥哥,这是怎么回事?”叶千仞没有理他,径直走开。第二天,大红花轿抬着吴小瞳进了门,叶老爷娶了吴小瞳,而叶千仞见到他冷着个脸,她知道是自己的错,到他面前道:“对不起,叶哥哥,我不知道会是那样。”他还是没有理他,让管家把她送到了乡下,从此他的身边没有她的跟随。再后来的某一天,管家将她接回,她以为叶千仞不怪她了,回到府中却看到一片雪白,那是叶夫人的丧礼。他将自己关在房子里不肯出来,任她在外面喊着,他不出来,她就在门外等了他一天。半夜不知何时睡着的她醒来,见房门开着,她走了进去,不见他又到灵堂中找。他在哭,哭得很伤心,她走进他,不知该如何安慰地道:“别伤心了。”冷冷的,他看着她,冷声道:“为什么要捡风筝,为什么要说谎?”她不知所措,连声道:“对不起。”他转回头,道:“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和你一起说谎,一切都是我的错。”他的头不停地磕在地上,流了好多血。她惊慌地拉住他,哭道:“叶哥哥,别磕了,头岀血了。”她却被他一手推开,摔得好疼好疼,“以后别再叫我叶哥哥,也不准呆在叶府,更不准靠近灵堂”他冷冷地。叶千仞的声音将她从回忆中惊醒,他道:“在我未发怒前滚出去。”平淡的语气不怒自威,令叶池夏打了个寒颤,忙退到灵堂之外。叶千仞起身回房,打开衣箱取出以为是苏雪为他缝制的衣服,手轻轻抚摸,眼光流露温柔,怕弄皱了衣服,道:“苏雪,我等着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