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这话头不对,立马抓紧衣领,作双手环胸状。
安静的时候,卿尘那厮冷笑的声音很刺耳。
我依旧理直气壮。
姑娘我虽然胖了点,好歹也是货真价实一女的。
这叫矜持。
“依依姑娘,这边请。”无戒的声音响在耳畔。
她搀扶着我,往前方徐徐走去,直到走在八尺见宽的冰床上,从脚底头上来的寒气将我身上的余温全数夺去,我顿感冰冷之感直冲天灵盖,缩了缩就要把腿伸回来。无戒受到主子示意,可不容我有丝毫退缩,只娇笑着将我往前一推,我前不着边后面又没依靠,傻愣愣地扑倒在一边。
“啊!这是……什么?”好像有人在我下面垫底了,所以我也没磕着碰着哪里。
白胖的手在那堵肉墙上这摸摸,那摸摸,嘴角一扬,窃喜不已。
嗯,身材貌似很好,六块腹肌锻炼得很有弹性,胸膛纹路让人遐想不已,还有他的皮肤也好滑,就像是巧克力那般丝滑温暖,只是略带一些阳刚男儿的粗犷,趁着形势有点乱,再揩多几把油……
“摸够了没?”卿尘的声音适时制止了我试图逾矩的色爪。
我清咳,脸不红气不喘地狡辩:“我只想知道对方是男是女。”
“孤记得早跟你说过,阴阳雪这种功夫唯有一男一女方可修炼。另外,孤不吝于再提醒你一次,你心里面想什么孤都一清二楚。”卿尘走过来,像拎一只慵懒的大肥猫那样拎起我的衣领,将我与那人拉开距离。
无色近身过来,温柔轻语:“王,由无色替依依姑娘宽衣吧。”
那死蛇却来了一句:“祭坛仪式就要开始,你先过去与无戒一起打点。切记一定要在子时点亮紫薇灯,否则前功尽弃,本尊定会唯你是问。”
无色领命而去。
我静默片刻,卿尘轻飘飘沉道:“是你自己脱,还是……”
“当然,不敢劳烦你老人家!”一咬牙,我利利索索地把仅有的一件寝衣给剥了,白嫩水灵的皮肤顿时展露出来,因为寒冷而泛着些许美丽的红,长发披散直至臀部,几缕俏皮的青丝也为我遮掩住了****。
如果身段窈窕,倒也十分风流。
卿尘也许没想到我会如此麻利,丝毫也不扭扭捏捏,当着他的面直接宽衣解带,过了片刻目光还留在我身上,回神后才君子那般偏过俊脸,好听的低沉嗓音中透着些许性感的沙哑:“坐下吧。”
我与那被卿尘派人带过来的男子面对面,彼此赤着身子对掌。
本来身体在千年寒冰床的速冻下冷得快要麻木,一对上那人温热的掌心,再经过卿尘在背后一番辅助性的运功,我顿感体内闯入一股强大的气流,宛如一条灵活的游龙一般在四肢五骇中翱翔,只约莫半盏茶功夫,额心已隐隐冒出细汗。
“至阴的寒性体质,当以至纯阳刚之气填补。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
我听不懂卿尘在念什么,但感觉身体渐渐温暖起来,等那股气流平息下来,更是通体舒畅,整个人容光焕发。
感觉上有点像是武侠电视剧里面的吸功大法。
卿尘去主持祭祀大典还未回来,我练功练得差不多,心里还在好奇对方长什么样子,伸手要揭遮住眼睛的红绸。突然指尖一阵像是被马蜂蜇了那般刺痛,我偏不信邪,那蛇不会那么歹毒吧?
想了想,那死蛇怕是在红绸上施了法,反正他横竖就是不让我见与我一同练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