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觉得自己冤死了,皇上因为她与尼娜公主感情好而心生忌妒,不停试探,甚至不惜以洛无痕威胁自己。左承轩又以莫须有的理由强吻了自己,她嘴唇红肿并不是因为被谁亲了,而是她一路上自我纠结的结果,咬得时间久了可能就有些微微发肿。
如今一吻‘定情’,硬是让左承轩抢了耳坠当定情信物,以她的本事想要在他非自愿的情况下抢回耳坠是不可能的事,更过分的是左承轩竟然大摇大摆的将抢去的耳坠公然戴在了他自己的左耳上。
此时,皇上与左承轩正在御书房讨论着国家大事,安吉在一旁无聊的拨弄着自己的指甲,指甲修整的很干净,原本做过的彩绘已经全部掉落,露出粉嫩嫩的本色来,她手指本身纤细修长,皮肤白皙细腻,双手呈婴儿般的半透明色,怎么看都是一双漂亮的不象话的手。
“东来国使节团明日离开墨都,安卿可有些舍不得?”不知为何,古焰曦突然转头打断了安吉的自恋,她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在两人脸上各自溜了一圈。
“回皇上,安吉很舍不得!”这是安吉千真万确的真心话,不过她也是故意要这么说的,谁叫他们一个个都以为她跟公主有暧昧,那她就暧昧给他们看好了,如果这样能导致眼前的两人对她不再暧昧的话那就最好不过了!
两个男人闻言全都变了脸色,左承轩似笑非笑的睨着安吉,嘴角微微勾起,看似无意实质威胁。
古焰曦看似不动声色,警告的意味却非常明显。他随意扫了眼一旁的左承轩,却见他发际边寒光一闪,瞬间就眯起了眼睛,原来是左承轩耳朵上多了个耳坠,可是这个耳坠不是和安吉耳朵上的那个一模一样吗?为什么左承轩的耳朵上也有这么一颗?
“轩何时学起安卿来了,耳朵上也挂了颗珍珠?”古焰曦看似平静的问道,心中却如同卷起了狂风暴雨一般。别人可能因为左相长得太过妖娆,会对他的性取向有所怀疑,而古焰曦却非常清楚,左承轩是个十足十的男子汉,甚至还有些霸道。
“皇上,这是吉儿送臣的信物,臣万分珍惜,所以自然是要贴身戴着的。”左承轩好象早有准备,谎话说得面不改色。
“信物?”古焰曦蹙着眉,目光在两人间不停扫动,这‘信物’二字让他原本的担心又升了一级。
“皇上,事情其实是这样的,左相大人爱惜其瑰丽容颜,听说千年珠能美容驻颜,便与安吉打了个小赌,安吉若输了,就要借千年珠给左相大人一个月,所以今日正好皇上做个证人,从即日起一个月内这千年珠就归左相大人使用。本来看相爷这么喜欢,安吉送他一颗也无仿,只是这珠子是安吉家乡的一位朋友赠予,不便转赠,相爷,实在对不住啦!”安吉原本是怕左承轩说出定情信物之类的豪语来,所以抢在他前面回答,没有想到谎话越说越顺溜,顺便也就借了皇上之手又把这颗珠子给讨要回来。
“哈,那朕便做了这个证人罢!”这个顺水人情古焰曦做得万分开心,虽然心中仍然存有疑惑。
由于客观原因,东来国与墨曦国没有成功联姻,不过临走前相互递交了两国和平相处、互不侵犯、互为盟友的和平条约,并且签定了互通边境商贸的条款。
今日使节团便要起程回国了,他们希望能在过年前赶回东来国。这一路上就由礼部侍郎--也就是与安吉同科的榜眼,由他率众一路将使节团护送至边境,顺便下达通商文书。
尼娜拉着安吉的手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叫她一定要去东来国看她,叫她一定不能忘记她,还叫她等着她长大,众人这才知道,原来这位东来国小公主真的对状元爷动了少女情怀。
尼克王子一脸深沉的看着这一幕却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也并不加以阻止,尼克的态度其实一直叫人很费解,他对尼娜与安吉的交往从来没有加以干涉或鼓励,秉承着不闻不问的态度,他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安吉会拐骗了他的亲妹妹。
直到尼娜一步一回头的坐进马车,尼克王子却突然站到了安吉面前,附耳跟她说了句话后便扬马离开,安吉哭笑不得地盯着他的背影,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变化着。
“状元爷,人都走光了,还舍不得离开啊!”左承轩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睨着安吉,一脸的嘲讽与恼怒。
安吉往四下里一看,果然见送行的与被送行的都走光了,她气得差点吐血,竟然连一辆马车也不给她留下,起码最后一辆马车走时也该叫她一声。
“状元爷好本事啊,短短数日竟叫东来国的王子和公主全都对你上了心!”左承轩继续着他的冷嘲热讽来表达他心中对她的不满。
“哼,本状元爷魅力无远弗及又不是我的错,左相大人不是也对安吉心怀旖念嘛,安吉不能阻止大人,同样也阻止不了别人的想法。”安吉猜想左承轩可能听到了尼克对她说的话,虽然他是俯耳说的,可是她也很清楚,左承轩站得离自己近,加上内力深厚,听到也是很有可能的。
“吉儿,又想挑衅本相了吗?”左承轩剑眉微挑,竟也有无尽的风情。
“不想!”安吉说完往城中走去,她想找俩马车送她回去,到时再跟皇上报销去。
“你想走回去吗?”左承轩驭马跟在她身边。
“你管不着!”安吉说完扭头不理他,现在她不得不怀疑,是不是他的主使马车才全部走掉的?思索间她只觉得身子突然一轻,她竟被他抱上了马背。
“啊!左承轩,你是不是脑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