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安吉最终没能去成洛府,她心中羞愧万分,她竟然陶醉于左承轩的热吻中,错觉以为他就是那个人,更没想到的是左承轩非但没有因此得意,反而气得不行。
他推开安吉,表情怪异的盯在安吉醉缊的小脸上,眼中暗藏着惊喜与恼怒两种完全不同的矛盾情绪,安吉涨红了脸,紧咬着嘴唇,心里将这个男人咒骂了无数遍。
这个该死一百次都不够的男人!好象别人都该保持着纯洁的心灵和身体等着他这个调情高手来调教。她安吉从小到大好歹都是做校花的,何况又在娱乐圈混了近一年,二十三岁能保持处子之身已是奇迹,怎么可能连初吻都没有过呢?他小看她没有关系,不该小看了她身边的男人们!
“洛无痕这几日将你调教的不错,嘴也甜了,技术也大有长进——”左承轩重重的吸了口气没有再说下去,心里酸气直冒,他之前亲过她几次都不见她有半点回应,没想到在洛府住了短短三日竟有这么大的改变,叫他怎么能不往那方面想!
“左相大人过奖了,看来洛大哥调教的还不够好,很明显左相大人不太满意,一会儿安吉回去得与洛大哥多加练习才行。”安吉自然是不会站着等挨打的。
“很好!不如本相也传授你几招如何?”左承轩凤眸微敛,寒光轻闪。
“多谢左相大人肯赐教,安吉目前学艺不精,免得扫了大人的雅兴,等安吉略有小成之时再来与左相大人切磋。”安吉心中愤恨之极。
左承轩阴沉着脸看安吉,胸堂起浮明显,想必气得不轻,他甚至可以想象得出两人旖旎的画面,洛无痕是如何的极尽温柔,而安吉又是如何的小鸟依人,即使只是想象,也缠绵的叫他抓狂。正如宫宴那次,她与墨王爷月下吹萧的画面,那种不能掌控的感觉让他的心第一次不安起来。
他从来不知道安吉也有如此安详的一面,在他面前她从来都是竖起满身坚刺的刺猬,他也是第一次才发现,她对自己的态度从来都是特别的,特别的差!
偶尔她会对着自己的脸发呆,表情难得一见的温柔,可是他却很明白她并不是在看他,而是在他脸上寻找着另一个人的影子,他也为此更生气,可是也很疑惑,她似乎喜欢着洛无痕,心里还暗藏着一个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人,那个人也许就是送她耳坠的同一个人。
接下来的日子,安吉天天窝在洛府,任凭谁召见也不出门,头痛、头晕、牙痛、肚子痛各种理由用尽了,就差‘痛经’没用了,还好她没忘记自己此时是个‘男人’。
正月初三一过,洛氏商铺陆续开门做起生意来,洛无痕却天天在家照看‘生病’的状元公,反正年前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大部分琐事各商铺掌柜应付起来绰绰有余。
因为两人的关系比较敏感,所以很少抛头露面在外招摇,倒是去了几次洛氏农场,安吉想要学骑马,只可惜天气太冷,迎风驰骋并没有让她产生快意江湖的豪情,反倒差点让她真的生了病,从马背上下来的时候她全身早已僵硬,差点连路也不会走了,洛无痕帮她搓揉了半天也没有恢复过来,最后是被洛无痕抱着坐上马车的,自然也是被抱着进了洛府的,下人们还以为状元公从马上跌伤了呢!
正月十五元宵节一过这个年总算是过完了,一切步入正轨,该早朝的早朝,该经商的经商,安吉想起左承轩,想起古焰曦心里忍不住一阵一阵的发毛,可是却又无可奈何的回到了状元府,回到了朝堂。
大殿两侧,气氛异常诡异,因为左相大人一过来就阴沉着脸,大家见状没有人再敢吭声,这里其实并没有安吉原本所认为的‘右相’大人,只是因为左承轩姓左才称为‘左相’的。此时唯见状元公显得若无其事的样子,各官员屏息悄悄地打量着两人。
“皇—上—驾—到!”内侍官尖锐的一声喊,众人回神,不禁偷偷松了一口气。
众官员齐声参拜,却等了半天才听到皇上从牙缝中挤出来一句‘免礼’!有大胆的偷眼看皇上,只见龙椅上的皇上表情森冷,比之左相大人更为可怕,心里不禁哀嚎,莫非今天的皇历上说:正月十六,不宜见官?
安吉垂着脑袋不敢抬头,其实不用看她也能感受到大殿之上的空气有多冷,想她拒绝了皇上那么多次,皇上不可能对她有好脸色。
“安卿,身体可好些了?”没想到的是皇上第一句话就问候她的身体。
“托皇上鸿福,臣身体已无大碍!”安吉抬头回话,与古焰曦冷厉的目光相接,不由心头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