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安吉不可思议的张着嘴,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他叫她留下竟然是为了让她付帐!就算如此,也不必用那种可怕的眼神看她吧?
“本相说得你难道没有听懂吗?不是说好给司将军接风洗尘的,难道要让司将军自己付帐吗?还是状元公想要吃霸王餐?”左承轩冷冷的盯着安吉。
安吉不雅的翻了个白眼,转身叫住了刚要退出房间的青兰。
“青兰姑娘,一会儿等左相大人吃喝好了,就让人来状元府结帐。另外,找个人侍候好左相大人!”安吉看不出左承轩是否喝醉,看上去似乎还算清醒。
“知道了,状元公,奴家这就去告诉妈妈。”青兰屈膝退下。
安吉不再理会左承轩的脸色变得有多难看,径直跟在面无表情的司守身后离去,可是人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他一把抓住后衣领甩到了软榻上,门就在司守的面前给他一脚踹上了。
安吉一声闷哼,感觉自己的屁股就要裂成两瓣,她伸手扶着腰,不禁疼得直抽气,刚才撞到了桌角,那里火辣辣的疼着。可是她的一口气还没抽完,就被左承轩的一双铁臂连手带身体紧紧地箍进了怀里,她顿时疼得连气也喘不过来,只有一双泪眼直直地看着左承轩。
她不知道这个野蛮人到底想要干嘛?当着司守的面他也不晓得避讳一下。她更不想当着他的面掉眼泪,可是因为太疼眼泪不受控制就下来了,尤其是现在,她连瞪他一眼的力气也没有!她的所有注意力都在腰间的疼痛上,所以当他散着酒香的嘴唇吻上她脖颈的时候,她竟然没有及时反应过来。
“左承轩——你个变态,快点给我滚开!”安吉上半身被他抱紧动不了,于是一脚就向他踢了过去,虽然她早就想这么干了,虽然她脚一动就扯痛了腰身,可是不踢他实在难消心头之恨,他竟然还在她的脖颈处啃咬了起来,一会儿满脖子红印叫她怎么出门?他不要脸她还要的!
“吉儿总是这么诱人,总不能便宜了那些女人!”左承轩说得理所当然,浑然不觉那一脚的疼痛,安吉却气得半死,搞得她还不如这青楼中的女子!
“你个死妖孽,难道你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喜好男风啊?快点停下来!啊——司将军,司将军——”安吉见劝说无效,又挣不开他的手,想起门外的司守,于是大声喊了起来。而左承轩非但没有阻止她,反而停下了动作,嘴角微微勾起,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安吉见房门毫无动静,想起司守对左承轩行为的纵容,便住了口。他若是会进来,早在她被拉进来的时候就进来了,那么大的动静以他的功力不可能听不到,她不知道这是否是他们的相处方式还是司守从来就不爱多管闲事,反正他是不会插手的,说不定连人都已经离开了!
可是他刚才最先提议离开是什么意思?他不是不赞同左承轩才这么说得吗?她以为一名军人应该比较有正义感才对,可是以她的观察,好象并非如此!
安吉照例每晚临睡前要泡个澡,她解开层层包裹的裹胸布,心疼着自己的胸部每日所遭的罪,每天这样紧勒着,好象都变小了。
她将身体埋进温水中舒了口气,抓过放在一旁的镜子照了照,脖子里的红印基本上看不见了,心里微微叹了口气,看来又要去早朝了,她真的不想再看到那几个人!
她已经一连几天告假没有上早朝,一是因为腰部的伤痛,最主要的是脖子上的红印太过明显,现在已着春装,想遮都遮不住,若不是因为洛无痕,她真的想就此一走了之!
那几个男人没一个是好人,那天若不是她忍着痛,再超常发挥了一下,利用了现代人的防狼之术——踢中了左承轩的命根子,恐怕还不会那么容易脱身的!她现在想起来他当时看她的凶狠眼神,心里还一阵一阵地打颤呢,想来那一脚可能是太用力了,她当时也是发了狠劲的!
也许左承轩并没有想到她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术,所以才没有防备,可是他又不是君子,所以她也不必内疚,只要没废就好!应该没废吧?否则她哪会过得这么太平!
“奴婢见过左相大人!”门外传来挽书的声音,安吉顿时翻了个白眼,都说晚上不能说鬼,看来连想一想都是不行的。
“嗯,在里面吗?”左承轩鼻子里冷哼一声。
“回左相大人,状元公在里面,可是现在不方便——”挽书非常尽职的禀告着,可是左承轩根本没有耐心听她说下去,因为她是洛无痕那边的人,他总是不待见她。
“滚开!”左承轩的声音显得有些阴沉发狠。
“左相大人你现在不能进去,状元公此时正——”挽书似乎想要阻止左承轩硬闯入,可是她的声音嘎然而止,好象被人点了哑穴。
安吉只听门‘哐嘡’一声被人推开,她连擦干身体都来不及就直接套上中衣,房门关上后左承轩似乎明白了挽书为什么会阻止他,他站在原地犹豫了片刻,安吉便利用这段时间套上了外套,手忙脚乱的系好衣襟。
“左相大人不是把这里当成自家的内庭后院了吧?好歹这是皇上亲赐的状元府,左相大人难道连最起码的尊重都忘记了吗?”安吉转过屏风,目光迥然,振振有词,就连平时对他假装的恭敬也省下了。
可是左承轩却一言不发,目光紧紧地盯在她的胸口处,眼神闪烁,隐约之间有欲望之火在跳跃,喉头不自觉的滚动了一下。安吉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去,不由的心头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