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是不会游泳的,白色的绒球在水里翻腾挣扎,不一会儿就会没气。
他只要看着就可以了。只要它一死,他留在王府里便没有什么意义。自由指日可待。
可是,也许等着他的会是那个国师一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到时候想要有现在这般随时可以逃跑的日子……就难了。
它还不能死。
思来想去,若水愤恨地咬唇,三两下踱步到了那只猫身边,轻而易举地把已经被水灌得七荤八素的猫儿捞出了水面。
他冷哼:“老实了么?”
呕——荷甜翻了翻白眼,吐出一口水来。
若水笑眯眯:“国师不曾教过你么,牲畜岂可与人作乱,嗯?”
荷甜软绵绵地任由他抱到了水池边上,走起路来一步三摇曳——她的背上还是有伤口的,照理说不应该浸水,也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浸在水里伤口没有疼痛。
若水又笑:“哎呀呀,瞧这光秃秃的背,丑死了。本来就是个丑畜生,没了毛更丑。”
荷甜忍无可忍,一口要在他的手腕上!
你才畜生你全家都畜生!你就是个药瓶,药瓶!!
这一口力道很大,连荷甜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巧,尖锐的牙齿正好划进了他手腕最为柔软的地方。
若水的皮肤发出一阵碎裂的锦布一样的声音,这声音极小,可是对于正张口撕裂他皮肤的荷甜来说却犹如天雷。
血腥味顺着牙齿融入每一个味蕾的时候,她仓皇收了口,却抬头看到若水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若水冷笑,一字一句道:“世人都说你是神兽而我是妖异之后,那是他们都没有见过你吸血。”
荷甜不敢动弹,她一直维持着一个奇怪而危险的姿势,只要若水再多动上一动她就会重新滑到水里。
若水却仿佛毫不知情,少顷,他把带着伤痕的手伸到了她面前。
荷甜一瞬间呆滞——他的意思,是让她喝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