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甜被擦干了身子放在了历衍的床上，附赠一盘糕点在桌上。
倚绿临走前仔仔细细叮嘱：“雪焰，王爷爱干净，糕点不要在床上吃哦。”
荷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小丫头真以为一只猫的智商可以分得清哪里可以吃哪里不能吃么？
倚绿到了门边又回头：“雪焰，弄脏了床铺王爷说不定又要喂你生鱼。”
——你！
房门砰地一声关上了，荷甜恶狠狠抓了一把枕头：什么时候开始，喂你吃生鱼成了这王府里上上下下对付她的必杀技了混蛋？
房间安静了下来。荷甜在床上翻来覆去找不到舒服的姿势，身体内部的燥热疼痛像要被火烧起来一样。
这感觉和上次变成人之前的痛楚一模一样，可是问题是，究竟要忍到什么时候？
烧痛是一点点叠加的，从刚开始的微微不适到后来的痛得哭都哭不出来。荷甜趴在床上痛得直打滚，疼痛之余还发泄地抓了锦被一把：混蛋啊该不会是喝多了碍事了吧……
混混沌沌的时候，她随意想着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比如万一成功了后衣服咋办，比如万一失败了死在房间里历衍会不会换啊，又比如上辈子白娘娘喝了穷黄酒变成蛇是不是也是这样子痛，当初她还边看电视变兴奋许仙死得好来着……
想得太多的结果是——她晕了过去。
这下好了，再大的痛楚也没有知觉了。
*
晕倒其实和睡着没多大区别，最大的区别是一个慢慢进入梦乡，一个骤然进入梦乡。
荷甜第一次做了真真正正的梦，而不是之前那什么红玉门婆花背影反反复复那几样。这一次她梦见了一个碧绿是水潭。她站在潭边把脚伸进水中，拍打着水波玩耍。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两只手，两只脚，可以直立行走，可以笑出声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太久，久到她都快忘记自己真正的模样了。
我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