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去了哪里？
荷甜的心陡然被提了起来，却说不出一句话，她完完全全地被眼前的景象惊呆的了：那个丫鬟的头滚落在床下，身体却还维持着躺在床上的姿势，手脚没有一丝异样。看得出是她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就被人突然砍下了脑袋。
会是谁？明明她昨天晚上离开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啊……从昨晚到现在不过是几个时辰的事情，是谁会潜入房里用这样残忍的手段去杀害一个丫鬟呢？
还是说，那个人本来想杀的是……她？
——我要为你做些什么？
——活着。
那个时候历衍只说了两个字，她听了也只是抱怨他种马个性结怨太多，可是现在看来，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女人杀女人，会用这么血腥的法子吗？
“你昨晚去了哪里？”历衍冷冰冰地又问了一句。
“我……我没有杀她。”荷甜喃喃。
“我知道。”历衍道。
“是谁杀她的？”荷甜突然觉得身上有些寒冷，可是这寒冷又不同于要变回雪焰时候的那种冷法，而是从心底蔓延开来的冷。
一个鲜活的生命就在眼前消失，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加让人心悸的呢？
往来的侍卫和仵作草草检查了那个丫鬟的尸体，朝着历衍摇了摇头后退出了房间。荷甜从进屋到现在一直想吐，在侍卫抱着丫鬟的脑袋路过她身边的时候她终于一个踉跄靠在了窗上，吐了。
历衍冷眼看着她，默默无语。其实他原本也并不确定是不是她所为，一来没有动机，二来……看她这副惊恐却强装镇定的模样，显然不是要故意装作柔弱来欺骗他。
看着她小小的身体紧绷却坚持着不发抖的模样，他发现自己居然有几分不忍。
究竟是谁会派这么拙劣的刺客来王府呢？
“历……王爷，我不舒服……”荷甜苦着脸回头，“能不能出去？”
“不能。”历衍道。
“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