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道直接跟你说我梦见你抱着雪焰做那……那什么什么吗?
话才刚刚吼出口,荷甜当即就后悔了。
那什么什么的说法好像太过……暧昧了些?可能还不如干脆说是抱着“荷甜”吧……
后悔已经是无用功,因为历衍的脸已经——青了。
铁青。
荷甜鼓起勇气问:“你,是不是也做了些奇怪的梦?”
历衍的脸色更加阴沉。
荷甜尝试着顺毛:“其实那就只是梦而已啦,真的,等梵音醒过来抓到那个做法的疯子,让他和府里那个刘伯表演现实版春宫去,以消心头之恨就好啦。”
刘伯是府里最老的家仆,长得相当有创意。
历衍神色不改,只是眉头皱得越紧。
骤雨欲来风满楼。
荷甜的心也在跟着心上的狂风颤抖。
……这个时候,还是少说少错吧……
可是,有时候人的言语往往不受控制,脑袋想得到的身体未必能接受控制,比如她脱口而出的——
“你昨夜梦到的事情不会成真的啦,安啦。”
雪焰和他珠联璧合,荷甜在一边围观,这怎么可能呢?
她和雪焰本来就是一体的啊。
也不知道这句话什么地方戳中了历衍的死穴或是痛脚,他突然狠狠朝她瞪来,厉声冷道:
“滚!”
“你……”
“否则,不用三月,我立刻就让你丧命!”
“……”
荷甜咬牙离开了那儿,心中的郁结无法排解。
都说伴君如伴虎,她哪里招惹到这尊瘟神了?靠!
她自然不会知道,就在她离开采荷苑后,历衍便僵硬地坐在石凳上,脸上出现了罕见的颤动的神色。
桌子上放着一张纸。
纸上写着几句毫无文采可言的问候,还有一句正文:
王爷,我是雪焰。我有事外出,大约半月会回,切勿挂念……
普天之下,恐怕没有人会写出如此直白的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