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荷甜乱成了一团,干坐在床上发呆,半天才想起来现在当务之急不是出去,而是先找件衣服裹上再说啊!
最要紧的是,首先要把被压住的头发给拽出来,囧。
荷甜轻手轻脚地挪动着身体,屏息一丝丝远离那个随时会爆炸的炸药。
如果一会儿碰上点更狗血的,比如历衍突然醒来了怎么办?
老师教育我们人生没那么多如果,老天爷教会了我们,什么叫做人生处处是如果。
好不容易把头发从他的手臂底下头发扯了出来,她正要转身,手腕却被一抹冰凉覆盖。
柔软,细滑,冰冷。
是手。
一瞬间,说是天崩地裂也不为过。
荷甜慌乱地扯了被单遮住了身体,心跳仿佛被人活生生抽光了一样——
老、老天爷……不至于吧……吧……吧……
“谁?”历衍浮软却依旧凉飕飕的声音传来。
一瞬间,荷甜死的心都有了。
“你是……谁?”
荷甜浑身僵硬,不知道是该甩开裸奔逃窜还是该狠狠心一拳把床上那只半睡半醒的历衍给砸晕了再说。
可是事实是,她连回头的力气都没有。
“回过头,否则……”历衍的声音依旧疲软得很,却透着说不出的冷厉。
荷甜抵死沉默了一会儿,颤声道:“我、我先穿衣服……”
可是衣服在哪里?
一只猫哪来的衣服啊……
荷甜狼狈地伸手抓了历衍的外衣胡乱披上了,狼狈回头:“王、王爷,我,我这是爱慕王爷心切阿哈哈哈,一时糊涂……”
历衍的眼里并没有多少神采,只是一直强睁着眼睛。
荷甜稍稍镇定下来,默默地坐在床上——他现在这副进气少出气多的模样,要是换了个人早就晕了吧……
这到底是怎样的怪物才能支撑着不晕?
她干笑:“王爷,我、我一时糊涂,我我水性杨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