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她在心底哀嚎:最终,还是以最壮烈的形式满足了倚绿的围观欲望么……
“王、王爷……”
柳王妃尖声叫着跳离了座位到了历衍身边,拽住他的袖子急急喘气,“来人!把这只猫抓起来!”
“雪焰?”历衍的语气带了微微的诧异。
荷甜在琴上挣扎,好不容易站稳了身体,腿一软又跌在了琴上。
铮——
又一根弦断了。
柳王妃的脸已经黑得像木炭一样,恶狠狠瞪着她。
荷甜瘪瘪嘴,抬起脑袋眨眨眼,挑衅地飘了一个眼色。
柳王妃的手已经在抖了,“王爷,这张半月琴是父亲送我的出嫁礼,价值连城,这只畜生闯了大祸!不杀……不杀不足以谢罪!”
价值连城?
荷甜低头瞥瞥脚下的琴,看不出它还这么值钱啊。
她本来还挺歉意的,怎么着也是她坏了人家调情的好时光,可是看柳王妃现在这一脸杀气腾腾的模样——她“歉意”地伸出爪子用力一踩,又一根弦应声而断。
“你……你这畜生!”
她抬起头,用眼神歉意地告诉她:哎呀,原来价值连城的东西,那~么~脆皮啊~~
“你……”
柳王妃的脸已经黑到了极致,脸色之狰狞,已经全然没有了方才那副娇柔的模样。
她的胸口激烈的起伏着,似乎是在死死地压制着心头的火苗,只差最后一根稻草就会崩溃一样。
荷甜恶劣地挑拨这最后的稻草,轻轻伸脚一抓。
铮——最后一根弦,报废。
“你!”
一个弱柳扶风的女人失态起来会是啥模样?
荷甜曾经见过街上的泼妇大家,却没想过有朝一日,她自己会以一只猫的形态,被一个面目狰狞的女人恶扑。
她四脚一用力,身体轻巧地离开了琴面。
顿时,柳王妃狼狈地扑在了琴上。
她落在亭子的护栏上,眨着眼睛看历衍:这个王府里面的老大,他不准备出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