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在她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抽离了她的脖颈,可是那冰凉的触感却还是能让人忍不住发抖寒颤。
荷甜见过这样的历衍,面对“荷甜”,在许多时候他都是没什么好脸色的。可是他也不会坐在“荷甜”的床头,花精力和眼力在“荷甜”身上。
她几乎有冲动问他:你到底记得多少?
你到底……看到了多少?
可是,有贼心也没贼胆啊……
一刻钟,两刻钟。
荷甜终于没能够挨住历衍的目光,哆嗦着开了口:“你……你想怎么样?”
她不敢大声讲话,谁能保证一句不慎,历衍的刀就会直接断了她的脖子?
历衍不言,匕首的眼光映衬在他的眼里,淡淡的冰。
荷甜想哭了:“王爷,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我说,我全说还不行么……”
莫名其妙拿了把刀架一个睡着的人就算了,逼问伤患却不问话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玩“猜心大冒险”吗?!
“荷甜。”历衍终于开了口。
“是……”
“你……”他欲言又止,刀锋闪着光。
荷甜挤了挤,眼泪终于滑了下来——他该不会是一时羞愤要杀人灭口吧老天爷!
“我……我在……你别冲动……那个……想问什么好好问……刀子稍微拿开点……”
历衍皱眉。
荷甜颤抖着坐起身来。身上果然酸痛得不像话,却也透着一丝说不出的感觉。
没有发烧,没有冰冷,她就像是一个正常的人一样。
她甚至不能确定下一次变成雪焰会是什么时候。
“你什么时候去过我房里?”终于,历衍开口道。
荷甜沉默,脑海里一瞬间闪过无数种推脱之词,却没有一种能够确保下一秒她不会被那把闪着寒光的刀给秒了。
“我、我醒来的时候,就在你的床上……”
“那我……”
“你没做什么!”荷甜干笑,“王爷,别想太多,好好睡一觉就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