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法？”历衍皱眉道。
“是。”柳容轻笑，“近来王府里不是很安生，弘法天师法力无边，降妖除魔自然是不在话下。”
不是很安生。
柳容区区五个字说得极轻，眼光却飘过历衍的肩膀落到了荷甜的身上。
荷甜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柳儿听闻甜儿妹妹近来身体抱恙，特地让弘法天师前来看上一看。”
……
假话说多了，还真能面不改色？
荷甜默默翻了个白眼，不轻不重开口：“哎呀王妃，你知道我会跟来？”
柳容低眉一笑：“弘法天师法力无边，自然能算得出甜儿妹妹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害了妹妹。”
“……”
论讲话技巧，荷甜是不可能比得上官宦出身的柳容呢？
只可惜，柳容的话中意她也没能明白。
她只是迷糊地看了一句话分两次讲的柳容一眼，继而咧嘴笑了：“王妃，你是怎么做到说谎话脸不红心不跳的？”
“你……”
“那个什么天使还是甜尸的可是从来没搭过话呢。”
“大胆！岂可对天师无礼！”
“真的么？”荷甜干笑，“他是一介草民，我却是太后和陛下亲命的未来王妃，你说是谁比较大胆？”
一句话出，柳容瞪大了眼，满堂静默。
荷甜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这番话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并没有经过深思熟虑，只是效果却好像出奇地好。
贱婢。
她看着柳容恶狠狠嘀咕的口型，依稀判断出她没有说出口的两个字。
贱婢她妹啊。
荷甜干笑，心头的小火苗噌的一下窜了上来。
她既然当历衍是块宝，她还抢不得么？
一不做二不休，她三两步上前，笑嘻嘻地伸手拦腰一抱——
脑袋贴上历衍的胸口，眼睛眯成了月牙：“王爷，书房好闷，陪甜儿出去透透气好不好？”
天地良心，她真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