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一身青绿色的长衫,发丝不梳,自然地垂落着。
手中一柄玉箫,面色也如冠玉。
荷甜皱了皱猫眉,这个若水穿戴整齐了,怎么看起来……还挺人模狗样的?
他很漂亮,在她不长不短十几年的生命里,没有人会比他更加漂亮的男人,或者是女人。
他举手投足总是带着股水雾朦胧的感觉,柔而腻,却也不乏清澈,一如他此时此刻挂在唇边的笑。
若水轻笑,低声细语,“雪焰,久违了。”
荷甜的脑袋处于犯浑状态,他这一抹笑让她恍恍惚惚记起了上辈子书上见过的一句话:
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巴捏的。
可是眼下的若水……
她咽了一口口水,他哪里是泥巴捏的?他分明整个儿就一水货!
卖到青楼男扮女装保准是个倾国倾城的料啊……
阿弥陀佛,善哉。
倚绿笑着行礼,“若水公子,雪焰近来乖巧多了,您看,能不能不用笼子?”
“笼子?”
倚绿瘪嘴,“是啊,雪焰在奴婢这儿很乖的,那些提议要用笼子把它关起来,防止它坏了今天宴席的人都是粗鲁待它的人。雪焰害怕了才会到处乱窜,其实它性子很温和。”
倚绿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那一刻,荷甜泪流满面。
什么叫人品,什么叫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什么叫沉冤得雪啊!
“自然,雪焰在在下这儿的时候……”若水公子低眉轻笑,眼波流转,“也是很乖的,很……听话。”
……
…………
荷甜活生生地被雷到了。
过往的一幕幕像流水一样划过眼前。如果没有猜错,他的身上至今还有她抓破的伤口。
他阴冷的眼神,嘲讽的话语,还有舔血的情景都鲜活地在眼前。
可是,他居然说,她很听话?
*
荷甜被倚绿交接到了若水的手上。
倚绿欢快地跑去凑赏花的热闹了,留下荷甜一人,不,一只躺在若水的怀里装死。
奄奄一息。
既然他说她乖,那她就乖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