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甜全部的心跳都提到了嗓子眼,几乎是在同时,她原本飘在空中的身体重重地跌落在床上。
“喵!”
居然,又是喵?
推门而进的是历衍。
荷甜惨兮兮地从被褥上支起脑袋的时候,正对上历衍阴沉的目光。
她心虚地低头看了一眼血印斑斑的棉被和血印斑斑的自己,更加心慌。
“你出了什么事?”历衍问。
荷甜泪眼汪汪地抬头:我被人强行喂血你信不信呜呜呜。
历衍皱着眉头坐在床头,伸出手拨弄着她的身体:没有受伤么?那这些血是从哪里来的?
半晌,他轻轻舒了一口气,不着痕迹地收敛起眼里的焦急。
还好,它平安。
荷甜瞪圆着眼睛诧异,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他的目光里隐隐有一些关切?
这一只禽兽是在担心她受伤吗?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他有些关切的眼神后,荷甜瞬间被翻涌而至的委屈湮没了。
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一粒一粒,顺着脸颊落在染血的被褥上。
呜呜呜,变态,这府里全部是变态!
*
荷甜不知道一只会流眼泪的猫是什么样的概念,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特别别扭,只是,当历衍的手落在她的身上的时候,她怯怯地往床里面缩了缩。
她原本以为自己早就已经习惯了历衍,原来,身体还是害怕的。
被剑刺,被丢进水里,这一幕幕生死攸关的画面早就印刻在了脑海里,抹不掉,除不去。
一瞬间,历衍的眼里闪过的是不悦。
可是他的手落到她脑袋上的势头却和他的眼神不一样:
很轻;
很柔。
荷甜只觉得身子一轻,她就被他抱到了怀里。
他的身上带着一股香味,并不是若水那样的脂粉花瓣香,而是书墨的气息。
虽然这些日子以来,她夜夜都谁在他的床上,可是,她从来没有这样靠近过他。
被他抱在怀里,身子贴着他的心跳:
扑通,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