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你是王府中人？”
荷甜清醒过来，忙道：“不是！”
梵音皱眉，“那你为何从王府中出来？”
“……你看错了！”
沉寂。
荷甜听到自己凌乱的心跳，扑通扑通地提醒着她撒谎的罪恶。
对面的那个国师明明一脸的苍白，看起来病怏怏的模样，风一吹就会倒。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神却仿佛能够看头人心。
就仿佛，所有的伪装都会在他的凝望之下原形毕露。
这样的眼神像是最好的杀手手持的利剑，只消淡淡看上一眼，就能让无数罪孽的想法和人物魂消魄散化为虚无。
她甚至怀疑，他会不会能够一眼就看出她其实是一只猫儿……
梵音轻轻地接道：“可是，我刚刚看到你从那里出来。”
“我、我……我其实……”
撒谎的话无论如何地说不出口了。
荷甜有些难受地捂住胸口，踉跄着靠在王府大门前的石柱上大口地喘气：
这个国师明显是捉妖怪的那类，为什么，为什么她看到他会浑身难受？
难道她其实是妖怪？
不是说……是神兽么？
梵音的手在她倒下之前扶住了她。
“你，有没有事？”
“我……”
一阵翻天覆地地痛楚从腹中传来。
荷甜连哭喊的力气都省了，直接推开他的手抓着自己的胸口哑声地打滚起来——
你、你跑远一点！
他越是靠近就越难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上次他救她的时候还什么感觉都没有啊。
梵音的眼色深沉起来，沉吟片刻才轻道：“妖物？”
荷甜已经尽可能地滚到了远离他的地方，捂着胸口发着抖站起身来。
突然，口中一阵腥甜翻涌上来，她急急忙忙地用手去捂，却只捂到了满手的鲜血。
“我……不是……妖……物……”
她艰难地开口，身体的负担已经到了极限，视野也渐渐开始混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