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还痛着啊,也不知道折了没啊……
不远处的亭子里,历衍挺拔的身影立在那儿。
风吹得他的白衣猎猎作响,居然还颇有几分江湖儿女的模样。
只是模样再好看,也不过是个反复无常的人渣而已哼。
荷甜朝他鄙夷地看了一眼,却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拔了剑,一剑刺破了夜的宁静。
剑势如虹,衣袂云起。
一剑收势,亭旁的一盏灯笼被劈成了两半,几下明明灭灭后熄灭了。
荷甜看得心惊肉跳:
我说王爷大人,一只猫跑不见了,你至于气得大半夜练剑拿无辜的灯笼出气吗?
要是被他知道罪魁祸首就窝在这灌木丛里,不知道会不会像灯笼一样被劈成两半?
她咽了口口水,身体冷成了冰。
上一次,他练完剑就该发现她了,这一次她一定不能让他发现。
不能动,不能动……
如果可以,她连呼吸都想省。
历衍静静地站在那儿,没有半点声息。
她蜷缩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默默地看着他。
半刻钟,一刻钟,半个时辰……
荷甜第一次发现,原来她还有练武的天赋,不然怎么可能保持那么久不动呢?
可是身体却没有缘由地越来越冷,直到——
“阿嚏——”
……
…………
喷嚏脱口而出的一刹那,她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脑海里一片空白,久了是三个黑白色的打字,一遍遍地在脑海里徘徊:
死、定、了。
死定了死定了死定了……
“谁在那里?”历衍冷道。
和上次一模一样的情况,荷甜想哭了,人怎么可以倒霉到连续两次栽倒在同一个人同一个地点同一个情况一模一样的场景之下!
她几乎能想象到下一刻历衍的剑就应该刺进她的胸膛了!
血液已经冷到冰点,那一刻,荷甜以为自己会死。
不是死在历衍的剑下,就是冻死在冰冻的血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