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饥饿感如同往常一样袭来。
只是这一次历衍是绝对不可能再亲自端着汤团一勺一勺喂到她嘴边了,别说亲自喂了,就连有没有饭还是个问题。
荷甜小心地换了个姿势,静静打量着屋里。
这南厢房不算破败,却人烟罕至,整整一个早晨只有虫鸣鸟叫,没有半个人声。
咕咕——
肚子不争气地叫嚷开来。
荷甜咬咬牙站起身来,像上一次一样去拨弄那锁,可是希望再一次破灭。
这一次,锁着笼子的已经不是一个小锁,而是一根粗壮的铁链,铁链之外才是一个精致的大锁。
她不由苦笑:历衍还真看得起她啊。
其实,她现在这副模样,别说关在笼子里了,恐怕就是放任她在房间里,她也走不了多远。
一夜过去,受伤的脚依旧很痛。
昨夜天黑,加上腿上本来就有红艳艳的毛发,所以没能够看清楚,原来腿上不仅是扭到了,还出了血。
伤口不大,却很深,一晚上下来已经结了暗红色的痂,稍稍一动便是撕心裂骨的痛。
可是如果不动,伤口又会和铁笼黏在一起,到时候,恐怕会比死海再难受上几分。
为什么,历衍为什么会突然翻脸呢?
这一切的起源,难道真的因为她一不小心冒犯了他?
饥饿越发难耐,可是所有人都好像已经把南厢房忘记了,没有人路过南厢房,自然也不会有人送饭食。
荷甜惨烈地发现,原来被关在笼子里真的只能任人宰割,她没有一丁点办法。
叫喊不能,逃跑不能。
甚至,如果谁想要她的性命,都不需要动手,只需要等上几天,她就会渴死,饿死在这个寂静的地方……
再然后,午后到来了。
门外终于想起了错落的脚步声,几个侍卫懒洋洋地提着一个小篮子进到屋里,把一个碗搁进了笼子里。
“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