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她已经不记得说了多少遍历衍去死,胃里的疼痛没有减轻半分。
第二天天明,她在睁开眼睛的时候身体已经没有任何力气。
“没吃?”
侍卫捏着鼻子把碗里的糊状东西倒掉:“臭死了!”
荷甜软绵绵睁开眼睛:你也知道臭么?
“呐,今天的。”
侍卫把另一个碗放到笼子里面,扬长而去。
荷甜努力探头看了看,绝望地再次趴在了笼子里——又是和昨天一模一样的东西,那种糊状的腥臭的鱼。
一个怯怯的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大哥,我们这样真的好么?这鱼是昨天兄弟们晚上烤鱼剩下的啊……”
“有什么关系?不过是只猫,王爷都下令把它扔到这南厢来了,就算是死了也没啥大不了的吧。”
“可它是国师说的神兽啊……”
“笨蛋,王爷既然放它到南厢,就是不在意它的性命了。”
“哦,原来是这样。”
荷甜的心渐渐冷却,冰凉透骨。
是啊,历衍既然能够下令把她送到南厢,又怎么会在乎她的性命呢?
“可是头儿,我刚才看神兽,好像有点不太对劲的样子?”
“什么不对劲?”
“感觉不大有精神啊,是不是生病了?”
“生病你个鬼!你被关起来当然也会闷闷不乐啊,”门外的侍卫停顿片刻,笑了,“而且,神兽是不是生病了,这事不归咱哥几个管,王爷也不会管,你少惹麻烦了!”
“头儿……”
“走吧!”
门外终于再一次归为了静默。
荷甜第一次发现,原来喘气也会那么疼,那么难。
也许,在这个世界上,最让人不甘心的是生命像是沙漏一样在不断凋零,明明只要一个人随手掉个个儿就能让这一切停止,然而,却没有人愿意给予这个能挽救生命的随手。
绝望,因而得名。
第二日,荷甜在昏昏沉沉的睡梦中过去。
*
雪焰被彻彻底底地放弃关押到了南厢,整个王府里最乐见其成的恐怕是柳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