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海夕挠挠头不解的自语道,他仔细听了一下,果然遥遥的传来一阵疯笑声。
走到楼下,早己有厚土门的弟子迎上来,问道:“龙少门主,不知有何吩咐?”
“我要出去一趟,你们不要跟着了!”
乔越冷冷的道。
“这……”
那名弟子迟疑一下,连忙说道:“我们黄堂主的命令,是要我们保护你!”
“笑话!堂堂火神教少门主用得着你们保护!老实呆在这里,我们一会就回来!”
乔越冷笑着丢下一句话,带着拓跋海夕掠出门去。
“快……快去秉报堂主!”
那名弟子一愣,急忙向身边一人压低声音说道。
乔越和拓跋海夕己经冲上大街,看都不看那些警戒的厚土门弟子,展开身法风一样的向远处掠去。
这五土镇并不是很大,顺着那疯笑声传来的方向,乔越和拓跋海夕一路踏屋脊而行,很快就找到了己经疯了的齐伯。
一堵破败的青砖墙下,齐伯披散着花白的头发,蓬头垢面的坐在地上,双眼呆滞的看着天空,时而喃喃的自语着什么,时而忽然发出一声大笑。
此时己近秋冬,北方的夜风己经很冷。但是他只穿着己经看不清颜色如同碎布条一样的单衣,****的地方也己经沾满了泥垢。
若不是他的声音乔越还记得,就算了看到他,乔越也不相信这就是当年救他的齐伯。
“齐伯!”
乔越噗嗵一声跪倒在这个比叫花子还要肮脏的疯老头子面前,失声叫道。
“嘿嘿……公子,你回来了?”
齐伯看到乔越,呆滞的目光中忽然闪过一丝惊喜,嘻嘻笑道。
“是啊……我是乔越,我回来了!”
乔越一愣,急忙说道。
“你这贼子,来啊!接我三百招!”
齐伯忽然脸上神色由嘻笑忽然变成了仇恨,手中的拐杖一扬就向乔越直直的砸来。
一声叹息,一只手无声挡在乔越头前,接下了齐伯的一杖,轻轻一送一拉,齐伯跌坐在地,而那根木杖己经到了拓跋海夕的手里。
“老大,他疯了!”
“不……齐伯,齐伯怎么会变成这样?”
乔越摇摇头,喃喃道,双拳紧握,忽然上前抓住齐伯的肩膀,摇晃着喊道:“齐伯……是我啊,我是乔越,你看看,我是乔越啊!”
“嘿嘿……玩儿牛牛……”
齐伯呆滞的嘿嘿笑起来,晶亮的涎水从嘴角淌了下来。
乔越一阵哽咽,只觉得心口像被茅草塞住一样刺喇喇的疼,忍住低头叹了一口气,眼中淌下了两行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