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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一次靖难之役

周懿王的昏庸透顶

周懿王在位的第五年,也就是公元前895年,鲁历公姬擢去世,在位执政三十七年。死后传位于弟弟姬具,号鲁献公。这就打破了鲁国的父死子继的传统,也就说明了周朝大乱要开始了。

犬戎经过几年的调整已经转战了北方,所以他们不再是西戎。但是他们还是不安生,所以姬囏时期又发生了一次犬戎的入侵事件,这让姬囏明白了一个道理:军队的建设十分的重要。史书上是这样记载的(我只是将文言转化为白话文,大家不要见怪):

周懿王六年(前894),由于多次遭受外敌入侵,姬囏领悟到军队建设的重要性,认为一个国家没有强大的军队就要挨欺负,既不能约束国内的诸侯,也无法抵御强大的外患,只能卑躬屈膝任人宰割。于是他下令加大国防建设的投资,征招国中青壮年参军入伍。他任命虢公为主管军队的最高领导,扩大军队编制,加强军事训练。

这一项改革可以说是周懿王为子孙后代留的最有纪念意义的遗产,加强军事不仅可以使自己的国力上升,而且会使自己的国家地位上升,也就标志着周朝可能又会恢复文王、武王时期的鼎盛局面。

当这个时候的周懿王以为万事具备的时候,姬囏提前检阅了这支部队,而这支部队正好适合他恢复王权的威信,他没有想到自己还会恢复国土,所以自从这支军队建立之后,他的征伐之心也就与日俱增。这年秋天,他命虢公率师北伐犬戎(古族名、国名,在今宁夏固原市北)。

可是这时候的犬戎的确已经变得守法多了,所以周懿王征伐这样的守法部落,简直就是兴起不义之师,也就注定了他的晚节不保。姬囏仅凭个人的好恶便无故兴师讨伐,激起了犬戎人极大的愤怒,他们团结一心,同仇敌忾,英勇作战,把西周军打得大败而归。

因为这场战争的失败使得周懿王打消了称霸天下的野心,唤醒了姬囏对外扩张的美梦。晚年的周懿王逐渐向多疑的方向发展。

周懿王七年(前893)冬,西周遭遇了特大的自然灾害,暴雨和冰雹袭击了王都槐里,有许多家畜和家禽被冰雹打死,继而寒流猛增,天气奇冷,连嘉陵江和汉水都封冻了。有的人来不及防寒,竟被活活冻死。

而就在这一年,周朝的周厉王姬胡出生了,这时候喜得爱孙的周懿王很是骄傲,封姬燮为太子。

可是后世的史书中却不那么认为,比如《太平御览》八十四引《史记》载:“周孝(懿)王七年,厉王生,冬大雨雹,牛马死,江、汉俱冻。”显然,作史者把这场空前的自然灾害与周厉王的出生联系在一起,认为周厉王是位亡国之君,他一出生就给西周带来了灾难。

姬囏已经到了老年,所以说,即系本来就不聪明。晚年姬囏迷信得很,他因为在即位元年就发生了“天再旦”,便怀疑南郑国都对他不利,不惜民力,大兴土木营建新都。他以为迁都以后就会万事如意大吉大利了,没想到的是新都对他仍怀有敌意,首次出兵远征就被打得落花流水狼狈而归,致使劳民伤财,民生怨恨。紧接着又降临了百年罕见的天灾,把王都打成了一片狼籍。他感到十分恐惧,认为是上天在和他做对,自己很难逃脱老天爷的惩罚。于是他终日担心天神会来索取他的性命,疑神疑鬼,草木皆兵,精神错乱,寝食俱废。到第二年春天就病死了。

总体来说姬囏并没有什么过人的长处,而只是简单的改革一下军事制度,并不能真正的成为明君;到了晚年,姬囏更加的昏聩,使得人民彻底将它抛弃。他死后的继承人是谁呢?这个继承人便是他的弟弟周孝王。

太子也受苦

我们都知道世界历史上有名的靖难之役在东亚有三个:第一个便是日本壬申之乱;第二个是明朝的二三代皇帝交替;第三个是朝鲜李氏王朝的六代皇帝端宗大王和第七代皇帝世祖大王之间发生的“癸酉靖难”。

但是这种靖难的方式在古代就已经有了。第一个实现靖难的便是周朝的孝王。

孝王名叫姬辟方,他是姬囏的叔叔,共王的弟弟,也就是说他是太子姬燮的叔公,他以这个时候的高龄即位,可以说明周朝已经败坏到什么程度了,就像《周礼》中所说的,父子相袭才是盛世之况,兄终弟及的最可能的情况便是国家出现了变乱。

姬辟方以三朝老臣混乱朝纲,应该说他还是有一点才能的,但是我们反观历史,周朝的这位国王是列位国王之中最没种的。西周朝就算是末代昏君在历史书上也留下了一点记载,但是西周朝的这位在位六年的国王竟然一点东西都没有给历史留下,不得不说是弱爆了。

先说一下孝王的世系。他的祖父是昭王瑕,父亲是穆王满,恭王伊扈是他的长兄,懿王囏是他的侄子。辟方与懿王囏同龄,叔侄俩都出生在周穆王四十年(前937)。辟方出生时,父亲周穆王已经六十三岁,古人的生殖年龄都没有限度,所以说不要在研究是不是真的,穆王是英雄,但是什么才能使英雄折腰呢?美女。

所以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时的周孝王的出生成为可能。可是周穆王连自己也不会想到,这个幼子还可以登上王位。但是孝王的王位又是怎样得来的呢?

公元前892年,周懿王突然去世,因为东宫虚位没有太子,王室内部围绕着王位继承人的问题展开了激烈的争议。周懿王的长子燮是偏妃所生,自幼狂傲任性,一向不为懿王所爱,而元妃又一直没有生育。他和元妃商议打算过几年从偏妃的儿子中选一名品德好的过继给元妃,然后立为太子。但这件事还没来得及实施,他便撒手人寰驾鹤归西了,临终前又没指定合法继承人,这就给宗族大臣们留下了麻烦。

那王子姬燮呢,他有没有权利即位呢?当然没有。因为他在周懿王去世的前一年,也就是公元前893年,已经被废去了太子之位,也说明了周懿王优柔寡断的思想。

还有一些大臣认为,先王不立子燮为太子,是因为他少才无德,不具备为王的资格,应该重新推选王族中有德望的人为王。经过商议,大家一致同意推选辟方为王。这样,辟方便幸运地坐上了王位。

辟方即位后,号孝王,以庚午年(前891)为周孝王元年。这就很说明问题了,前892年是周懿王八年(899BC为元年),那么这个叔叔其实并不用在次年改元,可以改当年为元年的。这就更表明了孝王的心虚之感。

孝王时刻不忘被犬戎击败的耻辱,所以在即位的当年派申侯领兵,大起六师西征。那么这个申侯是谁呢?他又向国王提出了什么样的建议呢?

申侯是申国(姜姓封国,在今河南南阳市唐河县西北)的国君,他虽然受命领兵出征,但内心却不愿去打仗。他认为出兵征讨犬戎是不义之战,只能使两国的百姓和士兵遭受无谓的伤亡,给两国的经济都造成巨大损失。

于是他向周孝王建议说:“从前我的祖先娶了郦山氏之女,生下一个女儿,嫁给了西戎的胥轩为妻,后来生了个儿子名叫中潏(战国时秦国和赵国的祖先)。中潏因为母亲的缘故归服了周朝,使周朝西部的边境不受侵犯。现在我又把女儿嫁给了中橘的后人大骆(为西戎的一个分支),生下了嫡子成。如果大王能保证让我的外孙来继承大骆的嗣位,申、扈两族就能保证让西戎人顺服,使西周西部边境永远安宁。”

申侯这个人绝对不是一个和平主义者,但是他又为什么提出这样的建议呢?其实,这是一个谋私的想法。大骆庶生的长子叫作非子。非子从小就喜欢养马,他养的马匹个个精良,人见人爱。有一次他往犬丘贩马,无意间撞见了刚刚即位的周孝王。周孝王见他精明能干,便把他留在了王都任主管畜牧的大臣。申侯担心日后周孝王会让非子回国承嗣,与他的外孙争位,故此才有以上建议。实际上他这是在假公济私,表面上是在为朝廷出主意,骨子里还是为了自己的外孙。

可是这个时候的周孝王已经很难再辨认谁是谁非了。所以,周孝王辟方觉得这倒是个好办法,既可以减免士兵和百姓的伤亡,又可以节省军费的开支,何乐而不为呢!当即承诺,不会放非子回国,也不会支持非子回去与申侯的外孙争夺国君之位。于是,申侯便出面与西戎讲和。西戎果然接受了申侯的调解,同意与西周息兵言和,并且表示此后永不侵犯西周边境。

随着矛盾的被化解,一个国家的部落首领为这个周王带来了礼物,这个礼物是什么呢?周孝王的最后生涯到底会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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