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天又怎么了,居然哭哭啼啼地下起小雨。
“丁-丁-丁-嗒——咚!”
雨珠顺着房屋滑爽的肌肤滑啊滑,然后跳进水坑里,溅起小小的水花,轻轻敲击“水鼓”,奏着天籁般的清音乐。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一阵诡异而急促的零声响了起来。
到底是谁发明闹钟的呀!
愚溪从暖暖的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捂住了“维尼”的嘴,“维尼”发出最后的反抗语:“懒猪起床!懒猪起床!”
唔,新一天的开始就触我大霉头,真是可恶至极!
借着它的光芒,她粗略地晃一眼闹钟的指针,“7:00,还早呢……”于是烦躁地把被子用力一拉,盖住了头,翻身又睡。
哼,是谁恶作剧“唆使”我的维尼这么早吵醒我的……嗯,一定是江奇霖……幕后主使……没错……
哼,江奇霖……7……7……7点!!
“天啊!要迟到了!”她忽然大嚷一声,立即坐直了身。
呼,居然笨到把今天要上学这么天大的事给忘记了!唔唔唔唔唔……死定了……
“哥——!!”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阵摇了整幢房子。
“砰——!”江奇霖从梦中被惊醒,一转头却撞到了床柜。
“噢,不是吧。”他揉揉被撞的脑袋,有气无力地说,“谁那么无聊,大清早的练海豚音啊……不对,是海豹音。”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接着,耳朵又接受到愚溪重重地踏在楼梯上的声音,“哦,原来是‘小恐龙’起床啦。真是名副其实的不同凡响。”
“哥,快起来啊!我要迟到了!你得送我!”楼下又传来一声“海豹音”。
“唉,自作孽,不可活!”江奇霖一踢被子,坐了起来。
……
上学路上。
车窗外哗哗啦啦下着瓢泼大雨,雨刷懒洋洋地来回挥动手中的“荧光棒”。
愚溪坐在哥哥的车里,看着手表上的时间一分一秒的移动,焦急皱着眉,咬着唇,跺着脚。车子却忽然被红灯拦截下来,这让她有冲上去把它零件拆除的冲动。
“唉,本来还想享享清福,可是,有你在的日子里,我怎么比上班还累啊。”江奇霖睡眼惺忪地转过头说,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愚溪着急到不想作任何回应,只是瞥了他一眼,抖动着脚,认真地仰视红绿灯。
江奇霖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最终哈哈大笑,心里有话说不出来。
愚溪愣了片刻,盯着他春光明媚的脸看,“你是疯了还是魔了啊?”然后转过脸不理睬他。
突然,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右边一辆车内的男生所吸引……
咦,好面熟哦……嗯,是……
是他?!
对,是那天救了我好多次的“小王子”!
正当愚溪惊喜地想着时,那辆车里的他不经意地转过头来,正好和愚溪的目光相对。
他们眨巴着眼睛,彼此注视着对方……
距离:2米。
……
1秒钟,2秒钟。
愚溪突然反应过来,该送给他一个友好之笑,于是蓦地冲他一笑。可谁知,他措手不及地接受到后,却只是嘴角微微上拉,礼尚往来地反馈她一个看似冷冷的僵笑。
这僵硬地假笑在愚溪看来,简直就是对她的藐视,一点都不礼貌。
哼,什么意思啊?明显的自恋举动嘛,又一个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小白”种人!难道说,这个学校的特产就是“高等人”吗?莫名其妙!我真是在哥哥的帮助下误打误撞的闯进了疯人院啊!真是笨,刚才还一相情愿地对他微笑。
“嗖——咚!”
她迅速地摇上了车窗,目视着变绿的交通信号灯,眉头紧锁着。她忽然联想到一件很可怕的事:糟糕,他该不会想象力丰富到以为我对他有意思吧?唉,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真是快要被逼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