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嘀嘀咕咕地说些什么啊?”
“我说井怎么没来。”
愚溪霎时充满了激情,眼里闪着光,“你说这不是井?”她期待地望着小白。
“井虽然比不上我帅,但也总比这小子顺眼吧。”他还是改不了那自恋的毛病。
愚溪莫名地轻松了许多,感叹地说,“那就好……”
“你好个什么劲啊?”小白奇怪地看着心不在焉的愚溪。
“没有啊。”愚溪否定得十分利落,“我是想说,他这也能迟到啊。”
小白却不以为然,一脸邪笑地看着她,嘴贱地说,“我看你,怎么个像思春少妇啊?”
“啊——!”
那些粉丝们崇拜的尖叫声中突然冒出的那个捣乱的粗糙的声音,是小白被愚溪狠踹一脚后发出的惨叫声。
呼,我怎么就会摊上她了啊。小白真是再也坐不下去了,可是,除了站,就只有这一个座位可供选择了。
糟糕,内急……怎么办,憋不住了……愚溪纠结地皱着眉。她可不想错过任何一个节目,最重要的是,那个慕名已久的井随时都有可能上台露面,万一愚溪一走,他就……唉,怎么办呢……
犹豫不决了一会儿,愚溪还是选择以箭一般的速度冲向洗手间。
……
上完洗手间后,愚溪在水台旁随意地冲洗着手,脚已经对准门口方向,只等加速跑回座位了。
“也不知道是谁那么无聊,竟用那么卑鄙的手段阻止井的表演。”一个抱怨的女声音远远地从门外传来。
“唉,现在的人啊,为了名利,什么都下三滥的事都做得出来!”另一个女声音附和道,尖锐而有力。
愚溪对“井”这个字极为敏感,想从门外那两个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人的口中听得更多的信息,于是开始慢条斯理、仔仔细细地洗起手来,耐心而轻轻地揉搓着手指,以拖延时间,找个正当理由留在这儿偷听完她们的讲话。
可奇怪的是,那两个女生一跨进门,见到有生人在场,就立即停止了慷慨激昂的讲话,扯起些无聊的事来。
愚溪无奈地瘪了瘪嘴,失望地踱步出了洗手间。
呼,井,到底怎么了?……
而我,又是怎么了?……
她一面出神地想着,一面飘飘然地回到了座位,这一途中,脑袋和身体似乎已是分了家的,头想头的,脚走脚的。
唉,心究竟怎么了啊……奇怪……愚溪深深叹了一口气,沮丧地坐在了位子上。
突然,前一秒还闪耀无穷的灯光瞬时暗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团打在舞台中央的白光,这白色的光芒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去。
怎么,现在都不流行报节目了吗?……愚溪茫然地望着台中央那缓缓拉开的幕布,心中不由生疑。
“哎,听说井出什么状况了,不能登台了。”
“对啊。可是已经有人替他了,好像还说是小白呢!”
“真的吗?!唉,虽然看不到井的表演,不过小白也不错呀!”
前排两个女生八卦地唧咕着,脑袋不时地在愚溪眼前晃来晃去,挡住她的视线。
一不小心却又算光明正大地听到了她们的谈话后,愚溪真想大声笑出来。呵,怎么可能啊,小白?呵,那家伙明明就坐在——
愚溪忍俊不禁地侧过脸,也想把这个天大的笑话告诉小白,却见旁边的座位已是空空如也。
“……?”刚才还满脸夸张笑意的愚溪,这时却顿然疆住了,“不会吧……”
她迷茫地再一转头,将视线落到台上,见到那个身影,那张猪头的脸,天啊……她脑袋里已是完全的空白,整个人被石化了一般。
小白此刻正站在舞台中央,身着白色的褶皱衬衣,外套一件黑色针织衫,再搭上一条休闲的牛仔裤,活脱脱一文艺男子。不仅着装有文艺气质,就连他唱歌时的范儿也令愚溪颇为惊讶。他右握着麦克风,左手打着节拍,眼神专注而深情,一点没有平日里的神经质和欠揍相。
这……真的是小白?……
愚溪不禁碰了碰眼前的眼镜,真怕它一个没架稳就跌破了。
她目瞪口呆地,又仔细地把台上站着的那个人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地打量了一遍又一遍:这唱得有模有样,眼睛还略有电意的“明星”,真的是小白么?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刮目相看?……
她愣愣地眨了眨眼,忽然一笑:太不可思议了吧,他这么一站上去,还真不丑。呵……
慢慢地,她竟融入到了那音乐声中,甚至成了台上表演者的临时小粉丝了。
呵,平时看小白,只是个爱耍嘴皮子的小男生,让人颇为不爽,更难以相信他竟是有人气的!可是,现在,此时此刻,我真的感受到了,那种,欣赏的感觉。
嗯,难怪大家说,认真的男生,最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