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穿越之一恋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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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被掳上天香寨

“好痛啊!”闪入冷为君脑际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疼,“咝咝”的几口冷气后,冷为君才睁开双眼,下意识地把手拿到眼前晃了晃,好像没有断,也没有骨折。强忍住疼痛蹬了蹬脚,翻转一下身子,还好,除了疼,全身还算是周转自如。

知道自己并没有大碍后,冷为君如释重负,貌似蓄意的车祸都没有撞死他,他还真不是一般的福大命大。

“咦,依航那个小子去了哪里?他没事吧?”冷为君慌忙坐起,摸出口袋里的手机,刚要拨号却发现手机遍体呈现诡谲的红色,并流转着淡淡的黄色光芒。冷为君心下大骇,即使是手机摔坏了,也不至于这个样子吧?

冷为君将手机反复地看来看去,除了发光变色似乎也没有什么大碍,冷为君试探地拨了一个号码,沮丧地发现,手机的屏幕上没有任何的显示。

苦恼地把手机扔到了一边,冷为君重新躺下,闭上眼,双臂交叉过头,唉,今天真是诡异的一天。

咦,不对!冷为君倏地坐起,这房间的布置也太过于奇特了——大红的窗幔,红木的几案,几案上摆放着美人觚,觚里插着几种不认识的花,床的右侧竖着一面屏风,屏风的两侧还有高几,几上茗碗瓶花具备……

冷为君的大脑飞快地运转,却不能从混沌中理出头绪,不是他家,不是依航家,不是医院,难道是仿古的酒店?可是依航为什么要把他送到酒店来呢?

蓦地,韩依航的话又在耳际响起:“端午或是重阳,时空隧道会打开,而在五十五分出生的人,会受到另外一个世界的感召……”

冷为君摇摇头,想把韩依航的话从脑海中甩出,他不会这么倒霉吧?刚和女朋友不怎么友好地分手,然后遭遇车祸,现在还不知道他身在何处。不会真的回到了古代了吧?不是穿越这种乌龙事只有女生会遇到么?而且还是笨笨的小女生。

“少爷,少爷……”门外的声音验证了他不祥的猜测,妈的,还真给他穿越了!

“少爷,少爷……小的们有大收获啊。”门外的人还在说话。

少爷?冷为君啼笑皆非。祸兮,福之所伏,来到古代,似乎社会地位变高了呢。

“少爷,少爷……”门外的人很有锲而不舍的精神,始终在门外呼唤着。

冷为君并不打算应声,等待他们自行离去。

门外的声音却道:“少爷怕是不在房中,咦,这门好像是虚掩的,咱们先把东西抬进去再说!”

冷为君迅速地躺下,拉高被子盖住半个头,面朝床内,他不想被当成强盗或者是盗贼给逮起来。

“吱呀——”门被推开了,一行人抬进一个硕大的麻包,小心翼翼地把麻包放在地上,他们才发现床上有人。

“少爷恕罪,少爷恕罪!小的们不知道您在房内。”诚惶诚恐的请罪声响起。

“嗯!”含混地应了一声,整颗头颅都埋在被子里,众人都以为他们口中的少爷尚未清醒,轻手轻脚地退出门外。

知道门外的脚步声全部都消失不见,冷为君这才将头伸出。长长地呼出口气,拭拭额上的冷汗,这要是被发现,以为他是小偷或者是盗贼,抓起来,那可是百口莫辩,冤死了。

冷为君站起来,要尽快地离开这个什么劳什子的少爷的房间。往门口走的时候,冷为君顺便地踢向了刚刚被送进来的麻包,发泄一下心中的冲天怒火。

“呜呜呜呜……”麻包不仅发出了声音,而且开始蠕动。

冷为君惊疑地看看他的脚。什么时候起,他的脚具备了把死物踢成活物的能力?

“呜呜呜呜呜……”麻包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大了,蠕动的频率也越来越强,想要忽视是不可能的了。

“唉!”冷为君实在想不明白自己的举动,他走到麻包前,蹲下身子,接下捆麻包的绳子,闭上眼,默念三声哈利路亚,希望不是什么砍得血肉模糊濒死的人。没有睁眼的冷为君还是听到了呜呜呜的声音和蠕动声,他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睁开眼睛。

哈哈哈,麻包内装的是被捆成粽子状的女孩子。冷为君好奇地打量她,丝毫没有把女孩口中和手上的束缚解开的意思。女孩愤怒地扬起头,冲他呜呜不停。

“你,是被抢来的?”迟疑了半晌,冷为君决定还是满足一下他的好奇心。

女孩兀自呜呜不停,神情无比激动。看她的神情,无良恶少当街调戏良家少女调戏不成深夜强抢的戏码浮入脑海。

为了验证他的想法,冷为君问道:“你是被抢来的,对吧?”

“哼!”女孩用鼻子就回答了他,眼光中的杀气足可以在他的身上戳几个窟窿。

别问了,冷为君估计真实状况和他所猜测的相差无几,看着眼前这个怒气冲冲的小女孩,冷为君能明白她的怒火为何而来了。

冷为君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毕竟强抢良家少女不是什么好听的名声,指指他自己的西装,道:“我,不是抢你回来的人。”

“哼!”小女孩的哼声比刚才的音阶,提高了不知道几倍。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现在给你松绑,你从哪来回哪去!”冷为君酷酷地吩咐,爱信不信,他才不会因为对方是个小女孩而多做解释。

说完,冷为君开始解绳子,手忙脚乱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解开绳子的要领,古人真的不知道是怎么搞的,捆人的绳子有必要系得这么复杂吗?忙活了半天,绳子依旧好好地捆在小女孩的身上,女孩也不配合,扭来扭去,像只蠕动的虫。

“你安静点!”冷为君不甚温柔甚至有几分凶煞地说道。

女孩一吓,反而蠕动得更加厉害。冷为君看到了这种效果,哭笑不得,更加努力地埋首于千头万绪的绳结中,用行动向这个冥顽不灵的女娃娃证明,他可是如假包换货真价实的好人。

绳结打得之多之乱之变态,实乃冷为君平生仅见,要是手机还能用的话,把这些绳子拍下,传到网上,绝对能引起轰动,图片配的文字他已经想好了——智慧并力量的体现或者是记古代绳子的BT系法,都是不错的。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冷为君并没有注意到,被缚的普罗米修斯早已不再挣扎,而是满脸期待地看着窗外。

房间内开始弥漫起甜甜的花香,冷为君使劲地嗅了嗅,这可是天然的香料呢。冷为君愉悦地享受着花香的同时,他发现他的头越来越沉,手脚也使不上半点力气,当他陷入睡眠状态时,最后一个念头是——好变态的花香啊!

“哗——”大桶的冷水倒下,冷为君猛地清醒过来。

“这、这是哪里?”冷为君有点张皇,全身被缚,双眼被蒙,绝对不是件舒服的事情。

“天香寨!”冰冷但却悦耳的声音及时地为他解了惑。

“天香寨。天香寨……”冷为君无意识地重复这几个字,尽管他知道重复也是白重复,他对这个所谓的天香寨根本是一无所知。倏地,一道灵光在脑中一闪而过,冷为君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是妓院吗?”

冰冷的女声再度响起:“不,是山寨!”

冷为君再次问出无厘头的问题:“是那种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的山寨吗?”

“不是!”

确定了他的既定方位以后,冷为君忐忑的心反倒沉静下来,反正他都已经回到古代了,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糟呢?

“为什么抓我?”问清楚点比较好,根据他在穿越头一天的观察发现,古人一般比较变态,万一抓错人,顺便把他给怎么怎么了,他岂不是亏大了?

“哼!”这次的哼声冷为君倒是有些熟悉。

“姑娘啊,我真的不是抢你回去的人啊,在屋中的时候我不是已经和你言明了吗?”无妄之灾啊,好心没好报啊!

“姐,别信他!这个智障、白痴加****……”漫天的谩骂声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姑娘……”要不要提醒她,骂人是很没有气质的一件事情呢?

“还叫我姑娘!”

冷为君敢肯定他听到一阵经过掩饰的窃笑声。

蓦地,蒙眼的布被揭开,眼睛尚不能应付突如其来的强光,只能眯着,半天不能睁开。

“看看,小爷哪里像姑娘家?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怒气冲冲的脸。

“咦,你不是个姑娘吗?怎么着起男装来了?”

冷为君敢确定他这次听到的笑声是不经掩饰的。

“都不许笑!你睁开眼瞧瞧,给我看清楚,我是男的。”

“呃,你很像女孩子!”

“放屁,我段玉卿哪里像是女孩子?”段玉卿秀丽的脸蛋,因为生气已经涨得发紫。

“声音像,脸蛋像,身材像,打扮像!”冷为君再看看他和粽子不遑多让的身体,又恶毒地补充一句:“连名字都很像啊!”

说完气定神闲地等待对方发火,孰料段玉卿小嘴一撇,眼眶一红,“哇”的一声哭出声,“姐,他们都欺负我啊!”

冷为君这才发现局势的严峻性,他所在的位置是一个大厅的中央,周围环坐的三个彪形大汉,冷为君相信他们就是刚才窃笑声恶毒来源。而首领呢,想必就是坐在上首的那个,呃,一个俏生生的大姑娘。

有了段玉卿的前车之鉴,冷为君不敢贸然地称呼。

“呃,请问首领们,为何将在下带到此处?”古装片里说话都是这样的没错。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阁下为何将舍弟强行带回府中?”不消说,女子口中的舍弟定是哇哇大哭的段玉卿。

“我并不是带走他的人!”百口莫辩的滋味他现在是尝到了。

“好汉做事好汉当,做了就要承认,只是不知道花名在外的王公子,怎么连男人也不放过?”

“哼,他们一定是看我漂亮。”段玉卿这下倒是不哭了,小脸扬得高高的,一脸得意。

“我说了那个人不是我!”话语中浓浓的讥诮让冷为君开始较焦躁起来。

女子脸上的冷笑更甚,“承认也没有什大不了,我天香寨也不是打家劫舍的强盗寨,只是想让王公子给舍弟个说法!”

冷为君懒得再费口舌,眼光开始游移大厅中的布置。

女子问道:“给王公子的供状写好了没有?”

旁边有人应声:“写好了!”

一张据说是供状的东西扔在了他的面前,“只要你在这张供状上签字画押,我们也不会多为难你,立刻就送你下山。”

“我说过,我并不是那个人,这种供状,我没有必要签。”

女子看着冷为君一身迥异于常人的打扮和强硬的态度,口气开始不确定起来:“阿龙,你先带贵客下去,先住在柴房,好生地看待。”

冷为君心里暗道:“柴房,还算是好生看待?”

“是!”

“阿宝,你连夜下山,去打听打听王公子的近况!”

“是!”

吩咐完毕后,女子才发现阿龙还没有什么动作。

“阿龙?”

阿龙听到询问声,嘿嘿地笑开来,粗大的手掌拍着自己的后脑勺,“寨主,好生看待是啥意思?”

众人汗,冷为君尤甚!

首领不着痕迹地笑了下,微微露出个笑涡,但笑意只是一闪而过。

“就是饿不死,但也饱不了,明白吗?”

阿龙的嘴角咧得更大了,“明白,寨主!”

猿臂,真正的猿臂,将捆成团状的冷为君扛在肩膀上,奔向冷为君不知道的地方。

冷为君的思绪全然不在自己的身上,只是想着刚才的那朵小小的笑花,像腊月里的那株初绽的腊梅,清寒中透着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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