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殳香重心往他侧面冲过去,好在对内力的把握比较到位,并没有栽倒在地。
然后在从他身边划过时,被抓住她的小腿,按住小腿柔腻的肌肤,往回拉。
声殳香没料到他来这招,无法控制地后移,她空翻一圈踢去。眼看要中面门,黑子岂会让她踢中,松手移到踢来的地方,抓着按住她的脚尖。再次被他止住,一时间没了招数,重心不稳就要躺倒。她运起真气打向地面反弹过来,掌心早已聚起内力与反射过来的力道一弹,整个人被抛起来,正要跳过他的头顶给他一击,忘了右脚的脚尖被他抓着呢。跳起一半,脚底刚好与他的头顶齐平,瞪得退又踢。本以为要被他抓住,但是他却放开了右脚的脚尖,正好给了她发挥的余力,不知是故意放开还是招数来势汹汹,令他无法防备。
千斤坠的功力可能会伤到她,不可用,掌心一番,真气涌动,一记低峰锤的内力聚了起来。在她踢来时,掌心护在面前。两股内力相撞,低峰锤的内力更凶猛,却不带伤害性地把她的真气反射回去。
真气散了,声殳香脚底落空,重心不稳落了下去。好在没有乱方寸,落地前的一秒,极快地将真气运送至脚底,才没有直接摔倒,立身不稳,后退了几步。
“是你差强人意还是我的差强人意了?”
“你功力深厚,我的低微,明知道我不如你,还出手那么重,不公平,再来一次。”
“出手重呀?我的大小姐,我只用了不足一层的内力,你就支撑不足叫喊叫停了,我若出手重一点,你岂不是就归天见阎王了?”
“你才去见阎王,再来一次,刚才是我失误,没用全力,现在我要使全力了。”说着就架起招式。
“殳香姐你别打了,不是他对手,算了我们别理他。”
“怎能就算了呢,我要不用尽全力教训他一顿,要他找不到东南西北,我,我就绝不会轻易饶了他。”
“呀!”
她举起招式就冲了过去。
殳香姐明知道自己不是对手,还苦苦支撑,逞强硬来。水文摸摸头想着!
见她起步了,水文怕她撑不住一掌,不敢再看,竟捂住眼睛。
“找不到东南西北?呵呵,我头一次听人有人对我说这句话,况且还是女的。”
“女的怎么了,看不起女的吗?既敢看不起本姑娘,我就更要教训你了。”
“好好,我就再领教姑娘的高招。”
一拳已经逼至眼前,内力直直冲过来。
“看来她是真用了全力了,好呀,待我拆完了你的招式,你就等着认输。”
轻言轻语说了一句,一股低峰锤的真气护在身前,几个“十”循环转动,像几个铁锤交叉,发出阵阵光芒。
“砰”一声闷响,读心术的内力撞在低峰锤之上,喷出几条如水柱般的线。
她的内力在自己看来不堪一击,何必跟她计较,待化掉她的内力看她还用什么?
黑子小心翼翼地护着身前那股真气,打了一掌,他那边只有小小的那么一点反应,看来这招对他起不了作用。她收掌不再直面冲击,将内力聚在指尖化成一道小小的光柱击去。
本想试试,用尽全力之后却意外地发现,这道光柱发射过去,打在低峰锤之上,如溅起水柱一样的线没有了,身前空气透明的气层消失了,低峰锤的真气一下子暗了许多。
声殳香心想:我的读心术的内力对于内力如此高深之人起不了作用,甚至连一点反应都没有,怎么在打过去像要击中他一样,难道是我的读心术才能影响到他?
这道低峰锤的真气是防御而用,以防万一,就用了三成功力结住,就在光柱打过来时,意外地破了低峰锤的真气防御。身前的那道真气屏障弱了很多,短短时间里既然散开了,再怎么聚也聚不起来。
他想:怪了,我还从来没有遇到这种事,就是绝顶高手斩决也未能轻易打破,她怎么可能轻易…………
他想不出原因,她举手即将出下一招。
“唉,现在总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不错,姑娘是有那么两下。不过姑娘已经用了全力,而我只是活动了筋骨,才热热身呢。”
“是吗?我也想请教你。”
“那就客气了。”
他暗下想:在这么挡,她会得寸进尺,不如两招之内胜过她。
声殳香握紧了手心,内力在掌心泛起白光,从指缝里透出来。双目瞄准他的眉心,举手,内力输送到指尖,像水质般清澈透亮附在二指之上,点了两下,一点光斑如飞镖似的射向他的眉心。
黑子的手张开,掌心一把类似铁锤的金属光泽闪动,在光斑射向眉心之间,掌心一送,低峰锤挡住了那个光斑,然而那计低峰锤在瞬间消散在无影无踪,尽管比光斑慢得多,但是能在这名女子的普通功力下就能抵消,这女子不简单呀,不能再小看她了。
无法击中他的眉心,声殳香双目瞄准他的额头,边往前慢步冲过来,两指随便一点,飞镖般的光斑在空中疾驰而来。
黑子意念一动,摊开手,掌心数把低峰锤形成在三个光斑打来时,四把低峰锤闪动金属光泽飞去挡在三个光斑。
“哧哧”两声,像火炭放入水里发出的那种声音在空气中传开。不知是这个女子的内力太强还是自己的这记低峰锤太弱?不可能呀,明明第一战时察觉她的内力不怎么样,怎会有如此大的威力,还能轻松打散他的低峰锤。还是这女子身怀奇门异术,对他的低峰锤有克制作用,还是其他原因?
思考中,边发招,边前冲的声殳香近至身前,差几步就到眼前。凭着这身不错的功夫也能对他造成威胁,实在耐人寻味,若是传了出去,说一个曾经京京科的手下败给一个不起眼的女子手里,岂不是笑话。
他意念一动,六成内力运起到两只胳膊。
接下来一掌,声殳香的两指锁定他的额头,直击而来。
想胜过我,没那么容易。
不等她击中,黑子脚跟蹬地,身子滑动似的快速向后移。
怎知来得这么突然,声殳香没来得及反应,他就退了,自己是停是追呢?没想清楚,跑动的惯性没有停止,依然在向前,手中的内力弱了几分。
他退,自己就追,反正没有分胜负,怎能停下?
声殳香集中精力,掌心内力聚起来,光辉闪动,隐隐耀眼。她加快脚步,快步追去。
眼看两人打得不可开支,想劝是劝不下来了。喊也没用,只能眼睁睁地瞪眼看着那边:“殳香姐。”
“唉!”水文无奈地拍手,翻身从马背下来观战。
后面就是一颗小树,黑子虽知道,但是来不及转身,也没法转弯移开脚步。
声殳香心喜,暗想:有树!嘿嘿看你还往哪里退,待我抓住了你,教训你一顿看你服不服,认不认输?
黑子脚转了方向停住了。
声殳香追到眼前。
要看这招逃不了也避不过,黑子运起真气,面前几个旋转交叉的铁锤发出金属光芒护在身前,抵住了声殳香的指尖,挡在外面。
仔细看,他不是停住了,而是一只脚蹬在树干两步的高度。
声殳香用力,怎么使劲也使不出劲来,内力又弱了下去。
黑子趁她不注意,将低峰锤的真气往前一送,抵不过的她忍不住往后退。
黑子转身窜步到她的侧面,拉住她的右手紧紧地扣住。
声殳香不及反应突如其来的一幕,被他抓住了一只手怎么拽也摆不开。
“你干什么,放开我。”
“我请姑娘指教呢,就这么点功夫,姑娘也想指教我?”
“那又怎样?”声殳香挣扎两下,始终挣不开扣得很紧的手。
“当然不一样了,不如让我来指教一下姑娘如何?”
“怎么指教呀?”
“很简单。”
先才是趁着自己不注意被他侥幸得手,当下是时候趁他不注意夺下败局,不如使用读心术控制住他,看他还怎么说?声殳香提起真气,将读心术的感应发出去。
黑子突然感到脑子里嗡嗡作响,像有什么东西要钻进来。什么东西呢?他思考着,这种嗡嗡声跟特别,不是高深的内力能影响的。
“读心术!”
三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立刻放了抓着的手,运起真气要抵抗。
可是这一抛,用力大了点,直接把声殳香抛在起来,她在空中划了个弧线朝水文那边飞去。
声殳香被他扔得老远飞了出去,她的真气一散,读心术消失,他的脑子里恢复了正常。
“殳香姐小心!”
水文心急喊道。
哪知自己出手重了点,声殳香在空中不受控制地飞出去。黑子跳过去要抓住她,可惜晚了,距离太远够不着,眼睁睁地看着要摔到地上了。却见那个女孩出现在她下方!
一声落下,水文朝她要落下的地方跳了过去,刚好接住了她,声殳香刚正好在她怀里。
“哎呦!”
两个人同时叫了一声。
“哎呀,疼死了。”
胳膊在地上砰了一下,声殳香咧嘴叫疼,随后她感觉不对,这摔下来应该摔在地上才是。怎么感到下面有个人呢?难道有人给自己垫背了?是谁呢?
她看身下,看到的却是两只手,两只手按在她的两边胸前。再一看,垫在下面的正是水文,再看看按在胸前的两只手。
水文被一压,身子动不了,喘不过气来,连呼吸都很困难。这一压来被压得不轻,若是会武功还好一点,一无武功,二无内力,岂能受得了这一压,想喊疼时意识转到两只手。因为两只手的感觉不一样,软绵绵的,说棉花不像棉花,说衣服也不像衣服,更像…………
水文定了定神,睁眼看了个清楚,因为双手无法移动,只能看。然而看到的一切却令她傻了,又有点害羞。双手正按在声殳香的胸前,挺拔、软绵绵的胸脯之上。
两人看了眼压在胸前的手,又看了看对方,忍不住同时大叫一声。
“啊!”
喊声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没停。
“停!”黑子大喝一声。
然而没用,声音一直在持续,不知是不是没听到。
实在听不下去,黑子捂住耳朵期盼扑在地上的她们能早点停下来。
两个人叫了许久,声殳香意识过来,先停下来,见水文还没停大声叫着。
“喂喂喂,停了停了别叫了。”
“啊!”水文没法控制,喊声已旧不断。
“喂喂喂,妹妹停了,别叫了。”
边说边拍拍她的脸,水文才意识地停住了,看了看上面扑在自己身上的声殳香。被她压着,手动不了,停住了,但是目光盯着按在她软绵绵胸脯的手,来回盯着她和她自己的手。
“这,这…………”
声殳香坐起来,水文的手才离开她挺拔的胸脯,依然害羞地甩着手,苦笑这摇头,全身的鸡皮疙瘩起来了。
声殳香盯着她滑稽的样子,既可爱又好笑。“唉唉唉,妹妹,这是你占便宜我吃亏,又不是我占便宜你吃亏,你什么害羞的?”
“姐姐是不知道,我虽是女儿身,但是碰到女子胸脯,碰上这种事怎能不害羞?”
“哎呀,算了算了,好在是你,要是换成其他人,这个亏,我可不想。”
她坐直了身子,理了理头发和衣服,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和污垢。
这次出手没有出大错,有那个女子垫着,没有摔着她。没有看到情况,黑子怎能放心,前去看个究竟。
见黑子过来。了
声殳香和水文站起来,水文拍了身上的污垢和灰尘,整理了衣裙和头发。
“姑娘,摔着没有,有没有事,让我看看。”
“没有没有,好了,不用担心。”
“怎能不担心呢?让看一看。”
黑子围着她转来转去衣服没有破裂,没有脏,也许因为小草多,加上水文垫了一下,抵消重力,才没有受伤。
看她能站起来,能走,能动,谁知道有没有内伤,不看的话始终放不下心。
“让我看一下。”
“哎呀,说了没事,那么一下,摔不死人的,本姑娘能轻易被摔死吗?也小看我了。”
“刚才是在下无心之过,要不然让在下输一力真气给你,看看姑娘是都有内伤?”
出手太重,还请姑娘原谅。”
“我没伤没痛,要你的真气做什么,本姑娘有的是,不差你的那么点。”
“姑娘没事最好,要不然我会内疚的,是在下出手太重,还请姑娘原谅。”
“哎呀,没事没事,也没怪你,别瞎操心了。”胳膊里传来一阵擦伤的刺痛,忍不住吸口凉气。
看她样子,要么有伤不说,要么隐藏,肯定被一掌扔出去还有皮外伤。他实在放不下这个心,万一在自己离开她就倒了呢?“姑娘还是让在下给你看看,若有不测,在下可担当不起这个罪呀!”
看此人凶神恶煞,能有什么责呀,罪之类的?
“都说了没事了,你死皮赖脸不肯走是不是,要不然我喊非礼了。”
说着放在嘴巴旁边,还真喊了两声:“非礼了,非礼呀,有人非礼了。”水文则是一旁拂袖而笑。
被这一喊,黑子心虚了,害怕了,不敢碰她。
“别喊了,没事就没事吧,我不碰不问你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