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中国地理未解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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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沙漠边陲未解之谜(6)

有一个酷似青年妇女的头像浇铸得很细腻,线条柔和。她大眼睛,细平眉毛,高鼻梁,阔嘴紧闭,下颂圆润,耳等垂有孔,神态温和静谧,尤其那脸上的肌肉起伏栩栩如生,给人以逼真的感觉,可见远古蜀人已懂得生理解剖原理了,这一头像可以说是三星堆所有头像中是贴近真实的作品了。头上为什么是平顶呢?可能原有套接的头饰或冠戴在埋藏时丢失了。

还有一个人头像与前面那个女人头像略有不同,除了眼睛相似之外,最突出的是一个大鼻子,像罗马鼻,颧骨凸出,嘴巴不大但紧闭,嘴角有纹,面肤略瘦,头顶圆,中空,前后有四个孔,可能是巳丢失的头饰或冠戴的铆钉孔。此人像表情含蓄,藏慧而不露,遇危而不惊,似一个成熟的中年汉子。

另外一个头像好像是一位山民,头戴粗发辫似的帽箍,又像是自己的发辫缠在头部周围。头顶圆,似有短发,额宽嘴阔,颧骨凸出,面肤清瘦,一对略凸的大眼睛低垂,仿佛在思考什么;又像在虔诚地祈祷。

在这些头像中有一个颇不寻常,它看上去像是一位武士或者是猎人,形体粗大,画顶光头,似戴有薄薄的头盔。浓眉大眼,面肌清瘦,阔嘴紧锁,表情执着,稳重,有力量。这个头像与众不同,它脑后粘有一个巨大的发饰,这发饰两头宽中间细,斜切口,细腰中还有如带状的环扣,又似一个大蝴蝶结,歪斜地粘在后脑勺上,是怎么粘结上去的?不得而知。我们只可以说当时已有高超的焊接技术了。

从上面四个头像的身份看来,他们大概是平民,一个是青年劳动妇女,一个是朴实的农牧民,一个是乡村中的壮年劳动力,一个是猎人或者是武士,这一类人是社会生产的中坚力量,是受人尊重的人才。所以在铸造头像时,形制较大,刻画细腻,且数量较多,足见当时铸造者或指挥者的思想是明确的。

再看另一组不同的跪坐头像。

它们通常形体较小,姿态恭谨。比如有一人头发往后梳,到脑后又挽成高髻向前弯回来,像一个“倒”型,这种发式怎么做成的?难道四千八百多年前就有了“发胶”?此人像眼睛圆睁,鼻纹明显,嘴唇张开,露出一排齐整的牙齿,面部显得紧张,惊愕,仿佛见到了主子那样不知所措。她跪坐在地,双手贴在两膝,显得非常恭顺。她上身穿着无领右衽长袖短衣,腰扎布带数周,下身着“犊鼻裤”。双手戴有手镯,脚穿套袜(类似今天的连裤袜),脚上穿着通常都穿的翘首布鞋。这个人像显然是位女性,在众多的人像中,她最具特色。

还有三个跪坐人铜像形制相当,通高在十二至十四厘米之间。它们头上都戴着弁帽,像两支朝上生长的扁角,身穿无领对门襟长袖衣,袖口有夔龙花纹,腰系两圈带子,脚穿翘首麻鞋,双手捧在腹两侧。其中一个是侧身半跪,左腿形如弓箭步,另两个是跪坐姿式。它们都是方脸、浓眉、大眼、阔嘴、耳垂穿有孔,出土时鬓部眼部都涂有黑蓝彩色,后来遇空气氧化了。它们的面部表情是严肃的,身体语言是恭顺的。

这一组铜像是什么人呢?

它们有可能是一些小人物,是一些侍从或者是奴隶。其中那半跪人像可能是王宫中的低职武官,是有点儿身份的人。我们这样判断其根据有三:一是它们的形制较小;二是跪坐姿态及双手捧腹表明卑微;三是它们戴的帽子表明一种级别,是后世的马弁帽。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头像普遍大眼睛,高鼻子,宽嘴巴,因此有的人判断可能是欧洲人或西亚人迁移到中国的。因为他们的相貌跟当地的四川人差别很大,但和欧洲、西亚人有很多相似。甚至有的人还说,地球上哪里有这么奇形怪状的人物,没准儿是天外来客的尊容。总之,这也可以算是一个迷。

从社会发展史方面研究,我们可以窥见三星堆古王国的社会关系。从这些人像中我们可以说当时已进入阶级社会,人与人之间已经有了尊卑之分。那漫长的“人人平等”、“大同世界”的光辉已失去往昔的峥嵘,步入黄昏晚霞的怅惋之中。

泸沽湖畔的“女儿国”之谜

有一块神秘得谜一般的土地,有一个深邃如梦幻的湖泊,那就是滇西北高原的泸沽湖,这里时代居住着摩梭人。在那里,无论是一棵树一座山或一片水,无不浸染着女性的色彩,烙印着母亲的情感。于是,又被人们称誉为“当今世界惟一的母系王国”,“大山深处的伊甸园”,“上帝创造的最后一方女人的乐土”,那里已经成为一个现代人嘴里的神话、一个世人津津乐道的乌托邦。

泸沽湖,人们称为“女儿国”,最神秘之处就缘于这“走婚”二字。情爱生活,在那里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所以,又有人说那里是“爱的乐园”。千百年的岁月在那里缓缓流去,在庞大的母系部落中,摩梭儿女仍然乐此不疲地走在那条古老的走婚路上。走婚这种习俗,在泸沽湖北边的四川摩梭人中被称为“翻木楞子”,是指男子在夜间翻越木楞房的壁缝,进人钟爱女子的花楼。在云南摩梭人中,称“走婚”为“森森”,可以理解为“走走”,即走来走去,晚上去是“走”,早上返回也是“走”。

在那块土地上,哪个男子不风流,哪个女人又不懂情呢?风流的男人,人们都觉得是应该的,往往那些狼琐的、内向的、不在情场上驰骋的,反而被人笑话,说他们是萎狗,是不能出头露面的骑马。

每到黄昏,脉脉夕阳的余晖铺在女神山上,当蜜一样的晚霞在天边闪耀时,归鸟的翅膀驮着湖光山色飞倦了,层层山峦铺满了阴影,夜晚即将笼住蓝色的梦。届时,在山边,或在湖畔弯弯路上,你常常会看见那些骑马赶路的英俊男儿。他们戴着礼帽,脚着皮靴,腰间别着精美的腰刀,跨着心爱的骏马,怀里揣着送给姑娘的礼物,也揣着足够的自信和一腔情思,朝情人家悠悠走去。

千万别以为他们可以大摇大摆地进入女方家的木楞房内,拴马、喂马、然后来到火塘边,那是会被人笑话的,因为时机还不够成熟。他只能在村边的草地上放马、遛马,等待黑夜的来临,夜晚才是属于他任意风流的时光。

当夜色浓浓地笼罩大地,群山间的夜鸟东一声西一声啼鸣,月儿弯弯挂在树梢,随露水渐渐重起来,虫鸣声声草丛里,寒星在空中稠密起来,村里的狗在狂吠,人们都进入了甜蜜的梦乡,属于情人们的白天才刚刚来临,骑马的汉子才能走近姑娘的花房。如果姑娘很痴情于小伙子,并早有约定的暗号,那进人花楼就简单多了。因为约定的信号发出,姑娘会来为他们开门。按着约好的暗号,或怪鸟鸣叫,或长虫独吟,或夜猫啜泣,或丢颗石子在屋顶,姑娘就会打开花楼之门。但是,如果双方的恋情还不到火候,姑娘为了表示自己的毅力或考验男子的本事,她是不会主动开门的,门栓和门杠,可能还加了码。那么,小伙子要进人恋人的住所就困难了,因为一般摩梭家都是四幢木楞房拼成的四合院。

如果没有办法进去,那小伙子就只能翻墙而入了,整个人贴在姑娘家木楞壁上,那道走婚的门,始终不为他敞开。他还得防着恶狗,不然走婚不成反被犬咬,那会成为传遍几个寨子的笑话。可是,聪明的小伙子们还是有办法的。白天,他们从山上捡来已开裂的松果,用饭团揉进松果的裂缝内,等恶狗一来就将松果丢给狗,那笨狗就不哼不叫,只顾去哨那个松果了,啃又啃不完,吃又吃不到什么,小伙子便来到门口。摩梭人家的大门都是用很大的木板制作的,开门时会发出嘶哑的怪声,小伙子早已备有一点香油,将油倒入门轴上,经香油润滑,门就不会发出“警报”。这时,腰刀派上了用场,里面的门杠和门栓,用腰刀从门缝中拨开,他就能进去了。

走婚这种充满了某种艰辛,但又融注着浪漫气质的婚姻形式,并非无根之木,它有自己独特的文化背景。在泸沽湖畔的摩梭人中,历来实行着母系大家庭的家庭模式,血缘以母系计,财产由母系血统的亲人,而没有父系血统的人只有母亲的母亲及舅舅之类,还有母亲的兄弟姐妹和女性成员的孩子们,而没有叔伯、姑嫂、翁媳之类的成员。这样的格局必须靠着走婚制度来维系。家中的男子每到夜间就到情人家过夜,第二天黎明时分又回到自己的母亲家,实行着暮合晨离的走访婚,所生育的孩子归女方家抚养,他们只承担自己姐妹的孩子。所以,在家庭中,他们(即舅舅们)的地位仅次于母亲,在这样的家庭中实行“舅掌礼仪母掌财”,男女情侣之间,没有太多的经济联系,除了互相赠送的一些定情物,并没有共同的财产,因为他们并不成立自己的小家庭,他们之间只有情感的联系,一旦双方感情破裂,男的不再上门夜访,或女子不再开门接待,这段情缘就算了结。双方也没有怨言和仇视,因为他们不必为经济发生纠纷,也不必为孩子的抚养起纠葛,孩子历来由女方家庭承担抚养教育义务从不靠父亲一方。分开后的男女仍可以寻访自己最中意的情侣。

在男女青年恋爱时,先是秘密的,随着感情的加深,才公开来往,一旦公开来往,就不必再像前面提到的那样守夜,在黄昏时就可以进人女方家,共进晚餐,还可与她们家人一起劳动。无论男女双方是什么地位,有什么样的名声或来自何家族,长辈从不干涉。因为有钱有权也罢,家庭显赫也罢,也不过是走婚,他们走婚后,财产和名声仍属于两个各自的家庭与他们当事人没有太多关系。所以,他们只注重双方的感情。

在灿烂的星空下,在泸沽湖清波的荡漾中,人们仍在歌唱着历史,歌唱着爱情,仍在夜幕中信誓旦旦,在黎明时各奔东西;对外人而言,他们只能是一个谜团,因为,只有那里才生长那种爱情,泸沽湖永远是一个爱的乐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