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奇缘火爆妖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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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无情祖父

“是啊,现在是娘俩,不再是娘仨了。”姜氏恶毒的笑道。跟在姜氏身后进来的圣殿令使,不是上次来过的陆令使,而是个马脸中年人,板着能刮下霜的马脸,走到床边,像是怕被传染瘟疫似的,他隔空打出一道星力探查宁蝶妖的身体状况。很快,他冷漠的说:“宁蝶妖筋脉彻底堵塞,无恢复希望,不能再修炼。取消星师审核资格。”

姜氏开心的笑道:“周令使慧眼如炬,四丫头这辈子也没有修炼的希望。唉,没办法啊,大多数的天才总是昙花一现。”

秋氏已顾不上跟姜氏争执,对令使屈膝行礼,哀求道:“令使大人,求求您再宽限些时日,我女儿只是受伤,很快就能康复。”

第一百零九章被逐出门

姜氏闻言放声大笑,而周令使竟不屑跟秋氏答话,像避瘟疫一样闪身出去。

秋氏欲追,宁蝶妖嘶声道:“娘,蛇鼠一窝,何必求他。”吓得秋氏慌忙喝止,又赔着笑脸对令使陪礼道歉。

周令使指袖而去。

“死丫头,要不是瑶期不想让你死得太痛快了,你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好好享受丑八怪的废材生涯吧。”姜氏恶意的嘲弄罢,大笑而去。

宁蝶妖倒是无动于衷,死里逃生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筋脉被阴煞之气堵死的问题,只要找到药玄通就能找到解决办法,即便有什么后遗症,她也有信心能解决。眼下她更关心的是弟弟的情况:“娘,弟弟有没消息?”

“没,娘没用,保护不了你,也保护不了你弟弟,娘该死啊!”

秋氏越说越激动,然后掩面奔出。

担心娘想不开,宁蝶妖让紫鹃叫个丫环去照顾娘,可紫鹃为难的说:“这院里的人死的死,卖的卖,现在就只有奴婢了。”

宁蝶皱眉道:“顾东山呢,我不是交待让他带我娘离开的吗?”

“夫人说她死也要死在芳菲院,顾管事也没有办法,只好留了一些蝶堂的弟兄保护夫人,加上留在西府的鹰卫,全被大夫人带来的人杀了。奴婢本来也被大夫人卖了的,是老夫人拦下了。”

“……”

摆了摆手,宁蝶妖示意紫鹃出去。

芳菲院里格外安静,外面的喧闹声显得那么遥远。宁蝶妖出神的听着外面那些嘈杂的声音,直到紫鹃慌脚鸡般的冲进来叫:“小姐不好了,夫人闯到禁地,大夫人带人去抓夫人了,怎么办啊?”

想了一下,宁蝶妖才醒悟宁家禁地是祖父闭关的归云湖。对数年不见的祖父,她都快忘了长什么模样了。皱了皱眉,她挣扎着坐起来,嘶声说:“走,扶我过去。”

主仆俩来到宁府后院毗邻的归云湖。波光鳞鳞的湖面有阵法覆盖,人鸟皆不能从湖面飞跃,进出唯靠一道浮桥。这浮桥平时都隐在水面下,桥头两端有机关开启。懂开启桥头机关的都是宁家高层,秋氏是前任族长夫人,自然知道这个秘密。她闯入禁地,姜氏又带人追进去,宁蝶妖主仆来到时,浮桥还浮在水面。

岸边站满了护卫跟丫环仆妇,宁蝶妖主仆走过来时,他们都不由自主的让开路。虎倒余威在,尽管宁蝶妖变废材的消息已传遍燕州,在场的却没一个人敢轻视她,哪怕姜氏的心腹也不敢稍有不敬。

宁蝶妖在众人敬畏的目光中踏上浮桥,连禁地守卫也没想过她未得传唤不能入禁地。走到桥中央,在桥的另一端出现失魂落魄的秋氏,后面是趾高气扬的姜氏。

母女俩一步步的走近了,宁蝶妖看到娘面如死灰,心疼如绞,却淡然道:“紫鹃,扶我娘回去歇着,我要去见祖父。”不必问经过情形,她知道祖父必然是偏袒了大伯母。尽管她从未指望祖父主持公道,可她不能对娘受欺负视而不见,哪怕她现在不具备给娘讨还公道的能力。

“老爷子已将你娘这扫把星逐出了宁家!”姜氏得意洋洋的大笑。

秋氏像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从女儿身边走过,浑似没有听到姜氏的话。

宁蝶妖也没有答理姜氏,一步一挪的向前走。

走下浮桥,宁蝶妖踏上一条鹅卵石铺就的花间小径。曲径通幽,藤萝摇曳,风中有暗香浮动,竹楼木阁掩映在花木之中,格外清静宁美。她的心里却有一团火在燃烧。

小径尽头的竹亭里,宁老太爷专注的盯着一局残棋,浑似没有注意到越走越近的孙女儿。侍候他的丫环在亭侧煮茶,炉上的红泥陶壶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看来祖父闭关不过是个托词,也对,总不能为了一个死了的儿子,惹怒姜家的主子。反正祖父儿子多,不差我爹一个。”

走进竹亭,宁蝶妖邪火上冲,刻薄的嘲讽道。

城外的这时风雨大作,城内却只洒落了零星几滴小雨,头顶上方突然有一道闪电划过。宁老爷子抬起来朝孙女儿看时,闪电的光恰好照亮了她的脸。

宁蝶妖原本瓷白莹润的脸庞,完美如天工杰作,如今左脸跟额头散布着青色斑点,右脸更是多了一块巴掌大的丑陋青斑,在此刻闪电映照下格外触目惊心,她眸子里也没有往日的清澈,闪着青灰色的光。

“你这是为你那不祥的娘打抱不平吗?”宁老爷子冷酷的问,目光中有着不加掩饰的嫌恶与怒气。

冷笑两声,宁蝶妖反问:“是我娘不祥,还是宁家盛产黑心烂肝的豺狼?”

“放肆!你马上跟你娘离开宁家,我不想再看到你们!”宁老爷子怒吼道。

“把我爹的死,我弟弟被掳,还有我被废,统统归咎于我娘是个不祥之人,您就可以心安理得的不再追究我爹的死因,让凶手逍遥法外,祖父大人,您老可真是英明啊!”宁蝶妖笑了,带着浓浓讽刺的微笑,说不上来是自嘲,还是嘲弄祖父的凉薄绝情,她的眼底流露出混合悲伤与愤慨的复杂神情。

“放肆!”宁老爷子拍案而起,像一头发怒的老虎威猛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