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爱你有多深
他们两个都弄得身上脏兮兮，当然不能就这样回市区去，盛佑祥带着许琦君在附近找到了一间度假酒店。
酒店不大，布置得很简雅温馨，他们要了一套房，里面有小客厅和洗浴室以及两间相邻的卧室。
“你先洗澡吧。”盛佑祥指着浴室，催她快去把身上弄干净。
“好。”许琦君从柜中翻出暂时替换的浴袍和毛巾，看了看身上的衣裙，惨了，玩得太忘形了，“呃，这身衣服好像很贵哦。”不知是否已经被她毁了。
“别管衣服了！”盛佑祥没好气地说，“快点把身体弄暖才是正事！”时已入秋，夜晚的海边是很凉的。
她吐吐舌，进了浴室。
褪去衣物，才想起隐形眼镜没摘下，可是眼镜盒和药水都留在外面，她想了想只得作罢，先把身上洗干净吧。
站在淋浴头下面任热水冲刷过全身，她张开眼看着镜中的自己。镜中的那个女人，似乎也跟往日不大一样了，她以前根本无法想象有朝一日会跟盛佑祥这样子整天一起玩乐。
唉，说起来，真是放纵的一天呢。他们两个甚至跷了班！不知公司里的人会怎么看……她轻轻甩头，算了，现在就不去想这些了！
她喜不喜欢他？
虽然他自己已经观察出答案，但这一天中他望向她的眼睛里依然闪动着这个疑问，他希望得到她的肯定回答。
她爱不爱他？爱他有多深？
——呵，还用得着问吗？
许琦君仰起头，闭上眼睛。是的！当然了！她爱他！好久好久了！
五年来压在心里不敢让它泛滥，一直一直隐藏着，直到绝望，直到学会硬逼着自己不在乎！
她做得多么艰难啊！究竟用了多少意志，才让自己变得一天比一天冷然，直到可以淡然自若地看着他身边众色女子来来去去。究竟心痛过多少次，才让自己的心彻底地漠化，直到唯一的愿望就是成为他信赖的得力的秘书！
在他反过来开始说他喜欢她的时候，她已经暗中等待他的回眸等得太久，久到对他的喜爱产生了恐惧……
是啊，她爱他……她的爱久到连她自己都要忘记了……
她紧紧闭上眼，感觉到内心里缓慢积累起来的坚强正逐渐崩溃。她在他面前多么微弱！而他却是那么的强势，笑着把她拉到面前，然后仅仅用了一天，便让她五年的努力冰消瓦解！
她……今生已注定彻底地输给了他！
盛佑祥坐在客厅，听着从浴室传来的水声，双手交握，忍不住叹了口气。
失策啊！共处一室这种情况，对他的自制力是一个大挑战！也许对他而言是最艰难的处境也说不定！
不许冲动！他警告自己，今天好不容易将她的心门敲开，不可以吓跑她！他要镇定，待会儿最好不要靠她太近，更不能再吻她，免得走火……可是好难啊！
心猿意马的他，额上已经微微冒汗。老天，他简直像初恋的毛头小子一样坐立不安嘛！
她好像洗了很久——他望了望墙上的钟，他心跳有点急促地等着她出来，但是又希望她在他冷静下来之前先不要出来……
“唉！”他抱住头，无力地垮下肩，没办法啊，任他在众香国中来去自如，但在琦君面前，他根本毫无把握！很可能，这辈子已经被她吃得死死了！
水声突然停住，盛佑祥霍地抬起头，正座。片刻后，许琦君推门从里面出来。
虽然她包着头巾穿着长浴袍，从上到下包得没有一处走光，但他还是立即血气上涌。她雪白的肌肤因热度微微泛红，散发着似有若无的湿气和香味，有水珠从她颈项滑下胸口……
挑战！实在是绝大挑战啊！
“我去洗澡。”他拿起摆在一旁的浴袍和毛巾，逃也似的越过她进了浴室。
关上浴室门后，他发现他无法松口气，因为浴室中热气氤氲，充满了诱人的馨香，和她身上的香气是一样的……
“天……”他呻吟一声，决定冲冷水澡。
等他终于洗好出来，许琦君已经坐在沙发上将头发擦得半干。
盛佑祥唤来服务生，将他们的衣物拿去洗涤烘干，顺便送上晚餐。
两人就在客厅里吃完了晚餐，刚让服生生收走餐盘，忽听外面隐隐有雷声响动。到窗前一看，天空风云变幻，顷刻间雷电交加，不一会儿已下起倾盆大雨来。
许琦君关窗，拉上窗帘隔去响雷，坐回沙发上，“白天天气这么好，想不到现在会下大雨。”
“看来要在这里过一夜了，幸好明天是周末。”他说着隔着茶几坐到她对面。
“要不要打个电话回公司问一下情况？”她有点不安。
“别理它，我们一天不上班公司不会倒闭的。”他暗叹，其实她应该担忧的不是公司吧？即使没跟她坐同一张沙发，她身上的馨香依然飘了过来，撩拨他的自制力。
“可是今天原本排好的工作行程怎么办？”许琦君依旧皱眉，在心里迅速盘算着下周的事项，“只能间插到下周的工作中去了……”
“现在别想工作！否则——”他盯住她，目光沉昧深遂，“要接受惩罚！”而结果会怎么样他可不敢保证。
他的眼光似乎有点过于灼热？许琦君一惊，终于觉得有点不妥，不由得拉了拉浴袍的襟口，不敢再说任何可能让他不高兴的话。
两人相对静坐，思绪缠绕，不知是否因为窗外电闪雷鸣的气氛，房间里竟然也有点焦躁，空气紧绷。
许琦君觉得口有点干，舔了舔唇，“呃，我去看看冰箱里有什么喝的。”
盛佑祥已经尽量不让自己的目光过多停留在她身上，但还是将她的一举一动收进眼底，现在他可是处于随时可以点火的状态。
在许琦君拿着一罐冰茶和两个杯子放到桌上后，盛佑祥倒了一杯冰茶一饮而尽，霍地站起身来，“我先回房了。”他得快点离开她才行。
许琦君不解地看着他越过自己走进卧房，这么早就休息？
她放下杯子，在沙发上坐下，搓了搓两臂。他一走，似乎连空气都冷了下来。
盛佑祥斜靠在床头，毫无睡意。在独自一人的卧房中，只有自己的呼吸声清晰可闻，而只隔一层薄门的厅里的动静也尽悉传入他耳中。
他听见她走动的声音，拉开手提袋的声音，接着是细细碎碎的声响——她在摘除隐形眼镜，可是因为不熟练而费了好大工夫。
蓦地，“啪”的一声！四周突然暗了下来。
——停电？！
盛佑祥听到客厅传来她的惊呼，赶紧翻身摸出门去，“怎么了？”
“不知道……眼镜可能掉了。”她在黑暗中回答。刚刚把隐形眼镜拿下来，就在一刹间断电了，吓得她手一抖，可能把眼镜抖掉了。
“不要紧吧？”他摸黑走到她那里，从桌上摸到他的打火机，点亮。
虽然是微弱的火焰，也带给正处于暗中的人极大的安定感。他把火焰伸到她手边，隐约看见了粘在她手指边的隐形眼镜，“在这里。”他帮忙把它取走，放进盒里，倒好药水。
“幸好！”她大大松了一口气。
一点都不好！此刻靠得那么近，她的气息在狭小的空间里缠绕过来，牢牢捆住他的意识！盛佑祥身体紧绷。
打火机的火焰灭了，周围重新陷入黑暗。
“呃，既然停电，我们不如各自回房睡觉吧！”她舔舔唇，提议道。
“嗯……”他应着，却没动身。
她敏感地知道空气的氛围变了，她裸露的皮肤已经全数竖起疙瘩皮。她应该马上站起来，回房间去以策安全。她想着，却仍旧坐着，脚莫名有点发软。
然后，一团黑暗中，她却依然可以感觉到他的手慢慢地朝她伸了过来。然而她没有动弹——她并没有躲开。
所以他触到了她的脸颊。先是指尖的一点，然后是手指、手掌，另一只手也抚了上来，伸进她的头发里，将她拉向他。
他的动作很柔软、很缓慢，如果她想挣脱，随时都可以，但是似乎有什么东西阻止了她，她没有动作。
于是她被拉进他的怀里，身体相贴，他的唇向她靠近。
两唇一接触，她这才惊醒般发出半声惊喘，想往后退。但，这时再想挣脱已经不可能了！他轻柔的接触此时变得激烈，牢牢地吻住她的嘴，把她抱着很紧，几乎要嵌进自己的体内。
她无力地仰起头，只能接受他的激情，他的唇舌尽情侵略她的甜蜜，他的大手在她的背后重重揉抚，带来一阵阵颤栗。
她迷乱又恐慌，连呼吸都变得断续。喘息着，勉强从胶着的双唇间移开一间空隙，“不……”抗拒声没来得及吐出，气息又被他尽数吞没。
她在他怀里颤抖起来，好害怕！从来没有见过他的这一面。平常的他严守礼仪上的距离，尽管知道他对女人而言是一匹狼，但他对她总是纵容温和。
而现在，他强势尽现！从来没有这一刻，让她更清楚地感觉到他是个“男人”！不是上司，不是朋友，不是她远望着仰慕的人，而纯粹是个正抱着女人的男人！
“唔……佑、佑祥……等等！住手……”她慌乱地叫道。
但她的声音如今传到他耳里皆成了催情剂，他已****高涨，全身火热。他拉开了她的浴袍，从她的雪白颈项往下，灼热的吻一路朝深处延伸。
有股热潮向她的头脑上涌去，她的神志也开始恍惚，无法再清醒地思考，只剩下身体感官愈加敏锐，让他给她带来的感觉更加尖锐！
“啊……”
两人陷进沙发里，身体紧紧黏贴纠缠……
就在这时——
“啪！”光亮一闪！再一闪后，灯光稳定地亮起，来电了。
刺眼的光芒让两个人顿住，然后呆愣的她猛然推开他，掩住胸，“不要！”
天啊，怎么会失控成这样？
袍子已经敞开的盛佑祥，坐起身来扒了扒头发，“见鬼！”电来得太不是时候！
刚才那一刻，他们明明已经心灵相通，双方皆情迷，无法再隐抑爱意，眼看就差一步……他盯住许琦君，“琦君……”
“我……我先回房间！”她慌忙打断他的话，揪住襟口爬起来要走。
“别逃！”他捉住她，“已经这样了，你还想逃避吗？”他们之间的情愫早已无法否认，她为何还是想躲开？
“我……你别这样。”面对他的咄咄逼人，她更慌了。
他已经不容许她再逃了！盛佑祥迫使她正面对着他，虽然没打算今天就彻底“清算”，但情势已至此，难道还让她再拖下去？
“不准逃！现在我要一个答案。说出你的心意！”
“不……”许琦君摇头，秀眉紧蹙，“你不要逼我啊。”
“抱歉，我这次不会再心软。”他坚定地看着她。让她露出难过的神情，是他最不愿意的事情，但是，如果再拖延下去，再让她逃避下去，只会让她无法获得解放。
“把你的真实的想法说出来！”
许琦君摇头。
“说啊！”
她仍是摇头，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我不说，我不要说！”
说了就收不回来！放出去的心便无法隐瞒，再回不到过去！
“我绝对不要说！”她流泪，却依然不屈地大叫。
“你……真是气死我！”他被她的泪击败。即使下定了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心，仍然不堪她的泪眼一击！唉，真是赢不了她啊。
他叹息，将她拥进怀里，轻拍她的后背安抚。
她伏在他温暧的怀中，泪却流得更急。如梦呓般，继继续续地说：“我不要……不要成为你转瞬即逝的一个过往！我不要沦为你排遗寂寞的其中一个女人！我那么多年那么怒力，才成为了你的……有点点特殊的人，我不要！我不要失去！”
他愣住。突然明白了她的心意和恐惧，还有那婉转可怜的爱情。他轻叹，抱紧了她，紧紧地，恨不能将她的苦楚全数吸去，让她无忧地欢乐。
他还以为她一直都不曾在意他的风流行径，原来……他曾让她这么痛苦！
“我知道了……对不起！琦君，我不会再让你难过了。”
“我不要失去你……”她哽咽。
“你不会失去我！”他保证道，“乖，别哭了。我不会离开你，别哭。”她的幽幽泪流让他真的好心痛！
盛佑祥将她的脸托起来，温柔地拭去她的泪珠，再用唇一寸一寸吻去她的泪痕。
许琦君半仰起头，脸上有丝迷茫和不知所措，心里既是欢喜又是悲伤地颤抖着，却不想推开他。他的温柔，怎么叫她舍得推开？
慢慢地，安慰的轻吻，不知何时已转为炽热的深深吮吸，未褪尽的****重燃，这一次来势更猛然，已经无可阻挡了——
他抱起她，走进卧室。
她被放在床上，他的手臂撑在她两侧，黑眸闪着灼热的光芒盯着她，逐渐俯下身……
她疑视着他，微颤地看他一点一点地靠近，终于，她迟疑地，抬起双手，揽上了他。
接到她接纳的信号，他立即变得狂烈，重重地深吻她，大手迅速钻进她衣物下面抚摸，很快地让两人的肌肤无阻碍地相触……
他没暇余去开灯。
小小的卧室内，只有客厅的灯从敞开的房门照进来，两人的喘息声在半昏暗的空间里交织。暧昧的微弱光线，映射在床边，隐约照出****交缠的肢体。
“琦君……”在她耳边低低呢喃，他让两人融为一体，彻彻底底地，吞噬掉她的一切意识。
“还好吧？”
他撑起半身，在她的上方问道，大手爱怜地抚了抚她汗湿的鬃发。
“嗯。”她模糊地应了一声，浑身无力。
他俯低，轻吻着她的额头，“抱歉，我可能太急了。”
“……”她静静地躺着，突然幽幽低语：“孤男寡女住进酒店……发生这种事就不能说意外了，不是吗？”
“冤枉，我不是有预谋的……”他本来还想克制的呢。
他的身体压下来，头靠着她的额，低语：“听我说，琦君——我爱你！”
我更早爱上你。她的星眸慢慢地盖上。
“哦，琦君。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吻着她的耳垂，他感叹般地低语。
不会比我爱你更多的……
她紧紧闭起眼，感受他的气息。
“我会永远爱你，不会对另外任何一个女人动心！”
永远？多么遥远的词！可是，只要他对她说一天，她就坚信一天！他喜爱她多久，她就陪他多久！
她睁开眼睛，瞳中一片清明，如永恒的天山池水般宁静幽深。她决定了！
他所给予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会珍惜！
她此刻的决心，比五年来更坚定！
“琦君？”他被她的目光所震撼，从那幽深无限的黑瞳中，他仿佛看到了她从未说出口的爱意……
他深深叹息，这个他所爱的女人呵——总是让他爱怜得心都疼了起来！“琦君，安心地让我爱你。”
她睁开眼睛，迎着他的深情疑视，伸手抱住他的头，将他拉低，“好……”
另一波激情被燃起。夜，正长……
数日后，傍晚下班时分。
盛佑祥满脸不悦地看着许琦君随着同事们离开办公室，她居然不允许与他同进同出，不让他护送她回家！
哪有情侣像他们这样子的？一进入公司，就必须一本正经地做回“堂堂正正”的模范型总经理与秘书！
在公司里，她严厉禁止他“不安分”！上班的时候她总不肯坐他的车，下班的时候她也是不愿意与他一起走，宁愿离开公司后再找地方会合。
像今天，他因为上班时间努力调戏她而耽误了工作，沦落到必须加班的地步，本来还期待两个人单独留下来……可是她居然无情地拒绝陪他加班，毫无眷恋地率先走了。
好无奈啊，她根本就不像陷入热恋的女人嘛！
英明神威的盛总经理，此刻毫无形象地趴在桌面上，思量着如何打破麻烦的秘书爱人的冷淡态度。
眼睛瞄到电话，他犹豫了一下，拿起来拨通了那个号码。
“喂？”
“哈！好些天没联络喽！怎么样？追求行动进展如何？”那端马上响起轻快的声音，蒋志高兴致盎然地追问他进展。他刚刚把上次那位难缠的患者搞定，总算有空继续他有趣的观察研究，不，是关心他兄弟的终身幸福。
“很顺利！”盛佑祥回答。确实很顺利嘛，他已经跟琦君身心合一、毫无阻碍了，虽然离恩恩爱爱、如膝似胶还有段距离……
“很顺利？那很好嘛！可是你的声音不太开心耶？”蒋志高挑起眉。
“因为——”盛佑祥有气无力地说，“她并没有被我迷昏头。”
“等等，先跟我说说看你们的进展如何‘很顺利’？”蒋志高摸出笔记本，想了想，又塞了回去，代之掏出录音笔来挂在听筒上，还是这样省事！
毫不知情的盛佑祥根本没料到他会把自己的情事当成研究对象，稍微迟疑了一下，便将事情和盘托出，“事实上，我们上个周五，跷班去约会了，然后，那晚一起住在酒店……”
“共度一夜？！”蒋志高叫起来，这么快？这倒出乎他意料呢。
“嗯哼。”
蒋志高吹了声口哨，“恭喜啊！到达本垒了！”
“但是……她依然太冷静。”
“什么意思？”
盛佑祥想了想，“比如说——她以前跟我说过她每周四晚上和周六整天都没有空，因为有‘私事’。那晚我追问她到底是什么‘私事’，结果她告诉我，她这几年都利用那两天为养老院做义工，已经成为骨干成员了！而她之所以那样做，原因竟然是她想自己老了之后也住在那间养老院里！”他听了大吃一惊，几乎以为她在说笑话，然后隔天周六时陪她去了那个养老院，发现她是极为认真看待这事的！“哪有人会二十多岁就认真为老年生活做准备的？”
“唔，果然特殊。”蒋志高点头，盛佑祥的心理真的很值得玩味。
“后来她跟我说，她觉得自己不会结婚，所以不会有子嗣，又没有别的亲戚依靠，那么就应该趁年轻多赚点钱、多存点钱养老，同时也尽早安排好养老之处。”盛佑祥真是哭笑不得，原来她那么努力地兼差赚钱，都是未雨绸缪为了防老！唉，她考虑事情居然那么长远！
“她为什么觉得自己不会有婚姻？”蒋志高拿到疑点。
盛佑祥叹气，“这就是我头痛的地方，她似乎对我、对我们的未来没有信心。”
“嗯。”蒋志高同意他的看法，“她应该是觉得不可以依靠你，也不可以给你压力，所以自动地首先为自己的将来做好准备。”他翘起唇角，不过另一点是，可见她很爱盛佑祥，即使没把握与他长久在一定，也已经完全排除了遇到另一个生命中所爱的可能性！看她真的对盛佑祥死心塌地啊！但他决定先不向盛佑祥挑明这点，免得他得意过头。
“还有啊，她要我隐瞒住我们的恋情，在公司不许拥抱，禁止亲吻，连一点亲密都不能表露！”没有想通的盛佑祥继续抱怨道。
“她这样做也没错啊，公私分开比较好。但是这点也反映她没有足够的安全感，所以采取了自我保护措施。”
“没错！她对我太没有信心了吧！”盛佑祥想起来就不满，“还有，她不想跟我住在一起。”
“你想跟她一起住？”蒋志高惊讶地问。
“想！”盛佑祥理所当然地说。他好想跟她一起相拥着醒来，迎接黎明晨曦，她却坚持夜晚各自回家住，过分啊！
他也太心急了吧？“这个……人与人的距离不是那么短时间就可以消除的，与你同住对她来说可能要一段适应期。”蒋志高搔搔头说道。
这个盛佑祥当然也清楚，但他就是想时时刻刻能拥抱她，他想大声宣布她是他的女人，让别的男人不得靠近！“所以说，她没有被我迷昏头……”
这个男人已经变成怨夫了！蒋志高忍住笑，“难道你希望她像以前的女人一样，时时刻刻缠着你、黏着你？”
“我是这么希望！”
蒋志高狠狠翻白眼！恋爱中的男人果然不可思议！
“我要她开开心心，没有一丝犹疑地和我在一起！我想完全占有她！”
“完全占有？唉，那你继续努力吧。加油让她成为你的老婆！”
“老婆？对了！”盛佑祥霍地站起来，对！他怎么没想到，结婚就好了嘛！婚姻是个好办法！让他们之间的感情名正言顺，在法律保障下，让她想躲也不能再躲！
好！今晚再加把劲！彻底将她迷晕，然后趁机给她戴上戒指！盛佑祥握拳，燃起熊熊斗志。
“谢啦！婚宴会请你当伴郎！”丢下这句，盛佑祥挂上电话，开始策划今晚要给她的“惊喜”。工作？早丢到外太空去了！
“噗呵呵呵……”蒋志高丢下电话，马上躲到一边偷笑。
好玩！果然是太好玩了！
想不到佑祥被许琦君爱了那么多年还浑然不觉，反而为了攻占她的心而拼命烦恼，果然恋爱中的男人不聪明啊！不过，也是她隐藏得太深了吧？唉，女人心果然难测！
哎呀！
对了，上次佑祥拜托过他去看牢那个彭泰权。可是这几天他一直忙，又光顾着玩味他们之间的心绪思维，竟然把这桩事情给忘了。
蒋志高赶紧拿起电话打到外公那边，拜托他们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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