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转眼到了11月底。就在农历的“小雪”那天,兰溪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我兴奋地拉着易羽熙说:“我们出去玩雪吧!”
易羽熙穿了一件黑色的毛衣,显得身材无比修长,也显得他那张脸无比白净。我说,快点儿,我们看看到底是雪白还是你的脸白。
易羽熙打了个哈欠,说,你以为我想长得这么白么?我是想黑都黑不了。
知道知道,我嬉笑着说,你是正版的小白脸。
十二月,下雪的次数越来越多了,雪也越来越大,人们也都开始为圣诞节和元旦做准备。店铺的玻璃门上,都贴着雪花片,挂着松枝。音像店的音响里,全天无间断滚动播放着范晓萱的《雪人》:雪一片一片一片一片,拼出你我的缘份,我的爱因你而生,你的手摸出我的心疼。雪一片一片一片一片,在天空静静缤纷,眼看春天就要来了,而我也将也将不再生存……
以往圣诞节,都被迫和爹妈一起过。我妈那女人,因为可以和我爹一起过圣诞节,所以就笑得特别欢畅,让我看着眼红。那时候,我也想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过圣诞呀。
每年圣诞节,我都会爬上房顶看风景。别看东山平时跟块儿墓地似的死气沉沉,但是圣诞节的时候,每家每户都会沿着房檐、屋脊、墙角镶一圈彩灯,晚上的时候,就感觉是一座座彩灯造就的房子立在那儿,非常好看。
每年见贤也会爬上他家的屋顶陪我看风景,但是,见贤是弟弟,那感觉还是不一样的啊。
圣诞节前夕,我妈打电话问我回不回家过节,我一口回绝了。我妈说:“哎呀,我知道你怎么想的。这样吧,你叫上你哪位一起来家过节啊。”
我说:“得了吧您呐,你和我爹享受二人世界去吧,我不回了。”
“真不回啦?”
“不回啦。”
“哦,那好吧。”
放下电话,我心想,反正有成易安陪着,老女人应该不会寂寞。所以,我便心无旁骛地易羽熙在一起过节了。只是我没想到,当圣诞的狂热散去后,我妈居然打电话来向我哭诉。
在我妈哭哭啼啼、断断续续地讲述中,我得知我爹昨天晚上没回家陪她过节,她等了一个晚上,却什么也没等到,连个电话也没有。我安慰老女人说,可能公司临时有事吧,别担心,我去找一找。放下电话,我和易羽熙就匆匆赶去了AuDelen。时间还早,公司里几乎没人,没等人通报,我就像阵龙卷风似的冲进了成易安的办公室。
听到有人进门,办公桌后面那张沙发上的两个人迅速弹了起来。男人把浑身****的女人挡在身后,张口就骂:“谁让你进来的!”等看清来人是我后,他一下子发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