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番大义凛然的话,许是让念奴冷静了许多。
此番她清晰说来,声音虽不那么清明,然而我还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是么……”
我出神地喃喃,手失力地滑下。
整个人向后倒去,倒在了身后玄熵先前为我披上的貂皮大氅内,身体是不冷地,然而心却没有被捂暖半分。
原来是,这样。
真的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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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点烛吧……”
我叹了一声。
念奴不敢马虎,连忙拿了火折子,重新燃上了烛台上的烛火,整个屋子一下子又明亮晃晃,仿若之前的风雨都是臆想出来的一般。
念奴甚是明白我的喜好,又在鎏金异兽纹的熏炉里点了我钟爱的香料,原本紧绷着的情绪在似有若无的香气之中渐渐舒缓了一些。
然而周身浮冰一般的冷意,却是没有那么容易消散而去。
念奴见状,赶紧拿了一个平金手炉,给我的手笼上。
又似询问般发声道:
“娘娘,很晚了,奴婢还是服侍您睡下吧……您这身子,熬不住的啊……”
我却恍然未闻她究竟说了些什么,只是沉沉又叹了口气,似乎是自问自答地问道:
“那念奴,你可曾听说过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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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
念奴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似是这两字像鬼一样可怕,整个人蓦然间绷直了,再屋内橘黄的火光之下,那张脸苍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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