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你不是一向怕药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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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熵见我喝着热药,
却连眉头皱一下都不曾,
此时煞是疑惑地问道。
我把手中的药碗放到一边,
拿手中的金丝鸾鸟绢擦了擦嘴,才不动声色道来:
“药苦,可是人的心更苦。
于是这药,也不觉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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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再苦,好歹也总尝地到。
然而人心难测,苦地岂是只有嘴而已?
玄熵拿眼瞅了我好一会儿,才冷笑出声:
“不是你说的,要朕充掖这后庭,让众嫔妃们齐力同心,一团和气,为我太平朝开枝散叶吗?”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走到了我的旁边。
贴近着我的耳畔,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朕得了皇后娘娘的懿旨,正在勤力照娘娘吩咐地做呢。
怎么,朕做不好,娘娘不满意?”
我听地心惶惶,此时又无法跪下,赶紧开口赔罪:
“皇上恕罪,臣妾知错。”
“呵——”
玄熵冷然一笑,转而肃然着一张脸:
“皇后真是说笑了。
你处处为朕着想,有何错,又何罪之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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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可叫我怎么回答?
好一个懿如兰,不知又吹了什么枕头风,给我找了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