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娜感到自己脸颊发烫,两手却冰冷,不自觉侧头,把的右手的手指贴在脸上,轻声说:"神真是傻。"
"神不傻。"寒绍天认真的说:"神认为这么做是值得的。"
莫娜觉得自己心跳得厉害,她甚至怕寒绍天也能听到它的声音,尴尬的站起来,说:"不说就不说,又编些胡话来打岔。"
寒绍天也站起来:"那我们现在就去接你的法师朋友吧。"
"现在吗?"莫娜没想到寒绍天说做就做。
"今天、明天。后天有区别么?我现在就有时间,省得夜长梦多。"寒绍天说。
"那我们再等等吧,晚一些再去。"
寒绍天无奈的摇摇头说:"你在怕什么?我现在可是瑞奇城的最高军事长官,如果接个人还要躲躲藏藏的,我还怎么把他们带进内城?"
"那好吧。"莫娜终于被寒绍天说服了:"出了问题我就找你。"
"好好好,出了问题我杀出挑血路送你们出城行了吧。"
莫娜穿戴了整齐和寒绍天两人往外城那两个法师藏身的地方走去。
就在他们走到那小隐蔽的小路口时,发现一些巡逻的卫兵堵在那里。莫娜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寒绍天,眼中充满了担忧和依赖。
寒绍天大步走上前去,这时他第一次以准城防总指挥官的身份在瑞奇城的士兵面前亮相,但是他丝毫没有拘泥。
"怎么了?你们怎么都聚在这里?"寒绍天大声说着,伸手分开众人。莫娜也跟在他身后挤了进去。
"你是谁?"一个士兵还不认识寒绍天,不客气的问道。
"你再问一次,明天就让你滚到贫民区去挖矿!"寒绍天不客气的说。他见识过瑞奇城军官的样子,这么做还是比较和善的。脾气比较暴的军官如果遇到这种事情,早一鞭子抽过去了。
那士兵见寒绍天气势汹汹也不敢继续逞强,连忙往巡逻队长那看去。
后者还是比较识货,知道寒绍天是马上就要上任的高级军官,反手一个嘴巴抽得那个愣头青士兵满眼星,喝骂道:"蠢货,敢对长官这么说话!"然后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对寒绍天说:"报告长官!我们发现了两个偷偷潜入瑞奇城的人!正打算带去审问!"
莫娜知道不好,赶紧偷偷拉了一下寒绍天的衣襟。寒绍天回头使个颜色,示意她不用担心。
"人在哪,带我去看看。"
士兵们这次不用寒绍天动手,赶紧分出一条路给他走。
走到小路的尽头,一个院子里两个骨瘦如柴的人跪在地上,旁边围了一群卫兵。
"就是他们!"巡逻队长说。
寒绍天和莫娜交换了一下眼神,知道他们就是莫娜的法师朋友,顿时佯装火冒三丈,不客气的抽了小队长一个嘴巴,骂道:"这是我的朋友,你竟然让他们跪在地上!"
巡逻队长捂着脸支支唔唔的说:"这,他们没有说认识您啊实在抱歉长官!"
"我还没有上任,他们当然不知道。"寒绍天也不多做解释,喝道:"还不给我扶起来。"
"快!扶起来!"巡逻队长来了能耐,一脚踢在一个士兵的屁股上,骂道。然后他又走上去殷勤帮两个失魂落魄的法师拍打裤子上的灰尘,说:"你们怎么不早说啊。再说你们怎么跑到这么个阴山背后的地方,我、让我们怎么能不怀疑。"
两个法师一看寒绍天,并不认识。有看到寒绍天身后的莫娜对他们紧使眼色,反应过来,说:"我们,迷路了。"
"原来如此,瑞奇城这么大,第一次来一定会迷路的,下次你们问我就行了!"巡逻队长笑着讨好说。
"你们都散了吧,为了两个人,把一城的巡逻人员都聚在这里,是不是有点兴师动众了?"寒绍天冷冷的说。
"是,长官。"巡逻队长立刻遣散了所有的士兵,然后依旧站在寒绍天身边。
"你怎么还不走?"寒绍天看了看巡逻队长那招人烦的笑脸,问道。
"今天的事是我的疏忽,我一定严厉的处罚犯错的人"
原来巡逻队长是怕寒绍天记仇,新官上任之时扯了他的职,所以赶走了所有的士兵,才拉下脸来苦求。
"我可以当没发生过,毕竟我今天还没上任。"寒绍天挥挥手,怕他继续说些废话,大声道:"不过我要你十秒钟消失在我的视线里,不然我就会记得你的样子。"
"是!"巡逻队长赶紧行了一个军礼,一路小跑,只用了五秒就不见了踪影。
寒绍天见巡逻队长走了,才打量了一下那两个失魂落魄的法师。两人虽然刚刚被寒绍天所救,不过依然没有完全信任他,眼神中充满了猜测。
寒绍天回头问莫娜:"就是他们么?"
"不,我们不认识她,是我们自己跑进来了。"一种一个法师显然是跪的时间长了,腿已经麻木了,一瘸一拐的站出来说。
"是吗?"寒绍天看了那法师一眼,说:"既然这样,我就让巡逻队回来,给你们带走,严加拷问。"
那法师身子微晃了晃,眼中虽然有恐惧,但是却丝毫没有反口的意思。
莫娜不悦的轻轻推了寒绍天胳膊一把:"别再吓他们了!"
莫娜和两个法师解释了一清楚,两个法师才恍然大悟,赶紧走过来感谢寒绍天,并做了自我介绍。
两个法师中稍微高一点的,名叫比利,刚才就是他站出来说自己和莫娜没有关系的。然后他又介绍了自己兄弟,皮尔。看上去比利比较能言,虽然破落,却十分大方很有大法师的气质。而皮尔则比较内相,整个过程中没有开过一次口,说过一个字,只是极不自然的笑着和寒绍天握了握手。
寒绍天听了他们的介绍,算是相互认识了。
"那么我们走吧。"寒绍天说着转身往小胡同外走去。
"去哪?"比利跟在后边小心翼翼的问。
"不会害你们就是了,跟我走吧。"
两人也别无选择,只好赶在寒绍天出了小路,第一次走到瑞奇城的大街上。比利还稍微好点,只是目光有些游离,不敢正视路人。皮尔就更糟了,就像被扒光了衣服站在大街上一样,低着头畏畏缩缩的插在比利和莫娜中间,好像这样就不会有人注意他了似的。
当寒绍天带着他们来到外城和内城之间的广场时,两人同时一惊,不约而同的回头看了看莫娜。见到她平静安慰的目光,才稍稍放下心来,硬着头皮随着寒绍天往内城走去。
通常情况下,生人进入内城都要进行详细的登记和审核。不过这回人是寒绍天带回来的,待遇自然不一样,审核只需要一句话,而登记的工作自然有人在寒绍天四人走后做完。
当他们打算进入瑞奇寝宫范围的时候,终于没有那么简单了。这涉及到瑞奇和城内部分高管和贵客的人身安全,即使是寒绍天也不能虽然带陌生人进出。
正在寒绍天和守卫交谈的时候,一个满面红光的圆脸老头从里边走了出来。
守门的士兵立刻对他行礼道:"加拉萨大人!"
寒绍天也不由得想那老头看去。只见他虽然把笑容挂在脸上,但是却掩盖不住多疑阴险的气质。那笑容僵硬死板,想一张面具,而那小眼睛叽里咕噜不停的转,让人琢磨不透他在打什么主意。
加拉萨主动走过来抓住寒绍天的手,说:"你一定就是新上任的指挥官吧?我是瑞奇城的财政大臣,加拉萨。我身体不适,所以没有去观战,现在祝贺你不算晚吧?"
"哪里,多谢。"寒绍天也挤出一丝笑容答道。
"你身后这几位?"加拉萨把贼溜溜的眼神落在比利等人身上。
"哦,这两个是一直跟着我的仆人,比较了解的我习惯,所以我带他们去我的新宅。"寒绍天又指着莫娜说:"她您一定见过,是我来到瑞奇成后认识的朋友。"
加拉萨没有再多看三人一眼,微笑着捏住下唇的一绺胡须,说:"这寝宫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带人进去的,毕竟是为了安全着想。那个瑞奇城的工作人员自然没问题,不过那两个就比较麻烦了。毕竟没人知道他们的底细啊。"
"我不算人么?这两人我早晚要带进去,没有必要让我等到大家都认识他们吧?而且恐怕也没人有兴趣认识两个下人。"寒绍天说。
加拉萨想了想,对身边的守卫说:"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惹出问题的是城防总指挥官,又有财政大臣做挡箭牌,守卫这次想不给面子也不行,全部乖乖退到了一边。
加拉萨撸起袖口,露出肥厚的手臂,问寒绍天:"那我就要冒犯一下,试试你这两个仆人的实力。如果只是普通人,那自然就没有问题,手续可以以后慢慢再办。你看怎么样?"
寒绍天毫不犹豫的回答:"请吧。"
加拉萨受到比利和皮尔面前,一手一个揪住他们的脑袋,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的确感觉不到有法力存在,又看两人衣衫简陋,瘦骨嶙峋,想必依靠这样的身体也做不出什么事来,就说:"好了,请进吧。千万别忘补办手续,不然以后要进出这大门可要费些周折了。我不能每次恰好都在,瑞奇城有我这手绝活的人可不多。"说罢,加拉萨拍了拍手,颇有些自豪的说。
比利和皮尔被加拉萨揪住头,虽然只有一会,已经是满头大汗了,双腿发软,差点站不住了。听到自己被放行,两人总算放松下来。
寒绍天又谢了加拉萨,两人象征性的客套了两句,寒绍天就顺利带着莫娜和两个法师进了寝宫内。
"他们的手续就麻烦你去办了。"寒绍天对莫娜说。
比利和皮尔看着比梦想中的天国也不逞多让的景色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正好又是夕阳西下,湖面被染成和天空一样的粉红色,湖边的小树随风摇曳,空气中到处都是花香和青草的气息。
寒绍天把三人带到自己住处,让管家给他们安排的房间,准备饭菜。
"你们先休息,不要到处乱走。我就不陪你们了,我的朋友还在等我呢。"寒绍天对三人说道。
莫娜送寒绍天走出去,再次说:"谢谢你。"
寒绍天嘱咐道:"有我在这,你就不需要工作才能留在瑞奇城里了。好好休息,什么时候要回家了尽管走,工作我也替你取消。至于法力晶石的事你就不用着急了,早晚会解决的。"
莫娜用力的点了点头。寒绍天想了想,确认没什么要交代的了,才放心离去。
莫娜望着寒绍天远去的背影,一阵清风吹来,本来应该感到无比轻松的她却不禁留下眼泪来。此时的莫娜就像一个被从冤狱中释放出来的囚犯,喜极而泣。
寒绍天回到镰的住所,和老友们庆祝到了很晚。
这次除了美味佳肴,还有镰带回来的美酒。也许是受了瑞奇城烈火酒的刺激,小闹一只脚站在凳子上一只脚则踩到桌面上,端起酒杯为寒绍天祝辞。之后还扯开嗓子献唱了一首。
在热烈气氛的带动下,借着酒精的刺激,镰也难得的露出笑容,并且破天荒的也要唱一首他很久没有唱过的家族世代相传的歌曲。
"挥舞战旗,是我生存的意义。
带血的长刀,书写我的奇迹。
踏着敌人的尸体我获得荣耀。
死亡,不过是我轻轻的叹息。
腐烂的尸体,挣扎着爬起,
燃烧的战场,飘散着毒气。
我敲碎敌人的头颅畅饮脑浆,
我破开敌人的胸膛鲜血淋漓
"
起初寒绍天还因为歌曲雄壮激昂而跟随着他哼唱,可是越到后来,歌词越血腥越令人作呕。寒绍天嘴里嚼着的鸡肉和手里的鸡腿也越来越不是滋味。静儿坐在一旁脸色也不太对劲,一手捂着嘴,不再吃饭。最后寒绍天终于忍受不了了镰冗长的"族歌",伸手打断他:"好,好极了!真是不错的歌。能不能吃完饭再唱?"
镰还以为寒绍天没听够,意犹未尽的说:"好吧,等吃完饭,我唱全给你听。"
寒绍天连连点头,赶紧说:"好。那我们从现在开始谁也别唱歌了,专心吃饭吧"
躲过一劫的寒绍天,总算安安稳稳的把饭吃完了。
吃过饭后寒绍天、小闹、静儿硬着头皮围坐在客厅的地板上听了一个完全版的"族歌"。唱过之后,镰满脸喜色,显然畅快之极。
不过和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寒绍天三人各个铁青着脸,面色凝重。歌词中开膛破肚血肉横飞依然历历在目,"腐烂""脓水"已经是歌词中相对比较"唯美"的词汇了。
小闹靠过来,一脸认真的对寒绍天小声说:"我保证下半辈子都不唱歌了。"
也不知道是过度兴奋还是受了歌的刺激,大家都无心睡眠,干脆坐在一起聊天到几乎天亮,四个人才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没过多一会,寒绍天就醒过来。这时太阳已经升起,温暖的阳光从窗子灌进来。听着三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寒绍天感到前所未有的宁静。他悄悄站起身,溜出屋子。今天是他受封的日子。
寒绍天找到了一处水池,就着清凉的地下水洗了一把脸,才算彻底清醒过来。用袖子擦干了脸,寒绍天直接往市政大厅走去。
以这个时间来看,寒绍天一定会提前很长时间就能到达。果然,在寒绍天进入大厅后,除了一些正在准备宴会的下人,几乎一个人都没到呢。
寒绍天被早早等在那里的管事发现,赶紧拉着他去更衣。
瑞奇最好面子,自己的大臣就职一定要穿得格外体面才行。寒绍天从三套比较夸张的瑞奇城将军军服中选了一套相对正常一些的。这是一套纯黑色的长袍,有银色的锦边和金扣子。左前胸有用金线缝制的瑞奇城军队标志,一把匕首,和寒绍天原来别在胸前的那把一样。除此之外还有宽大的披风,左肩处是一大团雷雕的灰白色羽毛,这也是瑞奇城的标志之一。
寒绍天着装完毕,管事又递上来一把蓝水晶佩剑,虽然无法使用作战,但是这是瑞奇城最高军权的象征。另外还有一个短鞭,当然是方便他随手抽人用的。尽管寒绍天并不打算使用它,还是把它守在宽大的腰带里。
人靠衣服马靠鞍,换了一身行头,寒绍天也感到精神百倍,站在那里就已经威风八面不怒自威,仿佛眼神也更犀利更自信了。
没多久,瑞奇城的所有官员们,包括瑞奇本人就悉数到齐。这次的宴会主要是为了庆祝几年一次的大交易成功,瑞奇城的荷包又涨的满满的。寒绍天的就职典礼也不过是接着这个所有人都到齐的机会意思意思而已。
寒绍天接受着众人的祝贺。瑞奇城的官员全都仪表不凡,拿眼一扫,绝对找不到一个好对付的家伙,各个城府极深。说他们是貌合神离各怀鬼胎也不为过。他们被瑞奇城巨大的利益所牵引,聚集到一起,已经是一个奇迹了。寒绍天可以猜想,一旦瑞奇城的矿藏消耗殆尽,这宴会上的彬彬有礼的谦谦君子们至少有一大半会立刻成为仇人。
瑞奇在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把寒绍天叫道宴会厅旁的一个房间中。
从这个房间极尽奢华的装潢方式,寒绍天就可以看出这是瑞奇专用的房间。瑞奇进屋后做到一张大椅子上,喘着粗气说:"累死我了。帮我倒上一杯酒吧,我们单独喝一杯,酒在酒柜里。"说着,瑞奇向墙角指了一下。
寒绍天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了瑞奇。
"欢迎加入瑞奇城,孩子。"瑞奇和寒绍天碰了一下杯,然后把酒杯放倒嘴边嘬了一小口。那呼哧呼哧的喘气声被放大了几倍。
瑞奇放下酒杯,像完成了一项浩大的工程,靠在椅背上缓了半天,才说:"孩子,在你正式上任之前,我要对你说一句话。虽然瑞奇城是财富的象征,但是瑞奇城最不值钱的东西,就是钱了。所以你可以追求任何东西,就是不要被钱所以迷惑,记住了吗?"
"我不会的。"
"嗯,我相信。"瑞奇在椅背上蹭了蹭后背:"这次大交易,你知道我都得到了什么吗?"
"数不尽的钱?"寒绍天随口答道。
"不、不、不。我的钱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数不尽了,钱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我现在需要的是能守住这些钱的东西。"瑞奇伸出手。寒绍天把他拉起来。
瑞奇笨拙的走向一个柜子,一点也看不出在竞技场时,乘雷雕上下飞翔时的轻盈身姿。
瑞奇城把柜子打开,只见一把一人多高的双手大斧立在那。虽然在黑暗中,那大斧依然发出诡异光芒。斧柄呈紫色,而斧刃则散发出十分充盈的蓝光。这斧子立在那,就像一个王者,具有生命和威严一样。
"我用这次交易的十分之一的矿石换了这个,风暴战斧。"瑞奇城激动的上下打量着这把斧子:"我用足以买下十座城,不,二十座城至少二十座城的价钱和我的地位才换到它。看吧,这就是我交易来的东西,不是钱,是神迹。"
寒绍天不明白瑞奇在说什么,只是盯着这把斧子看。像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吸引一样,移不开目光。两人就这样默默的注视着这把武器很久。
"你知道这把武器吗?"瑞奇说着,伸出手打算去抓斧柄。
就在瑞奇的手靠近风暴战斧时,从斧子周围隐隐穿来呼啸之声。就像在斧子里,有一个小小的战场。瑞奇的手离得越近,那声音就越响亮。当瑞奇抓住斧柄时,风暴战斧光芒大胜,一股无名飓风凭空卷起,寒绍天的披风也被吹得猎猎作响。
风暴战斧剧烈的震动挣扎着,瑞奇不得不松开它。
瑞奇回过头来看着寒绍天,以眼神重复刚才的问题。
寒绍天摇了摇头说:"不认得。"
"风暴使者你总该听说过吧?"瑞奇再问。
寒绍天一听到风暴使者的大名再对比这斧子的名字,眼前一亮:"难道"
"没错。这就是风暴使者的武器!"
寒绍天不禁再次望向这把斧子,这次,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单凭一把武器就有如此的威慑力了。
"不过,这风暴战斧已经和过去不同了,他没了灵魂,只是一个躯壳而已。"瑞奇继续说。
寒绍天的第一把天级武器就是通过武器之魂得来的,所以也算略知一二。
瑞奇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这是唯一一件没有落到人魔王手中的神级武器。可惜,风暴使者的兵刃,不屈服于任何人之手,所以它的灵魂已经被抽离出去,保存在万王之王雷恩的手里,打算寻找新"宿主"。而这任何人都无法驾驭的空壳,价值就大打折扣了。"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买它?"寒绍天问道。在寒绍天的心里,瑞奇绝对不是会做亏本生意的人。
"因为我现在有一个机会,可以让它的价值成亿万倍增长!"瑞奇双眼放光,有些兴奋的说。
"什么机会?"寒绍天不禁问。
"你。"
"我?"
"没错,你的仁之手,让我发现了这笔好赚的买卖。你这力量是和整个世界同在的力量,可是说是神力。仁者无敌,有了这手,就算是风暴战斧,也不可能与你为敌。"瑞奇说着示意寒绍天试一试。
寒绍天远远的对着风暴战斧伸出手,风暴战斧仿佛感到了寒绍天力量的控制,再次发出回应。不过当寒绍天真正一收五指的时候,风暴战斧还是无声无息的飞到他的手里。没有震动,没有挣扎,从没人能够驾驭的战斧,被轻易的降服了。
瑞奇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抬手用力的缓慢的鼓起掌来。
寒绍天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仁之手还能有这样的作用。只是他还是不明白,花重金买下这样一个空壳,即使能够使用,又有什么意思?
瑞奇见寒绍天没有半点喜色,仿佛读出了他心中的疑问,把自己的如意算盘娓娓道来:
"自从风暴战斧被一分为二以来,就成了两个废物。武器之魂虽然握在雷恩的手中,但是想给它找到新的容器,谈何容易?神器的模子可不是那么轻易就找得到的,万一失败,令武器的伤害大打折扣的话,那人类手中唯一的一把神器就算毁了。万一人魔王复活,想要对抗他,就难上加难。所以据说几百年过去了,雷恩仍然没有敢轻易做这个决定。现在魔王复活,魔神封印岌岌可危,我想雷恩想不急也难。这时,你,唯一能使用风暴战斧的人出现了,而且是真龙力量的所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