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房间,安暖有些担心沈辰鹏,洗了澡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那是一段怎样的爱情。
想想她还是给沈辰鹏打了电话,电话响了好久才被接起,那头的声音有些含糊,“暖暖,是你吗?”
“你在哪儿?”
“在喝酒。”
“一个人吗?”
那头简单的‘恩’了一声,安暖更担心了。
“你在哪里?”
“shine。”
挂了电话,安暖决定去找他。
她想打给莫仲晖,让莫仲晖陪她去,可很晚了,他大概休息了。她想到沈辰风,可又害怕惊动老爷子。
于是一个人开着车去shine,夜里值班的警卫员问她去哪里,她只说去接人。
警卫员很犹豫,似乎并不想放行。
安暖板着脸故意发火,“我去机场接一个朋友,如果耽误了,把人弄丢了,你们负责吗?”
警卫员提议陪她一起去。
“你们不让我出去的话,我只好去找老爷子了,这么晚把老人家给吵醒,好像不太好吧。”
警卫员没办法,有些担忧的放了行。
安暖开着车到了酒吧,酒吧如此之大,让她去哪里找人。
在喧闹的大厅找了一圈,密密麻麻的人,她完全找不到。
最后还是求救了莫仲晖,给莫仲晖打电话,只响了两声,他就接听了。
听到安暖这头声音很闹,他皱着眉问,“你在哪儿?”
“我在shine,我来找沈辰鹏,可是我找不到他,你能不能帮帮我。”
莫仲晖被气坏了,shine有多复杂,这女人竟然敢单枪匹马的闯进来,万一在这里吃了亏,这不是打他脸吗。
“在那儿别动,我这就下来找你。”
安暖只站了一会儿,已经有粗犷的人跑来跟她搭讪。
“美女,怎么只有一个人?要不陪哥喝一杯吧。”
他的手伸到安暖下巴,安暖立刻拍掉,嫌弃的蹙起了眉。
“哟,美女脾气不小呀,哥就喜欢你这种,表面像个贞洁烈女,上了床才知道有多荡。”
安暖低低的警告,“你如果不想给自己惹麻烦,劝你离我远点。”
“哥最不怕惹得就是麻烦,你知道我老子是什么人?开会能遇到老大那种,怎么样,跟了哥,有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安暖瞥见远处莫仲晖沉着脸大步走来,他走得有些急,甚至连衬衫的扣子都没来得及扣好,最上面两颗扣子开着,最下面一颗扣子开着,在五彩霓虹灯的照射下,有种说不出的性感。
为了不给这位哥惹麻烦,安暖跑到了莫仲晖身边。
他长臂圈住她的细腰,危险的眸子盯了盯那位哥。
安暖转移他的注意力,“你能不能帮我想办法找到沈辰鹏,他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我有些担心他。”
莫仲晖点了点头,他已经让张特助去查,在他的地盘找个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张特助很快跑过来,告诉他们,沈二少正在二楼的v1房间。
安暖上了二楼,推开房间的门,看到沈辰鹏已经醉倒在地,沙发上地上被他吐得到处都是,他整个人就躺在这片狼藉之中,呼呼大睡。
莫仲晖有洁癖,额头瞬间布满黑线,把头瞥向了一边。
他拍了拍安暖的肩膀,“先去我房间,这里交给张特助吧。”
“不行,你让我怎么放心得下他。”
安暖看着张特助找来服务生把沈辰鹏架到了浴室,很快帮他清洗干净,送到了shine顶楼的一间套房里。
安暖感慨,莫仲晖这厮还真是会享受,顶楼的每一间套房都装修得非常华丽,最关键的出了莫仲晖,没有任何客人能上去,这厮洁癖越来越严重了。
把沈辰鹏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他突然说起了梦话,“疼,疼……”
安暖坐在床沿,担心的问道,“哪里疼?”
“心,心疼。”
安暖胸口一滞,怎样的爱能让一个男人痛苦成这样,连睡梦中都忘不了心疼。
她看了眼身边的莫仲晖,心里万分复杂,他是否也曾因为自己而这般疼痛过。
安暖帮他掖好被子,轻轻摸了摸他的头,低声道,“哥,什么都别想好,好好睡一觉吧,睡着了就不会疼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话起作用了,沈辰鹏安祥的睡去,没再说梦话。
莫仲晖心疼她,这丫头都快一夜没睡了。他轻轻搂了搂她的肩膀,低低说道,“乖,去我房间睡一会儿吧,这里就交给张特助吧。”
莫仲晖搂着安暖进了他的套房。看到这丫头情绪不太好,他无奈的安慰,“别担心他了,睡一觉就没事了。”
安暖突然抬头,晶亮的双眸紧紧盯着他,“莫仲晖,我离开的那四年,你也是这么痛过来的吗?”
他叹着气摇头,“何止这点痛啊!四年,那么多个日子,没有一天不想你,没有一天能睡个安稳觉,只要闭上眼睛,脑海里都是你的影子。几乎每天晚上都能梦见你,可梦不那么美好,而是血淋淋的,总是梦见你躺在血泊里,然后猛地惊醒。好几次买了机票想去看你,都没有勇气,害怕我的出现又会给你带来痛苦。医生一度诊断我患了抑郁症,让我吃药,可是我没吃,我觉得我没病,我就是太想你了。”
安暖揉了把眼睛,张开手臂抱住了他的脖子。
突然的投怀送抱让莫仲晖很是意外,更多的则是惊喜。
她踮起脚尖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头深深的埋在他伟岸的肩膀上。仿佛只有抱这么紧,一切才不是一场梦。
安暖在莫仲晖的套房里睡了一觉,一觉醒来已经中午了。
她嗷叫了一声,从床上跳了起来,莫仲晖从外面进来,被吓坏了,着急的问道,“怎么了?”
“我二哥呢?”
莫仲晖松了口气,淡笑着道,“他早就醒了,就在外面。”
安暖穿好衣服洗漱好走出去,看到沈辰鹏坐在餐厅吃东西,见了安暖,他笑得别提有多开心了,仿佛昨天夜里躺在床上喊‘疼’的人不是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