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你在生我们沈家的气对吗?”
顾秋笑了笑,淡淡的说道,“起初是有些生气,觉得凭什么他们要拆散两个相爱的人。后来慢慢的就想通了,我的世界和辰鹏的世界是格格不入的,即便我和他在一起,也不一定能真正幸福。辰鹏爱我,爱得只是一种感觉,一种家的感觉。我没有那个自信让他这辈子就只爱我一个人,因为他身边的诱惑太大。和他在一起,真的很没有安全感,我时刻都得担心,他会不会被其他女人抢走。他身边的女性朋友太多,个个有身材有长相,我很害怕,总是猜疑。所以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是矛盾重重的。暖暖,你明白我的心情吗?”
安暖点头,神情沉重的说道,“顾秋,你的顾虑我能明白,可是辰鹏他不是这样的人。虽然在这个圈子里长大,身边的朋友都是这样的,但是辰鹏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他跟我舅妈说,他想要娶回家的女孩已经是别人的新娘,这辈子他或许都不会再结婚,所以我舅妈会这么着急。辰鹏他真的很爱你,我相信全世界没有人会比他更爱你了。我多么希望你们能在一起,但是如果真的不行,我还是会祝福你,因为你是个好女孩。”
她们喝完咖啡走出咖啡厅,顾秋的老公已经在外面等她。
长相很普通的一个男人,高高的,瘦瘦的,戴着一副眼镜,看上去有些斯文。
“暖暖,开车了吗?我们送你。”顾秋客气的说着。
安暖摆摆手,“不用,我马上去找莫仲晖,他的公司就在附近。”
顾秋微微笑了笑,有些感慨的说道,“暖暖,你真是我见过最幸福的人。”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和莫先生男才女貌,门当户对,你们在一起是那么的般配。”
安暖淡淡的笑了笑,心里在想,倘若顾秋和辰鹏在一起,她才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在安暖看来,被沈辰鹏爱上的人,才是最幸福的人。因为他会不顾一切的去爱她。只可惜顾秋没这么命。沈家已经松口,她却已和别人在一起。
安暖无法想象,和沈辰鹏在一起过,为何还会爱上这样一个普通的人。
“暖暖,那我先走了,有机会再见。”
看着顾秋和那个男人携手离开的背影,安暖总觉的不舒服,不配。
替辰鹏惋惜,也不知道他这辈子还能不能再遇上一个好姑娘。
她不知道,他们的爱情最终是败给了现实,还是败给了时间。
莫氏集团就在这附近,看着时间还早,安暖打算去他公司看看。
到了公司,保安和前台都认识她,直接就放行了。
直接坐他的专属电梯到了他的办公室,秘书告诉她,莫仲晖正在开会。
她去了他的办公室,坐在办公桌上,一眼便看到了他办公桌上那几个醒目的相框,里头几张照片都是安暖,有多年以前的照片,也有现在的。这厮连她睡着的模样都给拍了下来。她真不知道他的相机或者手机里,有多少她的照片。真没想到莫仲晖还有这样的癖好。
莫仲晖开完会,听秘书说安暖来了,他迫不及待的回到办公室,这丫头正大喇喇的坐在他的办公椅上,手里拿着相框在欣赏自己的照片,阳光透过落地窗斜射在她身上,画面很是唯美。
安暖朝他伸出了手,“莫仲晖,把你手机给我。”
他走过去,乖乖把手机交给了她。
密码是她的生日,安暖不用问他就能猜出,手机相册里上千张安暖的照片,把她给雷得外焦里嫩。
“莫仲晖,你怎么那么猥琐,偷拍我那么多照片,你确定你没有心理疾病?”
他走过去把她抱起,自己在椅子上坐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上臂有力的圈着她的腰,头埋在她的颈间。
“莫仲晖,你确定你没病?”
“病了,而且还病入膏肓了,工作的时候总想着你,一刻都不能专心,只有在这里摆你的照片,看到照片就好像看到你一样,才能安心。”
安暖嘴角抽了抽,这厮果然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薛玉兰被薛老爷子接到了山庄,警卫让她直接去老爷子的书房,推开书房的门,看到里头一室的狼藉。书架上的书被扔得到处都是,还有碗碎在地上,食物散了一地。
薛玉兰微微皱了皱眉,问道,“父亲,您怎么了?发这么大脾气,谁惹到你了。”
薛老爷子怒吼,“还能有谁,你丈夫,小子翅膀硬了,跟我对着干。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好事,把厚望给软禁了起来,现在在搜集证据,想要让尹家倒台。我找了他两天,打电话不接,派人去找不见,好大的胆子,他也不想想他能有今天都是谁的功劳,就这样对我恩将仇报。”
薛玉兰微微怔了怔,那种事情她通常都不去过问,可也没想到沈亦铭竟然会针对尹家。
“父亲,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有什么误会,那小子就是翅膀硬了,想独飞,连我的人都敢碰,不想活了他。”
薛玉兰有些紧张,赶紧走过去劝老人家,“父亲,我们有话好好说,我先陪您去吃点东西。”
“哪里吃得下东西,气都给气饱了。你回去给我传个话,如果他再不收手,别怪我对他不客气。我能把他捧上去,我也能把他给拉下来。”
薛玉兰皱了皱眉,抱怨道,“父亲,您怎么能说这种话呢,他是您的女婿,这些年,他还不够听您的话吗?虽然很多事情我不懂,可是怎么说我也和他在一起生活了三十几年,亦铭是一个非常有担当,非常有责任心的男人,对待老人,他也是很孝顺的。”
“有担当?有责任心?”薛老爷子冷笑出声,“玉兰,你以为你瞒着我什么都不说,我就什么也不知道,那个叫安暖的女孩,是沈亦铭的私生女!有责任心的男人,会背着自己的妻子和亲妹妹搞上?你告诉我这是哪门子的责任心?”
这话戳到了薛玉兰的痛处,她的神情黯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