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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神秘安南人(2)

钟楚雄连忙走出柜台,剪半梅将他拉到店外,道:“钟先生,我听人说你认识很多黑白两道的人,是不是?”

钟楚雄吃了一惊,忙问:“剪先生,有人找你麻烦吗?”

“是的,不过我的事,慢慢再说,你现在先去救黎自添!”

钟楚雄一怔:“黎自添让人绑票?”

“不是,他被抓进警察局了,请你担保他出来!”

“他被人抓进警局,是什么原因?”钟楚雄想起他那些钻石来,心中想道:“莫非他那些钻石有问题?”

“他是因为到复旦大学图书馆偷书,被抓到警局去!”

钟楚雄大感意外,道:“复旦大学的萧教授跟他很熟,怎会弄到这个地步!”

剪半梅道:“问题是他在半夜爬进学校,被校工逮住,送到警局去。刚才我去他家找他,是阿明告诉我的。咱们上车再说吧!”说着他挥手召三轮车。

到警局,里面有很多人都认得钟楚雄,一位侦缉队长笑着道:“钟先生,今日是什么风将你吹来的?”

钟楚雄拉着他,问:“老刘,我问你一件事,你们是不是抓到一个叫黎自添的犯人?”

“哦,你是说那位偷书贼吗?不是咱们找回来的,是复旦大学的校工将他送来的!”老刘反问道:“钟先生,他是你的朋友?”

钟楚雄“唔”了一声:“他是个书迷,请念在初犯,放他一条生路!你知道吗?他是位学者,别因一件小事,断送了他的前程!”

“这本就是小事,只要你肯替他担保,而复旦那方面又不追究,咱们完全没问题!”

“我肯替他担保,复旦那方面,我可以去疏通!”

老刘倒干脆:“那好,请跟我来!”他带钟楚雄道办公室,吩咐手下把黎自添带来。

黎自添十分沮丧,见到钟楚雄更觉不好意思。

钟楚雄却笑道:“老黎,我跟老刘说好了,可以让我担保你出去!”

黎自添有神无气地道:“谢谢你!”

钟楚雄道:“不过你要答我一个问题,你到复旦,准备偷什么书?”

黎自添瞪了他一眼,道:“谁说我要偷书,我不过想进去查几本书而已!”

老刘道:“算了,我不管你是要偷还是要查,总之你以后每两天便要来报到一次,知至复旦大学校部放弃追究!钟先生,请你在这里签个名!”

钟楚雄依言在担保书上签了名,道:“老刘,几时有空跟你喝杯酒?”

老刘道:“酒我就不喝了,以后有事请你关照小弟一下!”

“我能够关照你什么?”钟楚雄笑道:“不过能用得着我的,只要能力所及,比不推辞!”

老刘喜道:“有你这句话,咱们便放心了!”

钟楚雄听他说“咱们”两个字,心头登时一沉。但话已出口,不便反口,只好含笑说谢,带着剪半梅和黎自添离开警察局。

剪半梅问道:“黎先生,你到复旦是不是为了去找‘风监’?”

黎自添却道:“不要再提这件事!钟先生,你要多少钱,请你开个价来,我不喜欢欠人情!”

钟楚雄冷冷地道:“我也不喜欢送人情与人,更不喜欢拿人家的钱!”

黎自添唔了一声,扭头便走;剪半梅还想唤住他,却让钟楚雄一把拉住:“剪先生,你还有话要跟我说!”

“好吧,咱们找个地方坐坐!”

钟楚雄带他到附近的一家茶室坐下,剪半梅道:“我跟老黎谈过两次话,他对鬼神之事绝不相信,但对古代的一些玄学大家却大有研究……”

钟楚雄截口道:“这岂非不是很矛盾?我听复旦大学的萧显典教授提过他,黎自添跟他讨论过徐居易、李虚中、陈希夷、女娲、鬼谷子和珞琭子等人,他亦对他感到奇怪!好像他对历史有兴趣,其实只是为了研究这方面的一些大师一般!”

“不错,他只说这不是玄学,而是科学!”

钟楚雄忍不住哈哈大笑:“他既然认为这是科学,为什么又不相信?”

剪半梅道:“照他的话看来,也有一定的道理。他认为古代的玄学大师其实是他们掌握了‘科学’,不过凡夫俗子不能相信,所以便假托神鬼,以取人相信!以我自己的研究,玄学跟多方面都一定的科学根据,就像河洛理数,铁板神算等等,都是深奥的术数,这些繁复的术数,有很多地方都未为人知其奥妙,也可以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钟楚雄问道:“这是前人有意隐藏的吗?”

“据黎自添的解释,所谓神仙,可能是一位有超人智慧和超人能力的人;仙术其实是超时代的科学,一般人不明所以,是以以讹传讹!”

“这还未能解释你刚才所说的话!”

“你慢慢听下去就知道了!”剪半梅递了一根香烟给钟楚雄,自己也含上一根:“黎自添立论很新鲜,他认为这些大师可能得到别人所授,所以自己也一知半解,而真正发明‘相法’、‘术数’的人,却未能流传后世,因为他们没将自己所得着作传世!”

钟楚雄问道:“剪先生,你认为他的看法有没有根据?”

“根据就没有,但有一定可能性,因为并不是人人均有着作传世的想法,甚至那些‘高人’,认为此只不过雕虫小技而已,不值一提!我认为黎自添看法新鲜,与一般书呆子不同,所以才留在上海跟他倾谈!”

“刚才说的‘风鉴’,现在已绝版,复旦大学有吗?”

“不知道,我只是提过这本书,因为这是我国有关这方面的第一部着作,很想看看,当时黎自添亦表现得兴致勃勃,所以我有这种想法!”

钟楚雄又问:“剪先生,你认为玄学有科学根据,是否包括神鬼和占卜?”

“我现在也不敢肯定,不过也有可能是一种‘科学’,只是现在的‘科学’尚没有办法作出解释而已!”

钟楚雄再问:“剪先生,你还打算在上海逗留多久?”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一两天内,我就要回天津了。有机会到天津的话,希望你再找我,咱们再详谈!”剪半梅顿了一顿,忽然又道:“那天,我在李子清家,曾经说过一句话,不知你还记得起吗?”

钟楚雄一怔,道:“那天您说过很多话,不知指的是那一句?”

“那天是正月十七,我对你说,会遇到一位奇人,当时我以为是你;但现在看来,应该是在他身上。”剪半梅含笑道:“日前我对他也很感兴趣。假如你以后有他的任何消息,希望你能写信告诉我!”

钟楚雄道:“这个一定。”他顿了一顿又说道:“不过我怕那个偷书的‘雅贼’,不肯再与我接触!”

剪半梅忽然端详了他几眼,道:“钟先生,恕我大胆直言,你驿马星动,一个月之内,必然要到远方……”

钟楚雄喜道:“照你看,我会去哪地方呢?”

“北方,而且距离上海颇远!”

钟楚雄以为会去埃及与意中人相会,闻言颇觉失望。

剪半梅又道:“而且会有小风险,不过你这个人福泽甚深,逢凶化吉,此去只会增加奇遇,而我看黎自添同样亦驿马星动,也同样有凶险,且近在咫尺,我起初以为是因偷窃犯官非的事,但刚才离开警局时,我看他的气色不但没有消褪,反而更见浓厚了;而他驿马星动,亦会去北方的,很可能你们今后有一段时间,会在一起!”

“不会吧!”钟楚雄迟疑地问:“剪先生,你还看到些什么?还有,你说遇到麻烦,那是什么麻烦?”

“天机不可泄露,暂时说到这里为止!”剪半梅道:“有黑道人物向我勒索,但反正我要离开了,已不成问题!”  钟楚雄找到萧显典,解决了黎自添半夜入复旦偷书的事,便一直没有见过黎自添,他很想去拜访他,但一想起当日被他赶跑的事,就愤恨难平,也不敢再去自取其辱。过了几天,钟楚雄为旧同学践行,半夜扶醉回家,在路口忽然被人拦住,他吃了一惊,酒醒了大半,他醉后反应仍快,挥拳直击过去。

“砰”的一声,那人胸口中了一拳,蹬退了两步,大声叫了起来:“钟先生,是我!”

钟楚雄借着昏暗的灯光,定睛一望,原来那人是黎自添的仆人阿明,他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我醉了看不清楚!你找我有事吗?”

阿明道:“我老爷被人抓去了,只有你才能救他!”

钟楚雄又是一怔,忙问:“你老爷是几时被人抓去的?是什么人抓他的?”

“他昨晚出去,到现在还未回来,我……我也不知道是谁抓他的!”

钟楚雄叹了一口气,道:“你急糊涂了吧?怎会胡乱思疑有人抓他!”

阿明道:“前两天老爷收到一封信,便吩咐咱们不许人进屋,他自己也足不出户……”

“那他昨晚去那里?”

“他接到一个电话,拿了几本书,便匆匆离家到现在还未回来!”

“也许他留在朋友家过夜,跟朋友研究学问!”

阿明急道:“老爷出去的时候交代过,他最迟今日中午便会回家。”

“是谁打电话给他的,你知道吗?”

“不知道,老爷没说,听他对电话说:好,我这就去!”

“那封信呢?”

“在老爷的书房里,我不敢上去!”

钟楚雄道:“你先回去,假如他今晚还没回来,你明早再来找我!”

阿明应了一声向钟楚雄行了一礼,便回去。钟楚雄回到家里,想起剪半梅的话,觉得黎自添遇险的机会颇大,但估计抓他的人,是为了那些钻石,料没有大碍,便放心睡觉。  第二天八点多,阿明便找上门来了,钟楚雄下床盥洗,开门后阿明便道:“钟先生,老爷还未回来!”

钟楚雄道:“你等等!我换了衣服,带你去报案!”

过了十分钟,两人便下楼,钟楚雄带他到分局找老刘。

老刘说道:“他是住在外滩,应交由巡捕房办理的;但……他现在尚在担保期间,也许我可以接手……你等等,我先跟巡捕房通个电话!”

钟楚雄道:“你打电话找殷局长或者梁队长!”

老刘出去七分钟,再回来道:“行了,殷局长给咱们三天的时候;假如三天咱们没有消息,才由他们接手!钟先生,你认为第一步怎样办?”

钟楚雄道:“我自然是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