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粒怔了怔，还是选择继续前行。莫粒想，如果褚志楷看到了自己，就大大方方地叫一声“褚总”，反正也死不了人；如果没看到，那就最好不过了，连打招呼也免了。
结果还是没能如愿，就在莫粒想嗖地一声从褚志楷身边走过时，他突然停了下来，一脸惊讶地看着她，“哟，在这儿吃饭呢？”
语气有点怪，好像这个地方不该她来似的。莫粒对他这份从骨子里所流露出来的优越颇为不屑，连“褚总”也懒得叫了，望向他，挑眉，“是啊，怎么的，不可以？”
褚志楷将另一只手也插进裤兜里，“当然可以。”
莫粒瞪了他一眼，这家伙看起来很是不羁，但你不得不承认他的确很有气势。也是，有钱人嘛。
怪不得他能成为销售部那些个女孩子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在洗手间这样的地方相遇，本来就有点儿不自然，何况还是一男一女。褚志楷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挪了挪步子，笑问：“你是一个人，还是跟你的李总监一起？”
什么叫我的李总监？莫粒气结，这家伙想必还惦记着出游时的事情呢。早知道这样，打死也不能叫上他去化解尴尬，偏偏他又聪明得很，将事情看得透彻。也懒得跟他多说什么，挑眉望了一眼，然后转身，推开了女洗手间的门。
褚志楷在莫粒转身的那一刹那，才留意到她的衣服上似乎印着几片油渍。果然不是女人，吃个饭都能将自己弄成那样。他自顾笑了笑，然后往大厅里走去。
莫粒对着洗手间里宽大的镜子，再望着自己衣服上的片片色彩，一筹莫展。几分钟的时间，油渍已经大范围渗透，偏偏衣服是白色，而那些油渍又往胸前蔓延，真是作孽。焦急之下的莫粒做了一件蠢事，她用手沾着水，试图淡化衣服上的色彩。可衣服是白色，质地又偏薄，这样一来，只要衣服贴着皮肤，就会春光无限。
看着胸前若隐若现的风光，莫粒懊恼极了，尽管自己没什么料，但这个难子，也难免令人浮想联翩。
她在洗手间躲了很久，直到衣服略微干了一些后，她才缓缓地往餐桌的方位走去。一边走一边庆幸，幸好周彬选的是雅座，没有几个人看得见。
雅座虽然安静，没什么人走来走去，但对面坐着的是周彬，莫粒难免尴尬，她将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也不怎么活动。
周彬看着莫粒，想了一会儿，明白了什么，对莫粒说：“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三分钟后，周彬气喘吁吁地出现在莫粒眼前。他的手上多了一件白色的男式衬衣，“这是我一个礼拜前买的衬衣，上午才从洗衣店拿回来，一次都没有穿过。你衣服脏了，将就着换上吧，别感冒了。”
莫粒想了想，最终选择了妥协。她将衣服抱在胸前，遮遮掩掩避过人群到洗手间将衣服换了。虽然是男士款式，但毕竟干净，穿上去整个人顿时自在多了。她对着镜子照了照，衣服虽然有些宽大，但和黑色的长裤搭配着，还挺养眼。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恋的样子，莫粒脸不红心不跳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