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大师的哲理笔记
7140000000024

第24章 至善至美的爱(5)

“你如果连这一点都不知道,还想做爱情艺术大师?”“不过,狄俄蒂玛,我已经说过了,正因为无知我才向你请教。我知道我需要一位导师。请告诉我这个原因和其他爱情秘密的原因吧!”她说:“如我们所知,如果你相信爱是永生的,别大惊小怪。因为,按同一原则,只要可能,总可以从凡人的天性中找到永恒的一面。这只能通过繁衍后代得到,因为它留下了接替老一代的新人。但是,甚至在同一个人一生中,也非一成不变,也有一种延续。一个人虽然名字不会改变,但在从青年到老年之间这短短的空隙中,在每个动物被称为有活力的那一瞬间,他经历了无止无休的失而复得的过程——发、肤、骨、血,整个身体都在变化。

心灵也在变,习惯、脾气、观点、愿望、乐趣、痛苦、恐惧永远不会与众相同,永远有起有伏。知识亦如是。要让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吃惊不已的,不仅仅是总体上各门学科兴而复衰,因此各不相同,而且每一学科的经验都在变化。‘记忆’

一词的意义,不仅指将知识分门别类,甚至连将被忘却的都能被记忆更新、保存,其外观虽未变化,实质则焕然一新。根据保存一切终有一死的生物的继承法则,旧有的死后,在身后留下新的、相似的物质,这与永恒唯一的神不一样,对吗?以这种方式,终有一死的人或其他生灵也成为永生的,只是以另一种方式永存于世罢了。因此,对所有为留下后代而产生的爱,不必大惊小怪,因为这种普遍的爱与利益是以永生为目的的。”

论亲情弗兰西斯·培根

父母的欢乐是秘而不宣的,其愁烦和忧虑也是如此。欢乐处说不尽,忧愁处说不出。因为子女使他们的劳苦也变得甜美,但也会使他们的不幸变得更加痛苦。子女增加了他们的生活负担,但却减轻了他们对于死亡的恐惧。

虽然动物无不传宗接代,延续有继,但唯有人类才有青史留名和建功立业。

确实可见的是,许多没有子女的人成就了许多非凡的丰功伟绩,当他们肉体的影像无法再现出来时,便需要努力把他们心理意念上的影像表现出来。因此,那些没有后代的人才是最关心后代的。

成家早于立业的人,对他的子女是非常溺爱的,他们不但把子女视为自己家族的继承人,也把子女看做事业的继承人,因此他们便会对子女非常溺爱,而对子女的教育和成长也就会放任自流了。

父母对子女往往会有所偏爱,往往做不到一视同仁,有时甚至偏心到不合理的程度,做母亲的尤其如此。正如所罗门所说的:如果儿子聪明,那么他的父亲就会喜笑颜开,如果儿子愚笨,那么他的母亲则会感到羞愧难当。世人都认识到,如果一户人家有众多的子女,那么在他们当中往往是年龄最大的最受到重视,年龄最小的最容易受到纵容,而年龄居中的孩子在某种程度上最容易受到忽略,然而往往都是这些居中的孩子最有出息。

如果父母在孩子的零花钱上过分吝啬,那将会是有害无益的,那会使孩子变得卑劣,学会欺诈哄骗,甚至结交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而且等到将来有钱时便会挥霍无度。所以最好的经验是:父母应该在保持其权威不受损害的前提下,还要保持他的钱包不会瘪。成年人都喜欢在孩子们小的时候就鼓励他们在兄弟之间展开竞争,而这种做法却往往会造成他们成年之后的失和,从而破坏了家庭的和睦。

意大利人习惯于对子女和侄甥以及其他血亲的孩子很少做区别,只要是血亲,就一视同仁,亲密无间,这是很值得提倡的,因为自然的血统关系大都如此。也就是说,在秉性上的情况也大抵如此,以至于我们会看到,有时一个侄子在脾气上会更像他的叔叔或者亲属,而不是像他自己的父亲。

孩子的可塑性最大,因此家长宜及时为他们确定将来从事的职业并加以培训。也不可过分迁就儿女的心愿,以为他们会为早年的爱好而奋斗终生。倘若子女有强烈的爱好和超人的天赋,则不妨顺其自然。常言说得好:“立志宜高,习惯会使你走得轻松自如。”

在一个家庭的众多兄弟中,弟弟通常会获得成功,而哥哥被剥夺继承权的情况,则是非常少的,或者说是从未发生的。

爱是生命

刘墉,1949年2月生于台北,知名的华人作家。他的处世散文和温馨励志散文书籍经常成为华人世界的畅销书。代表作品有《肯定自己》、《创造自己》、《超越自己》、《我不是教你诈》、《世说心语》等。

到一个朋友家做客,她一边为大家斟酒,一边说大孩子该出门约会了。果然,话才说完,大孩子就从楼上下来,匆匆冲出门去。

吃饭时,她一边端菜,一边对丈夫说“该开演了”。原来当天晚上,他家的老三在学校有表演。

饭后聊天。她一边为大家倒茶,一边说“老二该到家了”。跟着就见老二进门。

“好像三个孩子全在你的算计中。”我笑道。

“不是在算计中,是挂在心里面。”她指指心,“我这个做妈的,没办法把自己拆成三份.但是可以把心分成三份。”

“每个孩子三分之一?”

常听做父母的问孩子:“你比较爱爸爸。还是比较爱妈妈?”常听子女不平地问父母:“你们比较爱哥哥、姐姐,还是爱我?”

也听过夫妻吵架,一方质问对方:“你到底爱我,还是爱你妈?”

问题是,爱像蛋糕吗?这边切多一点,那边就剩少一些,抑或爱能同时向几个对象表达出百分之百?

曾在电视里,看见一位贫苦的黑人母亲,搂着她的一群儿女说:“我很穷,幸亏我有许多子女,许多爱。我能给他们每个人百分之百的生命,也能给他们每个人百分之百的爱。爱就是生命!”

爱是生命,生命是为了爱!当我们能为所爱牺牲生命时,就表现了百分之百的爱,因为牺牲的是百分之百的生命。只是,我们唯有一个身体,却可能有许多“生死与之的爱”。使我们常不得不放下一群羊,去找另一只迷失的羊。如同那位母亲,扔下一个孩子,去找另一个,再回头找这一个。

或许这就是爱的矛盾吧!我们与其恨自己有太多的爱,却只有一个身体、一个生命,不如说:

“谢谢上苍,虽给我一个身体,却能让我有许多爱,爱自己、爱亲人、爱朋友、爱大地、爱生命。每个爱都是真真实实、完完全全的。且愈爱愈深、永永远远……”

我的妻子

季羡林(1911~2009),山东临清人,字希逋,又字齐奘。中国着名名学家、语言学家、教育家和社会活动家,翻译家,散文家,精通12国语言。学术研究方面可谓是“梵学、佛学、吐火罗文研究并举,中国文学、比较文学、文艺理论研究齐飞”。

我在上面说过:德华不应该属于“寸草心”的范畴。她借了光。人世间借光的事情也是常有的。

我因为是季家的独根独苗,身上负有传宗接代的重大任务,所以十八岁就结了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不在话下。德华长我四岁。对我们家来说,她真正做到了“毫不利己,专门利人”,一辈子勤勤恳恳,有时候还要含辛茹苦。上有公婆,下有稚子幼女,丈夫十几年不在家,公公又极难侍候,家里又穷,经济朝不保夕。在这些年,她究竟受了多少苦,她只是偶尔对我流露一点,我实在说不清楚。

德华天资不是太高,只念过小学,大概能认千八百字。当我念小学的时候,我曾偷偷地看过许多旧小说,什么《西游记》、《封神演义》、《彭公案》、《施公案》、《济公传》、《七侠五义》、《小五义》等等都看过。当时这些书对我来说是“禁书”,叔叔称之为“闲书”。看“闲书”是大罪状,是绝对不允许的。但是,不但我,连叔父的女儿秋妹都偷偷地看过不少。她把小说中常见的词儿“飞檐走壁”念成“飞腾走壁”,一时传为笑柄。可是,德华一辈子也没有看过任何一部小说,别的书更谈不上了。她没有给我写过一封信,她根本拿不起笔来。到了晚年,连早年能认的千八百字也都大半还给了老师,剩下的不太多了。因此,她对我一辈子搞的这一套玩意儿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有什么意义。她似乎从来也没有想知道过。在这方面,我们俩毫无共同的语言。

在文化方面,她就是这个样子。然而,在道德方面,她却是超一流的。上对公婆,她真正尽上了孝道;下对子女,她真正做到了慈母应做的一切;中对丈夫,她绝对忠诚,绝对服从,绝对爱护。她是一个极为难得的孝顺媳妇,贤妻良母。她对待任何人都是忠厚诚恳,从来没有说过半句闲话。她不会撒谎,我敢保证,她一辈子没有说过半句谎话。如果中国将来要修“二十几史”,而其中又有什么“妇女列传”或“闺秀列传”的话,她应该榜上有名。

1962年,老祖同德华从济南搬到北京来,我过单身汉生活数十年,现在总算是有了一个家。这也是德华一生的黄金时期,也是我一生最幸福的时候。我们家里和睦相处,你尊我让,从来没吵过嘴。有时候家人朋友团聚,食前方丈,杯盘满桌,烹饪往往由她们二人主厨。饭菜上桌,众人狼吞虎咽,她们俩却往往是坐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我们吃,脸上流露出极为怡悦的表情。对这样的家庭,一切赞誉之词都是无用的,都会黯然失色的。

我活到了八十多,参透了人生真谛。人生无常,无法抗御。我在极端的快乐中,往往心头闪过一丝暗影: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我们家这一出十分美满的戏,早晚会有煞戏的时候。果然,老祖先走了。去年德华又走了。她也已活到超过米寿,她可以瞑目了。

德华永远活在我的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