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太爱她,太在乎她,太不舍的不看她。
“刚刚是不是有人给你打电话?”她刚刚朦朦胧胧听到的他手机震动着。
他笑:“什么都瞒不过你!”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刚刚彦斌来的电话,说安怡手术成功了!”
何醉听后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到底是何滋味,他轻笑着继续说:“不过,她的宝贝儿子好像出了点问题。”
“什么?你不会真的把她儿子抓来给她换肾吧?”她惊呆:“到底怎么回事,快说给我听!”
“就是你想的那样!”傅总装深沉。
“可是你说她儿子出了问题……”
“安怡还以为是你的肾,岂知是她宝贝儿子的肾,至于她儿子不能再生的问题她要是知道唯一的儿子还不能给她延续香火……”
“你太歹毒了!”她摇着头说,其实心里却一丝不忍后只想对安怡说声活该。
时至以此,她们母女是真的半点情分都没有了。
那个男孩子活该吗?母子感情淡淡的,却被逼着给母亲换了肾,又如何?
恐怕此后母子情分更淡薄,恐怕此后高局对安怡更是恨的要死。
安怡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像是重生,只想好好地活着,只想继续运筹帷幄当她的女强人。
只是当房门被‘砰的’一脚踢开。
她吃惊的望着外面,一众人都拦不住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安怡,你这歹毒的女人不得好死!”
她刚做完手术身子还虚的厉害,躺在床上望着那唯一爱过的男人:“高山,你说什么?”
她才好不容易活过来,怎么会想被人咒死。
“你竟然为了自己活命不惜搭上儿子的命,你这个歹毒的女人,我不杀你,自有老天会收拾你。”
她被吓的本来就没有血色的脸更是惨白一片:“儿子的命?”
她可是从来没想过要儿子的命,那是她的宝贝,她从始至终都那么爱惜,尽管人家对她的感情并不浓厚,她却是全心全意的,还想以后把自己的所有产业都交给儿子打理。
高局这些话是怎么讲的?
后面的几个男医生拉住了安怡口中的高山,那长相不凡的中年男人却是霸气十足,一派王者之气。
他离去后护士才跟她说了今天的事情。
“什么?是我儿子给我捐的肾?不是一家私利医院吗?”
“原本是何小姐在医院配了型,她说只要配型成功便跟您手术,但是昨天晚上她突然失踪了,至今也没再找到她的人,而您的身体已经不能拖下去,这时候高少爷来医院说跟您配型吻合。”
安怡彻底懵了:“何醉说过要跟我手术?”
“是的,昨天上午就已经抽了血!”
安怡的心一下子陷下去一块,眼前一黑。
“另外您说的私利医院是不是院长姓沈的那家?昨天晚上那家医院着了大火,今天早上已经成了废墟了!”
安怡更是呆呆的望着天花板,想起傅忻寒那个电话,她自以为天衣无缝,却还是忘了些什么,然后痴痴地笑开。
千算万算最后人是活下来了,可是还剩下什么?
她真是怎么都想不到何醉会答应给她换肾。
她以为何醉因为她早就离开何家而对她恨之入骨。
她以为何醉心里只有何明。
她以为,很多事情竟跟想的都不一样。
她跟何醉没感情,那不过是她跟第一任丈夫婚姻延续的工具,但是对另一个男孩,她爱的那么深。
但是……
这天中午王彦斌跟傅忻寒去了海悦吃饭,何醉跟何玉在作陪,王彦斌突然说:“你们什么时候办事啊,这……啊?”
无端被踢了一脚,他摸着自己的腿看了老大一眼,只见傅总从容淡定的给他老婆倒茶呢。
他突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傅老大不会到现在还没跟何醉说他已经把结婚证办好了吧?
“王助理刚刚想说什么你不让他说?”她好奇的像个小姑娘,抻着头看着自己的男人问道,小模样让傅总很是受用。
“他能说什么好话?你忘了他曾经怎么陷害你?”他低沉的仿佛大提琴般好听的声音,静静地淌到她的心间。
她笑了笑:“也是!”
王彦斌直接想一头撞死,傅老大这叫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
“我做什么还不都是你的意思,老大,没这么欺负兄弟的啊。”王彦斌十分委屈。
傅总又冷冷的一眼扫过去,小玉在旁边掂量着,然后突然冒出一句:“该不会是总裁趁着我姐姐不在的日子里背着我姐姐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吧?”
张恩的事情还没过去,小玉也听老妈说张家有意去给女儿提亲呢,对傅总裁。
何醉这几天心情好,更是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望着他,求真相中。
“你们这是唯恐我们俩不乱?”他冷冷的一腔:“我什么事都不会瞒你,别听他们瞎说!”
说完就想抽自己的嘴巴!
小玉吐了吐舌头,然后继续无趣的拿着筷子戳碗:“姐,我想辞职!”
何醉刚要吃点东西,听到这话也吃不下去了,看着若有所思的小妹:“为什么?”
小玉最近有事情就喜欢跟何醉说,因为跟何醉说的感觉比跟爸妈说好,长辈们对她的关心,是从长辈的态度,而何醉是从她。
“也没为什么,就是突然不想上班了。”声音并不高,但是何醉跟傅忻寒对视一眼,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没有合理地原因,不准离职。”何醉坚定的一句,然后往妹妹的碗里夹了菜:“吃完饭把上午没完的工作给我做完去。”
这丫头最近对工作太怠慢。
王彦斌跟傅忻寒回公司的路上还忍不住问:“我说你到底怎么个意思,难道一直瞒着她你已经跟她合法的事?”
傅总坐在后面苦笑着:“先瞒着吧,我现在还没想好怎么跟她说!”苦闷啊。
有点后悔了,不过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所以他已经做好了所有的思想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