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付婷立即摇了摇头:“没事!”
没事就乱叫?傅总不悦的皱着眉,然后转身上了楼。
付婷嘟着嘴,心里想着,这人一有了钱就不同以往了呢。
跟寒寒的距离哦,越来越远了。
不过她对自己现在的生活状态可是很满意。
晚上吃完饭两个人回家,小醉还想着安怡说的那句话,如果安怡真的死了,她这个当女儿的真的不会有一丝丝的难过吗?
当然会难过,血浓于水这话不是空穴来风。
自从和好后她再也不用靠着窗边,而是靠在他的肩膀,车子里很温暖,她却忍不住低落的说:“算了吧。”
傅总一愣:“什么算了吧?”
“安怡的事!”她的声音里是无奈跟惆怅。
他低头看她一眼:“她又去找你?”
她点点头,下巴搭在他的手臂看着他:“算了吧,如果她真的被逼死了,我心里也不会好受。”她忍不住苦笑:“大概是上辈子欠了她的。”
车子停在路边:“我说过,不要再乱发善心。”
她看得出他眼底的不悦:“我知道我不该这样,但是她毕竟给了我生命,她死了,给她收尸的还不是我?忻寒,你懂我的是不是?”
他重新发动车子,冷声道:“我宁愿不懂!”
是的,他懂,懂她的每一个决定,但是他宁愿不懂,因为他更生气自己懂她那么多,她总是那么善良,那么掉以轻心。
安怡他是必须要除掉的,至于安怡的命,他从来没想过要。
他绝不会再让小醉躺在手术床上任人宰割的事情再发生一次。
她自己不知道,那一刻,他的天真的塌了。
此后余生,他便知道,对别人的不忍心就是对自己的狠绝。
很明显人都是自私的,就像曹操说的,宁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
在后来,无论她怎么哄他都不给她笑一个了,一路上她没敢再惹他,下车后他也自己走不等她。
她一个脚没踩稳:“哎呀!”
倒在地上,柔荑轻轻地抚着脚环,他听着声音转头,看她泪汪汪的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他,无奈沉吟,走过去蹲在她面前:“崴脚了?”
她点点头:“疼!”
傅总瞅了她一眼,无奈叹息,然后把她从地上抱起来。
她又笑呵呵的,然后诡计得逞的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轻轻地亲了一下,又一下,讨好的笑着迎上他冰冷的目光。
终究抵不过她这样的讨好认错,抱着她回去。
何阳小盆友看着爸比抱着妈咪回来,跑上去:“我也要爸比抱抱!”好久没被爸比抱了。
“说多少次叫爸爸,听不懂中国话?”傅总不高兴的冷声道。
然后把小醉轻轻地放在沙发里:“小醉脚歪了。”
大家着急的询问她的状况,一屋子人特别热闹,原本就只是有一点点疼而已,现在她更是带了些歉意,其实只是想让他别生气了而已。
“妈咪你受伤了?阳阳给你吹吹!”小家伙真的要去给妈咪吹吹,小醉忍不住了:“阳阳乖,到妈妈怀里来!”抱着儿子坐在那里,抱歉的笑着说:“其实没什么了。”
傅总立即意识到自己被骗,自己也有出差错的时候,就刚刚一时生气就忘了警惕这女人的小把戏。
“妈咪撒谎了是不是?妈咪不是好孩子哦!”小萌货立即明白过来,他以前也会对小醉用的把戏。
小醉低头与他抵着头:嘘,不要被你爸爸听到!
声音很低,在一屋子人都笑出来的时候,傅总无奈的坐在她身边:“傅太太,你至少不要当着我面前那么大声的说。”
她转头看他,那一声傅太太,她知道他终究最爱她。
安怡跟张恩约在张恩经常去的酒吧,某个包间里张恩进去的时候安怡还是在抽烟,安怡抬眼,凌厉的眸子里看着张恩走进来:“看来安总日子实在不好过啊。”
“若是张总肯搭把手我也不至于这么不好过。”安怡冷淡的一声,把烟掐灭在茶几的烟灰缸里。
“你知道的,公司的事情我做不了主,而且我爸爸也不愿意得罪傅忻寒。”坐在安怡旁边的大沙发里,端起桌子上早就准备好的红酒轻轻抿了一口:“不过今天发生什么事?”
“还能什么事?那丫头软硬不吃,我正头疼这件事到底该怎么做?”
“不过说到底你们是亲生母女,我也好奇,难道安总对何总就没有一点感情?”
张恩忍不住好奇的问,眼里却是藐视。
安怡微微皱眉:“感情?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当然不是没有感情,但是我又恨她,为了维持那段婚姻我不得不生下她,那段我根本就讨厌的婚姻,因为她我被摆布那么多年,她十岁我就离开了何明自己奋斗,在后来……我的事情你肯定也都听说了,不怕你笑话,我这辈子啊,唯一爱过那个男人,给他生孩子,不求名分,可是那个男人也是因为我有小醉担心我对他有二心,所以我跟小醉之间,恨胜过爱吧,现在你看看她……感情?感情只是人吃饱喝足茶余饭后的一项娱乐罢了。”
当那个年纪的女人,已经把什么都看淡,只有一样还看的很重,那就是名利,她现在只剩下那个。
她的全身心都在公司,如果公司没了,她才是真的垮了。
张恩心底暗自好笑,如果自己的父母对自己也那么薄情,自己又当如何?
“他们的婚期在即,张小姐怎么准备?”安怡总算移开话题。
张恩笑:“我还不是听您的安排,我要的只是男人,你懂的。”
安怡当然知道这女人是想把所有的坏名声都送到她安怡头上,淡淡的笑着:“要等婚礼开始,还是婚礼前?”
“如果何醉真的死了,安总,你晚上睡觉不会做噩梦吗?”那可真是天理不容。
“噩梦?”这些年她做的噩梦还少吗?
做小三担心正室把她碎尸万段,做过多少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