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人儿渐渐平稳的呼吸,说明着她的熟睡,像猫儿似的磨蹭着他的手臂。抬手拂去她羽睫上晶莹的泪珠,严玦怜惜的亲吻着她光洁的额头。
感受着她佳人在怀的美好,一种奇异的感动涌上了严玦的心头。
接近中午时分,睡回笼觉,睡到迷糊的人终于开始转醒了。
“玦,饿了……”微微的胃痛让她不得不放弃了在温暖而又舒适的怀抱里继续睡觉的想法,睁开眼睛,看着那正温柔的看着自己的严玦,芮歆反射性的撒娇道。
“玦不饿,歆儿饿了。”那微张的眼睛,像是还没有搞清楚身在何方就开始讨要吃的似的,让严玦突然生出想要逗弄她的欲念。
“恩……”芮歆又闭了闭眼睛,呆呆的点了点头。
“哈哈……”看着那张迷糊的小脸,抱着她坐起身来的严玦忍不住大笑出声。
“胃痛……”在他爽朗的笑声中终于恢复了点精神的小女人,轻声说道。虽然他少有的笑容,让她看的十分开心,可是坐起身来才感到越来越刺痛的胃部,让她不禁皱眉。
“胃痛?”戛然而止的笑声,男人肃然的面容看着她确认道。
“恩,应该是饿的吧!玦不饿吗?中午了呢,我们去吃东西吧!”看着洒在他们身上的温暖的阳光,芮歆伸出手来揉捏着他那突然变的紧绷的脸颊,轻描淡写的说道。
她现在的这个身体,似乎没有什么大的毛病,不过比起她原来的却多出了一堆的小毛病,真是名副其实的‘小姐病’,没钱的人家根本生不起这样的小毛病吧!累着了就会浑身痛,少吃了一顿就会胃痛,还有一个因为她拜师而得的‘脆弱病’因为身上的蛊让她的皮肤变的格外细致,却也变的格外脆弱,同样的创击程度,以前也就最多红一块的肌肤,现在会整个肿起来。
“恩!”
严玦快速的为她整理好衣衫,牵着她的小手,向外走去。
看着满桌的清淡食物,被叫来与他们共餐的王琨奇怪的看着今天突然改吃素的午餐,但看着那一对亲密的样子,也识相的没做言语,老老实实的低头吃着没什么滋味的饭菜。
吃完了午饭,似乎不怎么急着出发的玦,觉定在这里再呆上一晚,第二天一早再出发。
三个人,两匹马的几日游山玩水似的行进,让相依的两人,感情急剧升温。
芮歆与严玦的形影不离,让王琨对严玦的报告对于她来说也了解的一清二楚。
“爷,刚收到消息,还是没有找到他的踪影。”放飞手中的白鸽,王琨转身对他们说道。
暂时的失去了他的踪影,他们现在要去的目的地也就只有了最后一次发现他踪影的地方而已,而他又不会停在那里,所以他们的行进也算是没什么目标的目标了。
虽然师父没有明说,但是想必玦要找的人应该就是她众多的师父之一。能与玦交手不分高低的,当今武林也就只有那屈指可数的几位,而又是师父所在意的人的话,就只能是她的师兄、师弟们了。
将王琨与玦之间不经意的对话做一个拼凑,不难整理出整件事情。
再回想当时师父对她说得话,想来这事定与她有关,她所得到的信息就像是一块块的拼图,慢慢的还原了事情的经过。
江湖上数年前的一场牵扯甚大的各大家联合的的围剿一个邪魅之教,而芸娘似乎与那被剿杀的组织有这密切的关系,可能是应为从小就呆在了天山的缘故,所以逃过了噩运。而师叔现在的作为就是——复仇?如果谈的上复仇的话,那么芸娘与邪教之人的关系很可能是血缘关系。
看着芸娘的反映似乎是要阻止他,并没有复仇之意,呃……这样一来想要解释的通的话,就是,芸娘虽然与邪教之人有着血缘关系,却没有任何亲情的存在。
算了,不想了,怎么说那也是芸娘的私事,如今没有那人的消息,她也乐得自在,不用再考虑如何拖延,与他游历的日子过得怡然自得。
与玦甜蜜的相处,与王琨冤家似的斗嘴,迎接着每一个明媚的清晨与朝阳,遇见着不同的人,过着每日都有新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