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到丁逊,看来只有去一趟封月教的总坛了,虽然对那里的环境了如指掌,但当年自己带走教中最重要之物弦月刀,要是这事在封月教传开,教中所有的人都知晓,那自己此番前去,还不是自投罗网,成为众敌。
白玉兰在前往客栈的路上一边走,一边思忖着,希望能想出一条万全之策,但她绞尽脑汁,却不知该如何是好,自己深陷险境,就算死于非命,那都不打紧,倒是愧对师傅的一番苦心栽培,辜负了她老人家的重托。
这家客栈白玉兰五年前就来过,当她重新再走进去的时候,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五年前她在这里等候金子为,等了三天,终于等到了,而这次呢?这次她不是来等人,她在此已无人可等。
客栈的生意一直不好,但还可免强维持下去,楼上的客房很少有住满的时候,今晚倒是很幸运,她又选中了曾经住过的那间房,房间的摆设依然如此,不曾变化,器物是旧了些,但床上的被褥却是新的,这令她还算满意。
她曾经要这间房,是因为窗户正对着街口,有人往这条街走过来,或从这里走过去,她都可以看得见,当然,她可不是为了要瞧从这里经过的俊俏公子,她可没那份心思。
她只是为了一个人,为了一个曾经爱过又伤过的人,一个曾经分不开的人!
而现在呢?她是否又已坐在窗前等?
白玉兰心烦得睡不着,她又已坐到了窗前,借着两旁人家的灯火,向下面的街道望去,虽然并不算太晚,但街上行人稀少,偶有成双的情侣经过,再者就是醉汉或更夫了。
她看了一会儿,实在看不下去了,正准备把窗户关上脱衣睡觉,忽然有一人行色匆匆地从街上一闪而过,这人走得很快,像有急事似的,白玉兰之所以感到惊讶,是因为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人。
这到底是谁呢?白玉兰一时间又记不起来,但她确认自己曾经见过此人,他的背影那么熟悉,应是不止一次地见过。